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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之後,我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天天等著古宜的督軍戰報。
臨走的時候我囑咐古宜,所有的督軍戰報都要在不顯眼的地方編上號,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一開始的時候,送的戰報就連線不上,明明上一封是五號,我下一封收到的卻是七號。
後來我就在早朝的時候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埋怨了遠在涼州的督軍古宜一番,說他明明進士出身,怎麼文筆不通,送回來的戰報前後文都不連貫。
從那以後,送的戰報就能連線上了。
我甚是高興。
狀元郎娶的是太傅的侄女。
所以那天太傅也來了。
太傅難得不穿官服不穿白袍,而是穿了一身棗紅色的衣裳,白皙的面孔被襯托得異常儒雅。他喝了些喜酒,雙頰泛起淺淺的緋色,在一眾低眉哈腰的臣子裡顯得特別耐看。
我看得出神。
以前我一直以為,太傅是要把他的侄女嫁給我做皇后的。
這不是我憑空想出來的。太傅位高權重,卻沒有娶妻生子,只有這一個侄女待字閨中,自然要聯一門好姻緣,才不枉費。
我不想娶太傅的侄女做皇后。因為這樣,太傅就變成了我的叔叔。
其實我也不想太傅做太傅,我只想太傅做我的老師。太傅做我老師的時候,我很開心。
春天我與他共乘一車去京郊賞花;夏天他負手立在樹蔭裡微笑聽我背書;秋天他輕輕捏了我的手教我臨摹滿池菊花;冬天我寫帖凍了手,他會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裡,緩緩地搓揉。
那個時候,就算是嚴寒酷暑,我覺得我的心也是熱的。
我想得走神的時候,狀元郎和太傅的侄女已經進來要拜天地了。
因為我親自過來的關係,他們要先拜我。
狀元郎見到我似乎很害怕,離我很遠的地方就跪下來了,渾身都在發抖。
我對太傅的侄女道:“你嫁了個好夫君。鞠殘他……”
太傅在旁邊咳咳兩聲,小聲糾正道:“陛下,是鞠霜。”
我想起來了,狀元郎叫鞠霜,字傲枝,出自名句“菊殘猶有傲霜枝”,比喻一個人品性高潔。
他們難道沒有人覺得,叫鞠殘更有風味嗎?
我嚥了口唾沫,重新對太傅的侄女講:“鞠霜他是個好夫君。你看,他二十有三,沒有妾,而且也從來沒有去過青樓。”
所有的人都看著我。
我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他似乎也不思慕男子。”
這下所有的人臉色都白了。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大驚小怪,一個男子,如果不思慕其他男子,對他的妻妾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想他們可能沒有想明白這裡頭的緣由。所以我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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