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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糧草。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皺眉:“西戎滋事已有月餘?朕怎麼不知道?”
兵部尚書一怔。其他的內閣大臣也鴉雀無聲。
太傅剛授完兵符,回頭朝我淡淡一笑:“陛下當時正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在殿試的時候出題難倒諸位讀書人,微臣不想讓此等小事攪了陛下雅興。”
我“哦”了一聲,閉嘴不再追問,只是看著他。
太傅依舊保持著笑容,淡雅而素冷,彷彿御花園裡開了一地的菊花。他續道:“陛下,微臣想命兵部左侍郎陸風為督軍,請陛下授尚方寶劍。”
陸風已經跪了下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陸風:“聽說卿前幾日偷偷去了趟銀風館,結果令夫人一怒之下就把府門鎖了,不讓卿入屋?”
陸風的肩膀抖了一抖,忍住沒有抹頭上滋滋冒出來的冷汗。
銀風館是京城最好的小倌館,小高子說,裡頭的小倌,有比女人更女人的,有比男人更男人的,也有不男不女的,還有可男可女的。
我知道什麼叫比女人更女人,什麼叫比男人更那人,我也知道什麼叫不男不女。不過我想了很久,沒有想通,什麼叫可男可女。所以我一直想去銀風館見識一下可男可女的小倌,不過至今尚未如願,甚為遺憾。
如今眼前有這麼好一個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我低首,看著他水光光的額頭,問:“卿在銀風館裡,有沒有見到過可男可女的小倌?”
太傅在旁很不時宜地咳了兩聲。
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主,只是好奇問了一句真心話罷了,太傅就要攔住我。我很不滿意。
所以我朝太傅努了努嘴:“太傅,令妹脾氣也太大了些吧?和太傅你一點也不像。”
太傅的妹妹,就是眼前這位跪在地上的兵部左侍郎陸風的正妻。
太傅的涵養功夫,比起陸風,簡直是上天入地的差距。他充耳不聞,依舊笑得清雅,雙手一伸,遞給我尚方寶劍。
我接過,掂了掂,象徵天子權威的劍很沉。
“陛下,請授督軍。”太傅在旁邊提點我。
我抬了抬頭,看到上書房的很後頭,默默站著一個人。
我知道他是誰。他叫古宜,
九年前的進士出身。他的考卷我讀過。當時太傅出的題是:國不可一日無君。他的論點很獨特,他說:國無君,與國有二君,是一樣的。
很可惜,他的爹爹以前是父皇打江山時候的得力大將,出生入死了很多回,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我爹爹,被砍了頭。所以就算他考成了功名,就算還有些武將心裡念著他爹爹,他依然不得重用。
太傅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古宜,在太傅看來,應該是疑人。而太傅的表兄姜順,妹夫陸風,自然是屬於“用人不疑”的範疇。
我朝古宜招招手:“那個……古愛卿,你過來。”
古宜莫名其妙地走上來,跪在陸風后頭。
我依舊捧著那把尚方寶劍,道:“卿再上來一些。”
古宜又往前挪了幾步,跪到我跟前。
我低頭看了看尚方寶劍,沉默良久,雙手一遞,對他道:“古愛卿,朕封你做督軍,授尚方寶劍,監督三軍。”
太傅攔住我,嘴角依舊一絲涵養極好的微笑:“陛下,帶兵打仗開不得玩笑。”
“帶兵打仗開不得玩笑。”我不理他,將這話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重複一遍。然後我低頭,看住古宜:“古愛卿,見劍如見君,望卿忠君報國。”
古宜抬頭看我,眼神很快由迷惑不解變成堅毅明晰。
“臣遵旨。”他接了寶劍,也大聲回我,裡頭滿滿全是熱忱。
太傅終於不笑,皺眉道:“陛下,天子督軍需時時向京回報前線戰況,三軍動向,糧草事宜,哪有讓兵部小小的員外郎做天子督軍的道理?”
我回頭,一臉認真問他:“那請問太傅,兵部右侍郎,夠做天子督軍了嗎?”
“當然可以。可是陛下不要忘了,兵部右侍郎,如今空缺。”
“那不是正好!”我拍手,朝太傅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不如,就升古宜為兵部右侍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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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狀元郎大婚。
我本著去看狀元郎背脊骨的心思去了去他們的婚宴。
其實我本沒有心思去的。自從三十萬大軍由太傅的表兄弟帶領著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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