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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姚書雲區區從二品,卻敢與本王如此說笑,是因為我倆穿一條褲衩長大的。襄王府與他姚府對門,兩個年紀相仿的娃娃,打小就能玩到一塊上。
聽說我父王小時候,和他老子也經常光著腚活泥巴,兩人如今一個辭世,一個辭官,留下了我和姚書雲,繼續在朝中沒皮沒臉,勾搭成雙。
也許是勾搭的厲害了,加上我倆都快三十的人了,卻沒有婚配,朝中便有人猜測,我倆斷袖。
偶爾趕巧,一起上個朝吧,還被人投以這樣那樣的目光,以及那樣這樣的表情。
好似我倆昨晚真發生了什麼似的。
我倆這袖子斷的著實冤枉。我是對著女人不舉,不行婚配也罷,他姚書雲是對著哪個女人都舉,一時間不知道要哪個了。
換做旁人,被人如此敗壞聲譽,定要解釋一番的。可我倆不同於常人,沒事在朝上拋個媚眼,遞個秋波,說兩句葷話,專幹些有傷風化的缺德事兒,惹了那群老臣吹鬍子瞪眼,卻又發作不得,心裡甭提多舒坦。
反正奸臣我都做了,做個斷袖怕什麼。
打諢插科間,姚書雲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開啟之後,現出一枚血玉扇墜,與我說道:“喏,你一直唸叨的血玉,我為你尋了一塊,雕玉佩小了些,便命人雕了枚扇墜給你。”
我面上一喜,正欲伸手接過,卻聽他說:“話我可說在前頭,這是一群土夫子掘了齊王墓,從一名殉葬的寵妃喉嚨裡剖出來的。聽人說,這種血玉來路不正,帶有煞氣,長期佩戴,對飼主不利。”
“是麼。”我接過血玉,迎著朝陽看了一眼,玉體通透,脈絡俱全,隱隱有血光浮動,歡喜之餘,便沒將他的勸告放在心上,只道了聲:“多謝。”
他笑笑,“王爺客氣了。”
不多時,燕玖來到了朝上,落座後,拿瀲灩鳳目掃了眾人一眼,道:“眾愛卿,早啊。”
“吾皇萬歲。”眾人趕忙跪下,高聲齊呼。
“都平身吧。”燕玖擺擺手,一臉雍容華貴的帝王相。那小臉較之兩年前,已經長開了許多。褪去了那份青澀和膽怯,多了幾分成熟。
只是,這孩子長得太秀氣了,一副粉面含春,眉眼如畫的模樣,看誰都像是情根深種。
而拜他這春風佛面,情深不壽的眼神所賜,一幫臣子跟瘋魔了似的,爭相為他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要不是這群大臣各有妻室,本王都懷疑誰才是真正的斷袖了。
這廂,眾人都起身了,本王卻還跪在地上,做出一副認罪伏法的模樣,道:“皇上,臣,有事請奏。”
燕玖看了過來,“有何事,起來再說。”
“臣斗膽——”我並未起身,取出辭呈遞到了身前,“想著解綬去職,求皇上成全。”
燕玖眉宇一緊,問道:“為什麼……突然地……”
本王將辭呈又舉高了一些,“皇上,臣思忖良久,如今內無煩擾之政,外無強敵之患,官場清廉,百姓安居,皇上亦勵精圖治,大有作為。臣一不遂之身,留下也無太大用益,不如卸下一切職務,留在府上,沒事寫個字,畫個畫,做一個閒散之人。”
燕玖眯起了眼睛,三月春風驟然不在,臉上一陣冰風冷雨,“若,朕不允呢?”
“求皇上成全。”我叩首,伏在地上遲遲沒有起身。
噫籲矽,悲哉悲哉!
別人辭官,都道官場黑暗。
本王辭官,卻因為官場清廉。
完全沒有我大“奸王”的容身之處啊!
而我這突然的一記響雷,劈蒙了許多人。
只見周遭的大臣們都不淡定了,來回挪著步子,幾番想要出列,卻又打住,看來是有話要說。
我心道,難不成是因為本王突然端正了態度,表明了立場,這幫人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本王超凡脫俗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不惹塵垢的靈魂,而準備出言挽留了嗎?
既如此,本王是該推辭一番,順應民意留下呢?還是該堅定立場,傲然離開呢?
事實證明,本王想太多!
只見丞相趙無量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臣也以為襄王並不適合官場,我大燕國自來就有明文法令,身患殘疾者,不能入朝為仕。況且襄王自己也說無心政事,不如就遂了他的願,削了他的爵位,讓他回府閒養去吧。”
本王眼皮一跳,這和預想的不一樣啊!本王只說要革職,可沒說要削位啊,你不要擅作主張,把話說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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