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捏住了鍾弦的下頜,醞著危險的氣息緩緩貼近鍾弦的臉,似笑非笑的聲音輕輕道:“我不能讓你以任何方式死在路上。”
鍾弦的眉蹙緊了。握住南宮離手腕的左手依舊沒有鬆開。
半晌,他平靜地開口,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即便你如何費心,有些事情依舊是你不能掌控的。”
黑邃的雙眸緩緩眯起。
“……是麼。”
玩味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微冷的氣息一點點滲進鍾弦的呼吸中。
南宮離輕巧地脫開了鍾弦的手,將點心含入口中,左手捏住頜骨兩端,一用力,生硬地迫著鍾弦張開了口,就勢吻了上去。
靈巧的舌將食物推向鍾弦,捲過鍾弦抵抗著的舌尖。點心在二人口中一點點融化,舌輕輕頂住了鍾弦的牙關,就著口中的津液,強迫鍾弦嚥了下去。
鬆開了鍾弦的唇。南宮離站起身,俯視著他的臉。
蒼白的臉因為滯住的呼吸蔓上淡淡的紅色,鍾弦劇烈地喘息,喉中的不適讓貼側過身扶著船沿,猛烈地咳著。
南宮離冷漠地注視著鍾弦的反應,等他的咳聲漸漸停下來,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淡淡響起:
“這樣你滿意了。是麼。”
鍾弦拭去唇角的痕跡,漠然看著他,仍舊不發一言。
半晌,南宮離靜靜開口:
“你不能永遠這麼任性下去。”
輕柔的語氣變得異常嚴肅,“想不吃飯就不吃飯,想不治傷就不治傷,想死就一刀了斷了性命——”
“你以為活著只是一場玩笑,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可以結束了麼?”
寒冷的海風拂過南宮離黑色的長髮,滿是冷漠的眸沉寂無波,深不見底。
鍾弦平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木槳劃過的水聲突兀地響著。偶爾傳來海鳥淒厲的嘶鳴。
良久,鍾弦轉過頭,疲憊地閉上雙眼。
“……好吧。”他輕輕道,聲音帶著淡淡的倦意,“我答應你。”
“我會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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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重重紗縵後,一個黑色的身影端坐在白玉石椅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座前一人單膝跪地,恭敬道:“島主。少主的信來了。”
一隻覆著黑色手套的手從紗縵後伸了出來,將那人呈上的信接過。
一手將信拆開,從頭到尾掃過一遍,冷酷的聲音清晰地響起。
“東方淵極死了麼?”
那人猶豫著道:“皇宮內傳言淵王深夜遇刺,身受重傷,太醫院正緊急救治之中。目前尚不知安危。”
“只有這樣?”
“……只有這樣。”
冰冷的笑意漸漸蔓上眼眸。手中的信一寸寸化為灰燼。
“不錯。不錯啊。南宮世家註定要和中原……牽扯不清了麼。”
☆、挑明
午夜的凜風捲著漫天飛雪在漆黑的夜空中狂亂衝撞著。一雙纖長如玉的手仔細地繫好白色長裘的繫帶,拂去黑髮上的落雪,為白衣男子戴上了衣帽。
“冷麼?”南宮離又緊了緊鍾弦長衣的下襬,問道。
鍾弦抬頭望了望夜空,那夜空似被潑墨染盡,沒有星辰,沒有一絲光亮,甚至尋不見半寸月光。
又一陣冷風襲進衣內,鍾弦脫開南宮離的手,自己攏緊了身上的狐裘。
“還好。”
南宮離順著鍾弦的目光看了一眼夜空,道:“落月島的子時從來看不見月,故名為『落月』。再過一個時辰,才能勉強看清四周。這裡燃不起火把,跟著我走就可以了。”
那船伕已不知何時消失了。鍾弦淡淡看了南宮離一眼,卻見他依舊穿著黑色的紗衣,衣袂在風中狂亂捲動,那露在衣外的雙手卻依舊白皙如玉。
鍾弦蹙了蹙眉。淡淡道:“你來過這裡?”
南宮離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鐘弦。
“沒有。”
鍾弦不再說話。
…
靜了片刻,南宮離突然笑了:“弦兒,你是在擔心我麼?”
鍾弦微眯雙眼,長長的睫毛遮住襲來的飛雪,透過濃黑的夜色看向那雙黑邃的眼眸。語氣卻平淡如水。
“我只是覺得你的衣服很可憐。”
南宮離玩味地偏過他的臉,湊上去,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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