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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翻轉過來,大拇指死命按上他的人中,觀察他的反應。
他生得很美,不是嬌柔的美,而是一種很英氣很高貴的美,讓人不敢逼視。
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有人能長成這個模樣。有一瞬間,我看得出了神。
然後,我就看到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緩緩睜了開來,裡頭星辰般的寒光將我所有出竅的三魂七魄統統拉回。
我趕緊放開他,將飯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看了看我,又皺眉摸了摸自己的人中,似乎有些痛的樣子。
他的人中上,已經被我掐得破了皮,沁出幾滴血來。
我連忙解釋道:“不用力掐的話,是沒有效果的。”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又將飯菜推了推,岔開話題道:“你先吃些東西。”
他瞥了一眼碗碟,慢慢用右手將自己身體支起來。
我看到他的左手還是軟綿綿的垂在那裡,不由有些心虛道:“朕幫你接上吧。”
他搖了搖頭,自己伸出右手,捏住左手的關節,往裡一按,“嘎達”一聲,就把左手接好了。
我脫臼過,知道這接臼比脫臼還痛,便舔了舔唇問他:“這兩條手臂,是朕幾個月前擰斷的嗎?難道一直沒有人幫你接上嗎?”
他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依然沒有回答我,只是緩緩從地下爬起來,拖著腳鐐吃力地走到角落裡,尋出那件被人剝去的上衣衫子,將它重新穿到身上,擼平整。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他已經重新回來,正襟危坐在飯菜面前,左手託了碗,右手捏了筷子,開始一聲不吭地吃東西。
這下我明白過來了。
食前,正衣冠,端坐姿。
這是士族大家向來的規矩。父皇在我小的時候也多次教過我。
不過我後來做了皇上,吃飯自然由著性子,這些規矩,早已忘得一乾二淨。父皇那一片心意,算全是白費了。
我正想著,他已經伸手到一旁的茶壺,卻不拎,反而是將茶壺轉了半圈,將原本向著我的壺嘴對準他自己。然後他才慢慢拎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這是另一個用膳的規矩:茶壺嘴不能對準他人,否則就是失儀之舉。
我有些愕然地看著他。
能懂這些規矩,還能在這樣落魄的環境下自然而然地貫徹執行,面前這人,舉手投足全是世家公子的作派,出身絕對不會低。
如若他出身不低,必定受過良好的教育,絕對不可能不會寫字。
我伸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他大概是餓了許久,所有沒有什麼力氣,被我一捏,手裡的碗就連同飯菜一起掉落下來。
“你會寫字,對不對?”
他緩緩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住我。
“寫給我看,你和太傅到底有什麼仇?為什麼太傅不惜拉了四十三個人大動干戈生殉,就是要找個藉口殺掉你?”
他垂了垂眼睫,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然後他重新抬眼,邃深如淵的眸子裡空曠得沒有一草一木。
他沒有向我寫任何字,他甚至都沒有承認他會寫字。
可我分明能感到,他已經用他的漠然表明了他的回答。
這個回答是:“就算你知道了,那又能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麼章節老是出不來,再發一次……
☆、第 8 章
第八章:
我默默看著他重拾飯碗,又開始一聲不響地吃東西。
他應當很餓,可是他吃得並不快,很文雅地細嚼慢嚥,甚至在吃到骨頭的時候,還很篤定地放下飯碗,用筷子將骨頭取出來,輕輕放到案上。
我愈發地煩躁起來。
“太傅要殺你,是因為他有把柄落在了你手裡,對不對?”
他依舊置若罔聞。
“你告訴朕,或許朕可以幫你。”
他聞言再次抬頭,眼神裡頭七分揶揄三分不屑。
我被他看穿,只好嘿嘿乾笑一聲,補道:“當然了,你告訴朕,你也是在幫朕。”
這一次他似乎起了興趣,放下碗著,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想到那份沒有編號的督軍戰報,想到上頭寫了,希望我明日能去京郊親自犒勞三軍。我知道,在幾個時辰之內,太傅一定會連同內閣六部,奏請我準了督軍古宜的要求。
想到這裡,我倒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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