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戛然而止。
卓顏收回擊在花漾啞穴上的手指,看也沒看他一眼,沉著臉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
石砌的地下密室中,四周的石壁上都是堅硬如鐵的寒冰。碗口粗的冰柱從石頂上垂下,尖端鋒利的寒光消隱在黑暗裡。石室中央置著一個以千年寒冰築起的高臺,冰面平滑如鏡。冰臺散發出騰騰的寒氣,氤氳一室,冰冷徹骨。
臺上坐著一個男子,絕美的臉在冰的寒光中顯得更加清冷傲世。男子端起冰臺上的玉碗,已冷的鮮血汩汩流入喉中。頓時,一股熱氣從男子身上溢位。與寒冰的寒氣交織融合。男子兩手將真氣匯于丹田,調息催動,剎那間,一股陰寒的藍光沖天而起。
石頂上的冰柱瞬間在藍光之中震成細碎的冰凌,被帶起的掌風擊向四周的石壁。男子幽黑的眸隨著掌風變換轉至暗紅,懾人的眸光映著左額角血色勾勒的四瓣櫻花,詭魅而妖冶。
石室內的溫度時而炙熱,時而酷寒。衝起的藍光逐漸變亮,最終變成刺眼的煞白,頃刻間寒光輝映,一股巨大的力量爆發而出。石壁上厚厚的堅冰俱碎成粉末,千年寒冰製成的冰臺出現了一絲裂痕,整個石室都劇烈震動起來,嚯嚯隆隆之聲湧動不止。
突然,男子雙掌一收,白光驟滅,石室瞬間恢復了可怕的寂靜,只剩一地的碎冰狼藉,滿室陰寒。
男子的雙眸已恢復了幽邃的黑色,清冷絕美的臉在繚繞的寒氣之中似虛似幻,彷彿不辨真實。
男子揮動衣袖,一掌震碎了冰臺。冷漠地瞥了一眼滿室的狼藉,走出石室。
…
繞過重重密道,終於到了密室的出口。不出所料,卓顏正等在門口。
看到男子出現,卓顏走上前,恭敬地開口道:“恭喜宮主功至九重。”
南宮離冷冷道:“廢話少說。”
卓顏隨即直言:“鍾弦想見宮主。”
南宮離危險地眯起雙目,半晌道:“把人放了,那本破書還給他們。”
卓顏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卻仍肅聲應道:“是。”
…
南宮離穿過蜿蜒曲折的庭院小徑,來到了鍾弦的房間。
推開門,滿室塵暗混雜著絲絲血腥的氣息讓南宮離蹙了蹙眉。
床上的人消瘦得令人心驚。蒼白的臉幾乎融在白色的褥鋪裡,只有凌亂的黑髮突兀地散在一片慘淡的白色之間。失了血色的唇緊緊抿著。垂在身側的右臂,纏了布帶的腕處隱隱滲出鮮紅的血跡。右手膚色慘白,手指無力地蜷曲著,軟軟地搭在床褥上。
南宮離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鍾弦的雙眼猛然睜開了,清明依舊的黑眸對上了南宮離帶著促狹意味的目光。
“人放了麼。”
南宮離在椅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慵懶的聲音悠悠道:“放了。”
鍾弦眸中似是終於露出一絲心安,然後重新閉上眼睛。
南宮離看著床上的人再無波瀾的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纖長的手指抬高鍾弦的下頜,道:“這算交代完後事了麼,弦兒。”
鍾弦被迫睜開雙眼,淡淡道:“算。”
南宮離輕笑道:“弦兒想死?”
“不想。”
南宮離挑眉:“那你覺得我想殺了你?”
鍾弦不冷不熱道:“那要看南宮宮主的心情了。”
南宮離笑道:“弦兒,你真有趣。”說著,手指慢慢摩挲著輪廓分明的下頜,悠悠道:“我感興趣的人通常不會捨得就這麼殺了的。不過很可惜,這麼多年來,能讓我感興趣的,只有你一個。”
鍾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南宮離的笑意更深了:“——所以,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回家了。。。各種悲情。。。
☆、轉意
寬敞卻有些昏暗的藥房裡,一個黑黑的小藥壺在爐子上燒著,散出嫋嫋的白煙,空氣中縈繞著濃濃的藥香。
一個白衣少年坐在藥壺邊的小凳上,拿著一把大蒲扇認真地扇著火。火燒得很旺,映亮了少年略帶稚氣的臉。
原本很寧靜安然的氣氛,突然被一聲不和諧的鬼吼打碎了。
“啊——啊啊……我的腳……”容鏡手忙腳亂地撿著砸在腳上的還冒著熱氣的壺蓋,一遍叫道,“南宮離你個白痴!你不要仗著自己武功高就一聲不響地站在人家身後好吧!嚇死我了!”
南宮離淡淡地瞥了少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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