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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默默地遞上了那帛書。
沈知秋鬆了口氣。
“師叔,阿靈剛剛走了。”許雲道。
沈知秋一愣,連忙問,“怎麼回事?”
許雲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沈知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帛書,頓時猜出了七八分,“他已經知道了?”
他見許雲仍舊沉默,知道自己猜對了,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只能無謂地安慰道,“雲兒,你不要太難過,先試著去勸一勸,和他好好說說,說不定能勸回來。你……哎呀!都怪我,你說我沒事把這玩意拿出來幹什麼啊!”他說著就從許雲手中奪過了那帛書,當即就想毀掉。
“師叔。”許雲按住了他的手,“不關你的事。在他剛剛知道實情的那一刻,事情還是可以挽回的,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我的錯。”
沈知秋聞言,下手便不禁慢了一點,然後一口氣洩了,竟然又下不了手了。
“這是師父的遺物,沒必要毀掉。”許雲道,“無論它會引起怎樣的後果,都是我該受的。”
“雲兒,你……”沈知秋仔細盯著許雲瞅了半晌,瞅出一點不對來:這孩子現在這完全是在自暴自棄破罐破摔啊!
“雲兒你不能這樣!你振作一點啊!”沈知秋痛心疾首,“就算、就算他走了又怎麼樣?也不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嘛!以後的日子還長著,你總會遇到更好的。”
“說得對。”許雲點了點頭,“他總會遇到更好的。”
“……”沈知秋表示:你這個理解和我剛才所說的咋就不是一回事呢。
許雲拍了拍沈知秋的手背,“師叔,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你好好休息。”
沈知秋眼巴巴瞅著他,咋瞧都不覺得他像是沒事的樣子。
許雲沉默了片刻,又突然問,“如果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比起對方是否能和自己在一起,對方是否會過得更幸福才是更重要的,對嗎?”
沈知秋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雲也沒等他回答,只是像自言自語般說完了那句話,然後向沈知秋點了點頭,便告辭了。
從沈知秋那兒出來後,又有弟子找了上來。
肖靈已經逃出了整個玄劍宗,並打傷了試圖阻攔的弟子。雖然傷得並不重,但這種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玄劍宗的宗門戒律。
眼前這個弟子正在向許雲詢問,是否要按叛逃處置,並派人捉拿。
“不用。”許雲道,“他只是外出雲遊而已。”
“……”
那弟子左眼寫著“你哄鬼呢”,右眼寫著“鬼都不會信”,默默點了點頭,“是,掌門。”
許雲去探望了那名被打傷的弟子,不可避免地遭受了諸多詢問,一概以肖靈正在外出雲遊作為回答。至於為什麼外出雲遊要強行打傷弟子,呃……這是因為他那個人就是比較急躁。
在眾多弟子們“你哄鬼呢”的目光的注視下,許雲淡定地離去了。
然後他決定去山上打幾隻兔子,今晚上吃兔肉火鍋。
但還不等他找到第一隻兔子,祁愛白便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找了過來。
“師兄!”祁愛白急得直跺腳,“肖靈為什麼會走!”
許雲用責備的目光看著這個小師弟:怎麼說話呢?阿靈明明只是雲遊去了,別說得好像他已經不會回來了一樣。
“你們吵架了對不對?”祁愛白緊緊抓住許雲的衣袖,急得眼眶泛紅,“你去追他回來啊!快點去啊!”
許雲默默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你想追就自己去追。”
祁愛白怔怔地看了許雲好半晌,然後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想要他了是嗎!”
許雲沉默。
他想要又如何,不想要又如何……他的阿靈,已經不需要他了。
“你已經放棄他了嗎?”祁愛白咬著牙道,“好,好啊,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去把他回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想去就去吧。”許雲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正,你不是一直都喜歡他嗎?”
這句話讓祁愛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半晌後,他才怔怔地問道,“師兄……你一直都知道嗎?”
許雲點了點頭。
祁愛白狠狠咬著牙,臉頰忍不住哆嗦著,然後忍無可忍地一拳揍了過去,“你太過分了!師兄!”
許雲輕易地避開了這一拳。
祁愛白一招落空,也懶得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