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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秋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慌里慌張地將那帛書重新卷好,就想要撲上去安慰。
但他剛剛卷好,手腕突然就一個哆嗦,那帛書便從他手中滑了下去。
一絲鮮血突兀地從沈知秋嘴角溢位。
“師叔!”許雲見勢不妙,連忙撲了過去。
那帛書剛好從他的腳邊滾過,他卻沒空拾起。
許雲扶住沈知秋,情急之下一隻手抵在他的後心,渡入自己的內力,賣力梳理起了對方的經脈。
幸好,這招是有效的,片刻後沈知秋的神色已經緩和了起來。
許雲鬆了一口氣,卻見沈知秋正努力向前伸著手。
許雲沿著他的手指看著那落到地上的帛書,也意識到了如果這玩意被別人看到會怎樣。但他剛才沒空去撿,現在顯然也不可能強行中斷運功而去拾起,只得道,“先等我運完一個周天,穩住你的情況,再談其他。”
沈知秋緊盯著那帛書,聞言嘆了口氣,乾脆閉上雙眼,眼不見為淨。
好在那帛書就落在不遠處,只要運完這個周天,兩步就能撿起。在此之前是千萬不能亂的,這種時候如果亂了,不禁沈知秋性命不保,許雲也會因反噬而重傷。
片刻間許雲已經運完了五成。
許雲邊運功邊盯著那帛書。
快了,就快了……已經七成了。
突然從旁邊竄出了一隻兔子!
那兔子噗地從兩人眼前溜了過去,順便撞了那帛書一下!
許雲眼睜睜看著那帛書咕嚕嚕地就這樣滾下山峰去,險些就岔了氣,還好他控制能力夠強,最終還是穩住了,避免了讓師叔命喪手下的慘禍。
為什麼這個季節會有兔子!
☆、43·質問
僅僅幾個剎那間;那帛書已經跌下山崖;不見影了。
許雲憑著過硬的心理素質,硬是穩住了那口氣;片刻後;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運完了一個周天,順利將沈知秋的經絡整個通暢了一遭。
這樣還沒完;他可不能就這樣將剛剛病發的師叔丟那兒不管;還得喊來最近的巡邏弟子,將沈知秋交由對方帶回去,才能放心。
等到他做完這些;立馬就扭頭衝下了山崖。
他還懷著一點僥倖:盛雲峰山下那篇樹林平常罕有人跡;就算偶爾有人想尋個清淨的地方練武,也大多隻在外圍。而那捲帛書,依照滾落時的軌跡,應該是落在了林子深處。
就這麼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裡……許雲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人突發奇想跑到林子深處去遛彎啊。
然而他的祈禱並未實現。
許雲將那帛書可能的掉落地點尋了個遍,只尋到了一串腳印。
那腳印的前面一段看上去像是普通地遛彎,中間頓了一頓,然後突然撒丫子跑了起來。
許雲嘆了口氣:看來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從對方奔跑後的腳印,許雲推斷,這人用的八成還不是玄劍宗輕功。
某塊被百米外的某節樹枝所掛住的布,證實了他的推斷。
這是塊紅布,看剪裁像是衣袖。雖然玄劍宗內弟子也可以按自己喜好選擇所穿衣物,但愛穿紅衣的,實在不多。
對於這個撿走帛書的人的身份,許雲已然知道了八成——紅衣盟!
是的,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月,連謝曉安都告辭了,但紅衣盟那群人還依舊賴在玄劍宗。
許雲曾經一度想著,莫非他們其實是打著要吃窮玄劍宗來為大師兄報仇的算盤嗎?
但反正玄劍宗家大業大,再吃也窮不了,許雲先前也就沒管他們。
誰能想到現在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許雲沿著腳印追尋著,但在發現對方已經有意識地隱藏了腳印之後,他已然有了一點絕望。
雖然許雲還沒有徹底放棄,想盡快找回帛書以免身份暴漏的慾望卻已經不復最初那麼強烈了。
仔細想想,就算那捲東西被公之於眾了,又會如何呢?
他的掌門之位會不保。
但那又如何?這個所謂的掌門之位原本就是師父傳給他的,他一直兢兢業業地扮演著這個許大掌門也只是因為他以為這是他師父的期望……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他的師父從來沒有放心將這個宗門交給他過。
既然師父認為他沒有這個資格,他又何必非得這個掌門之位攥在手裡?
已經十四年了,許雲已經用這個虛假的身份生活了十四年。他之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