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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弦淡淡道:“我能殺了他,就也能殺了南宮離。”
“並非如此。”東方淵極道,“自南宮冶之後,《瀾鏡心經》能突破第九重的,只有南宮離一人。《瀾鏡心經》一重平淡無奇,二重經脈重組,三重筋絡併合,四重身輕如螢,五重內力倍增,六重血脈逆流,七重刀劍難入,八重一擊必殺,九重百毒不侵。”
“所以,唯一能殺死南宮渺的辦法,就是毒藥。”
東方淵極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瓶頸細小的青色暗紋瓷瓶,放在鍾弦手裡。
“練《瀾鏡心經》之人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就是指尖,只要你把這毒抹在南宮渺的劍柄,不出一日,南宮渺就會內力減弱,然後身亡。”
鍾弦看向他的目光染上幾分無奈:“南宮渺若是這麼容易殺死,落月島早就被人踏平了。”
東方淵極不緊不慢道:“《瀾鏡心經》早在一百年前被中原武林焚燬,南宮世家於中原絕跡。知此弱點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南宮渺長年手覆黑色的蠶絲手套,從不以指觸物。只有拔劍之時,才將右手的手套取下。南宮渺劍不離身,想下毒絕非易事。你只有在恢復武功之後,才能暗中下手。”
鍾弦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雙目凝視向東方淵極的前胸。青色的錦袍已隱約浸上了一絲血跡,覆住一片深濃的暗紅。
東方淵極靜靜回視著他。
半晌,鍾弦收回目光,語氣平淡:“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東方淵極深深看了他一眼,黑眸沉暗。許久,他從腰間解下一枚銀色的令牌,放到軟塌的竹枕下。
“憑此令牌,隨時可以出入皇宮。”
說罷,再無贅言。緩緩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
午時已至。南宮離攜著兩件黑色的包裹,推開了房門。
一抹極淡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漂浮著。南宮離雙目微微一狹。他不動聲色地看向軟塌上的鐘弦。鍾弦依舊躺在那兒,身上覆著南宮離黑色的紗衣,似是已入淺眠。
南宮離走到榻邊,放下包裹,左手輕撫上鍾弦的長髮,凝望著他的睡顏,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睫毛微動。鍾弦緩緩睜開雙眼。
“醒了?”南宮離道。
鍾弦沒有回答,開口道:“給我衣服。”
南宮離取過包裹,解開,從裡面拿出一件中衣和一件白色長衫,放在床上,道:“你先穿上,我離開一下。”
鍾弦淡淡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一抹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逝。
他坐起身,穿上了褻衣,張開一直半握的左手。掌心內細小的青色瓷瓶泛著暗淡的光。他凝視了片刻,終於將瓷瓶放入衣內。從竹枕下取出那枚銀色的令牌,系在褻衣的繫帶上。套上了長衫。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房門再次開啟,南宮離走了進來,看鐘弦已衣著整齊地坐在木椅上,隨口問道:“穿好了?”
說著,走過去,披上外衣,在鍾弦身旁坐下。
“一會兒用過午膳,我們便啟程。”
鍾弦沒有做聲。
南宮離習慣了和鍾弦獨處時的沉默,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另一個包裹開啟,拿出一件白色的狐裘,遞給鍾弦,道:“裁縫手藝不太好。你又不在,照我的尺寸做的,你試試合不合身。”
鍾弦微微一愣,接過裘衣。那裘衣做工十分精緻,縫連細密,一看便是上等店鋪所做。他將狐裘披在身上,只是下襬微長出幾分,竟十分合身。
南宮離微笑道:“不錯。那另幾件也都沒有問題了。”
鍾弦脫下狐裘,忽然開口道:“去落月島做什麼?”
南宮離眸色一沉,唇角依然帶著笑意。將狐裘重新包在包裹裡,反問道:“你覺得呢?”
鍾弦冷冰冰道:“不覺得。”
“……”
南宮離將包裹放回榻上,面不改色道,“帶你回去看你舅舅。”
“……”
鍾弦眯起雙目:“你說什麼?”
南宮離微微一笑:“昨夜洞房花燭,何其快活,弦兒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鍾弦笑得冰冷:“南宮宮主真是傳統。”
“過獎。”南宮離輕笑著接過話端,“如果弦兒一定要拜堂,我們回落月島再辦也不遲。”
“不必。”鍾弦寒聲吐出兩個字。隨即不再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臥木曹。。。終於到了。。。14號晚上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