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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覺得痛,只是手癢,想打人。
我把桌子一掀,滿桌子的菜湯都濺在對面人的臉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知道他很生氣,因為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說:“來人啊,把這個狗膽包天的戲子給我抓了。”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七八個壯漢,把我摁倒在地上,讓我吃了一嘴的泥。
那些人的聲音都是猙獰的。
“怎麼懲罰他呢?”有人問。
“殺了他。”有人說。
“呵,你們也是飽讀詩書的人,怎麼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雖說他們命如草芥,可是我們也要積點陰德。”
“那你說怎麼辦?”
“來人吶,去燒一壺熱油來,要燒得滾燙,冒煙才行。”
我,“……”
也許是讓人窒息的逼仄,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家裡的一頭羊,死的很慘。
我爹用刀順著羊的嘴角往下割,開一個很大的扣子,把羊尾巴綁在樹樁上,然後點著樹樁上的鞭炮,那羊就沒命地往前跑,掙開那道口子,生生地把自己的皮給剝了。
沒有皮的羊撒開了蹄子跑了好久,地上紅懨懨都是血,終於倒下去。
就這一次,我這輩子都沒有再吃羊肉。
後來才知道獄神廟的十大酷刑裡也有這個,名字叫做活剝皮。
不一會兒,那熱油就端上來了,盛在紅釉質的碗裡,冒著熱油。
紅,把紅色在我的眼前無限放大蔓延,鋪天蓋地。
那人端著碗,朝我齜牙:“真燙啊,滴一滴到你的嗓子眼裡,你還能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嗎?”
我的腿立刻就軟了。
“別啊,大爺們,我錯了,我就靠這個吃飯,你們要是把我的嗓子毀了……”沒等我說完,就有兩個壯漢上前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嘴巴張開,我的舌頭繞了一圈找不到著落點,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他舀起熱油,“給你嚐嚐,這油是前街劉家的小磨香油,好幾兩銀子一斤呢,奇香無比。”
作勢在嘴邊吹了兩下,“得趁熱喝。”
然後順著我的嘴往裡頭一灌,一整碗啊!
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三入極樂……
我沒死,可杜麗娘死了。
她死了……
滿腹柔腸都付與斷壁頹垣……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像那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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