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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四個護法不覺得此舉是遺留禍患而找機會下手,必須時刻防著。將來管不了,怎麼也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不然南宮那邊自己就交待了。
鍾弦看著容鏡手中的動作和一閃而過的銀光,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反應。
容鏡將鍋架起,端到床邊,將一雙筷子塞到鍾弦左手,道:“嚐嚐嚐嚐,這是野雀鍋啊!我今天下午在門口樹上打了十幾只麻雀,燉雀肉真是很久沒吃了,也不知道落月宮的麻雀能不能多個幾兩肉。想當年在神醫谷,一有時間我就去谷裡的後坡打麻雀鴿子野雞兔子,回去塞給小拓拓燉著吃,說實話蘩兒娃娃的廚藝真的不錯。”說著又扔了一塊肉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嚼著,咽將下去,喝了一口味道濃郁的湯,接著道,“嗯,落月宮的麻雀比神醫谷的肥多了,一定要趁著在這裡的時候多吃幾頓。病都治了還不給銀子,不吃白不吃嘛!”
容鏡話多那是到了一定境界的。這幾天跟鍾弦從早到晚在一起,基本把自己二十四年的人生給抖落了個遍。什麼四歲的時候怎麼怎麼一夜間剪掉了白聖溪一下巴及腰長的白鬍子,什麼八歲時怎麼怎麼把藥房裡的□偷灑在一個估計已經沒有口功能的老頭子的藥碗裡,什麼十二歲時怎麼怎麼把肖拓好不容易做好的一摞一百來張的人皮面具一小瓶硫磺倒上去給燒了個精光,甚至連三歲時某個夏天怎麼一巴掌拍死八隻蚊子都描述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跌宕起伏。
鍾弦深知容鏡這種人無論怎麼打擊都堵不住那張嘴,便全然將容鏡的噼裡啪啦和外面的風風雪雪一併歸屬為自然界噪音,並自動隔絕了外界一切聲源。
容鏡風捲殘雲掃了大半鍋,這才抬起滿是湯汁的嘴,看了看鐘弦。卻見鍾弦那邊的肉幾乎沒怎麼動過,只是用筷子夾著一塊蘑菇慢慢嚼著。
“你怎麼總吃這麼少?瘦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多吃點,要吃肉啊,吃啥補啥,吃肉才能長肉知道不!”
對於容鏡的聒噪鍾弦一如既往當做沒聽見,兀自放下筷子,側身倚回床頭,拿了床邊放著的一本書翻看著。
容鏡忽然道:“你是不是從小就厭食?”
鍾弦蹙了蹙眉,沒有回答。
容鏡擠擠眼睛:“莫非是有什麼心理陰影?是曾經一頓海吃吃得吐了一宿從此食慾不振,還是養了幾年的愛貓被你爹給煮了貓肉羹吃以至於悲痛欲絕從此不忍再進食?”
鍾弦轉過頭,冷冷掃了容鏡一眼。
“……”
容鏡終於識相地閉上了嘴。
☆、夜半
容鏡覺得自己哪天也該練練“冷目刃人”的功夫。
這殺傷力真是非人級別的。鍾弦目光一冷,方圓百里都得寒氣逼人,要是趕上三伏酷暑還可以涼快涼快,可凜棲谷這一年四季冰天雪地的,再經鍾氏目光一洗禮,簡直是如墜冰窟。
反正自己該補的都在藥裡給他補了,飯量小就小點吧,人不死就成,長不長肉就不關自己什麼事了。容鏡抖了抖身上的冰碴子,很沒責任心地想。
終於一個人吧一鍋雀肉劃拉個底朝天,容鏡酒足飯飽,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順便吞下了沾在下巴和嘴邊的兩粒米,然後叫人把鍋碗收拾下去了。
屋內冷氣未盡,容鏡也不敢再繼續他的容氏回憶錄,只好百無聊賴地在屋裡一圈圈轉來轉去。
在容鏡轉到第一百零一圈的時候,鍾弦忽然道:“下午誰來過?”
容鏡一怔,忙停下轉到打結的腿,道:“啊,芮蘩那小丫頭來過。南宮讓她來問問你的病怎麼樣了,我不在,她就進來了。你當時醒了?”
衣領間還留有幾乎不可分辨的極淡的脂粉香氣,鍾弦沒有理會容鏡的問題,反問道:“芮蘩?”
“嗯。思風閣閣主芮行南的女兒。小娃娃五年前就被南宮給騙來了,被南宮迷得不行,行事作風絕對處處『南宮第一』。對南宮有一點威脅的人都不放過。人前模樣挺淑女,背後鬼著呢。我覺著你還是小心點那小娃娃,天知道她會不會覺得留著你是個禍害背後把你『咔嚓』了。”容鏡擠著眉毛比了個手勢。然後自我安慰,老子話道這份上了,出問題真不干我的事了啊。
鍾弦似乎並不在意後面的話,只是狀若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思風閣?”
容鏡道:“洛陽思風閣,在武林中並不出名,你長年在谷裡不知道很正常。但思風閣和朝廷關係密切,似乎是當朝太子東方玄義掌控洛陽的一支勢力。不過芮蘩雖沒斷了那邊的聯絡,但對落月宮絕對忠誠,所以我在落月宮的事朝廷並無人知曉。何況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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