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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統統要抓來喂盅。”
遊麟一聽,又開始懷疑遊奕。根據遊潁的說法,他是收到遊奕的信,得知遊聿病體垂危,才奔赴唐門探望。兔子不吃窩邊草,遊奕不能在唐門殺人,因此讓僰人半途設伏。遊聿作為大皇子,向來德高望重,公正無私。遊奕又文韜武略,待人親切,深得人心。別的兄弟聽聞大哥病倒,自然不疑有他,自投羅網。最後遊奕再將遊聿除掉,就名正言順繼承大統了。這種爭帝位的方式,還真和練盅一般,殺到最後活下來的就成了盅。
他這麼一想,頓時茅塞頓開。無怪乎夜無影非要他暗殺唐門殷其雷不可。其實是要他剷除遊奕罷。但是轉念一想,四煞神教及僰人是要和唐門作對,頓時這推測又大大地矛盾了。
唐敏見他陰晴不定思索著,又忽然渾身一震呆若木雞。忙伸手抓住他的臂肘,替他把脈,唯恐他蛇毒發作或是中了盅術。他脈象卻很正常,只是手臂微微作顫。她不由得焦急道:“你啷個咯?莫嚇我!”
遊麟默然半晌,漸漸平復下來,澀然一笑道:“逗你玩。”
唐敏鬆了口氣,嗔他一眼,道:“都啥子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還救不救你朋友了唷,皇上不急太監急!”
“我想出個法子。”遊麟看著冥蝗,對唐敏道,“一會我們跟上她。”
唐敏心領神會:“就這麼辦,擒賊先擒王。弄了那賊婆娘,看他們還敢作怪不!”
作者有話要說:照這個發展,最多不過十章就可以搞定啦~/~
取捨兩難
僰王和冥蝗用清酒洗完碎銅片,又重新放進棺蓋好。原來,僰人認為,人死後迅速用銅片刻出那人眉目,那人靈魂就會依附到銅片上,而軀殼不再重要。
這些銅片,即是前朝僰王、眾首領的靈魂碎片。彼時,朝廷久攻僰族的九絲城不下,便設美男計,讓一位小白臉漢官詐降,透過重重考驗,贏得了女僰王的歡心。女僰王大婚狂歡之日,那漢官便以嗩吶聲為暗號,與官兵裡應外合,將僰族無論老幼,殺得片甲不留。那場鏖戰中,女僰王和漢官反目成仇,同歸於盡。在僰人看來,那漢官是背信棄義的大奸人。而在漢人看來,那漢官是捨身取義的大英雄。所以這個事還真不好說,當兩種片面的正義發生矛盾時,戰爭就分不出孰是孰非孰對孰錯了。
遊麟靜聽唐敏將僰王回溯往事的話語翻來,才知道僰人曾助周武王滅紂,封過僰侯,後來也不知怎的,各朝政見不同,又和僰族風俗迥異,語言不通,就產生了分歧衝突,到最後鬧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他想了想,覺得能招安的招安,想當官的當官,有好日子過,誰又願意造反呢。也難怪僰人肯幫那某個皇子賣命,以圖重新封侯了。可見那皇子頗有見地,制人以需。
洗靈告畢,土壩裡鳥散巢空。遊麟和唐敏不動聲色跟上眾人簇擁的僰王和冥蝗,屏息貼著僰王屋舍,伺機待發。族人告退後,冥蝗和僰王以土話悄聲聊了幾句。遊麟耳力極好,卻苦於聽不懂。唐敏雖聽得懂,卻聽不清。兩人索性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是一樂。
遊麟心想,這小妮子當真好,這種關頭都能忍俊不禁笑得出來,可見生性單純。唐敏卻覺得遊麟喜怒無常,古靈精怪,十分滑稽。她這會心一笑,全然不知自己笑什麼。
笑意牽動氣息。屋裡聲音頓止。僰王冷冷向外問了一句。這一句看似隨意,卻發於丹田,聲音充沛之餘,叫人血氣翻湧。遊麟隨手將左掌按在唐敏背脊之上,內力綿延至聽宮、耳門、聽會等穴,為她化險為夷。唐敏渾然不覺,只道遊麟忽然似攬似摟,臉一臊,唇語問遊麟如何是好。此情此境,讓遊麟心中驀地一痛——昨夜若對夜斂塵也這般細心,事情又何至於斯?他武功高強,卻讓夜斂塵回回受傷,又有何用?
遊麟比劃手勢,意欲進屋。兩人起身,坦然而入。
僰王見是自己族人,神色略緩,問為何在外嬉笑。唐敏敷衍周旋,遊麟則把住門口,將四下打量一番,見這石屋密不透風,便順手將門合上,暗中拴死。
唐敏心領神會,知遊麟就要動手,笑容滿面向僰王稱,發現了一件罕見的毒蟲,要僰王指點。說罷掏出裝金蠶的瓷瓶,雙手奉上,靠近數步。
僰王銳眼明睜,耳郭微動,聽得瓷瓶中沙沙作響,也不疑有他。唐敏又近一步,在距僰王和冥蝗僅幾尺之處,奉瓷瓶的雙手食指朝掌心一勾,拉動袖中延伸出的帶細線的銀環。唰唰幾枚銀針般大小的鐵蒺藜,霎時從中路衣襟打將出去。
唐門暗器中,鐵蒺藜使用最為普遍,最為簡單。狀似一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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