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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名字呀。既然這簫是我送你的,自然要刻上我的名字。”
才說他長大了,頑皮的性子可是一點沒變。練無傷只得搖頭。
“我吹不好,你來試試音。”
見他滿臉期待,練無傷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拿起簫管,動人的曲子就從他唇齒間流瀉出來。
這是凌烈第一次聽到練無傷吹簫,也第一次發現原來簫聲可以這樣清雅,這樣好聽。那悠揚雅緻的簫聲彷彿和淡淡的梨花香氣溶為一體,自然而又和諧的充盈在空氣之中,令人渾身舒暢,精神為之一振!
凌烈忽然跳起來,折下一枚花枝,便在這花樹下、簫聲裡,盡情揮舞!
簫聲如瀾,凌烈的劍法卻如綿綿江水,與簫聲配合的絲絲入扣。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劍招似乎也受了簫聲的引導,平時運劍時諸多不如意處,這時竟可圓轉自如。一套劍法使完,神為之清,氣為之爽。他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氣,帶著幽寒的梨花香直沁心脾。
興奮地看向練無傷,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潔白柔弱的花瓣承受不住激盪的劍氣,翩翩飛舞在風中,象一群白色的粉蝶,那盡頭處,繁花堆雪。雪下,一個白衣人兒悄然而立,長髮飄飄,低眉垂首,碧盈盈的玉簫橫在唇間,更襯得溫潤無暇。
一樹梨花一謫仙!
十四
練無傷停住吹簫,淡然微笑:“你這套劍法可以說得到其中三味了。”
凌烈沒有說話,只是痴痴地看著練無傷。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聽到練無傷在說什麼,只是被適才的美景迷惑住了心神。
怎麼會有這樣美的景象,那一瞬間的悸動,全不似在人間!
“凌烈?”練無傷這才意識不對勁,凌烈的眼神很奇怪。
忽然被喚回神來,凌烈的臉迅速漲得通紅,好像火燒一樣。訥訥地道:“沒……沒什麼,我練功去了。” 慌慌忙忙地丟了樹枝離開,留下練無傷一臉迷惑。
不一樣了!凌烈自己就能感覺到,他對練無傷的感覺不一樣了。常常會不自覺的追隨他的身影,常常會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而失神,也常常因為發呆被他喚回來而臉紅,常常會因為兩人偶然間的一些肢體接觸而浮想聯翩……
就像今天早晨……
“你這一招手勢太低了。”
經過練無傷兩年的精心指導,凌烈武功進展神速,已經練到了昊天門的最高武學——歸元劍法。不過,越高明的劍法越難練習,兼之凌烈內功修為還欠些火候,施展之時總覺得難盡人意。
“這樣?”凌烈試著抬高一些。
“又高了。”指導不力,練無傷只好親自來,他的手很自然的握住凌烈的手,輕輕下壓直到滿意,然後微微一笑:“要這樣!”
凌烈只覺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熱得好像火炭一樣,肌膚都要被燒著了,明明很難受,卻又覺得很舒服,有一種顫慄的感覺從手掌傳到身上,心底輕輕一哆嗦。
這樣的接觸在凌烈習武的過程中是常有的,可是這一次的感受卻明顯與往日不同。那雙修長的,上面因為經常攀巖而生了老繭的並不光滑的手,一如往常摩擦自己的手背,可是卻再也沒有辦法像往常那樣若無其事……
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從梨花開了的那一天開始。
凌烈並不太懂自己是怎麼了,本能的不想把這種心情的變化告訴練無傷,但是隨著天氣越來越熱,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這種煩躁體現在劍招裡,連不善於觀察人的練無傷也發現了。
“今天就練到這裡吧。”一招劍法用了一個多時候還沒練成,凌烈急得滿身大汗。收了劍,練無傷如是說道。
“為什麼?天色還早呢。”
漠然回頭:“你現在這樣子,心浮氣躁,哪能練好劍?練了也是白練。”
“我……”凌烈一時說不出話來。看著練無傷遠走的身影,他突然間很討厭自己,忍不住把手中的樹枝狠狠甩在地上,洩憤似的一腳一腳踩踏、碾轉,直到樹枝沒入泥裡。
無傷是不是生氣了?練無傷的性格沉靜,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即使心中氣惱,大多時候也只是淡淡的不動聲色。事實上,他生氣也只是從這幾年凌烈出現開始。
相處久了,凌烈對練無傷每一次的情緒波動幾乎可以瞭如指掌。這一次他能感到練無傷真的生氣了。大概是為了他不肯專心練武吧,無傷明明教得那麼用心。
若是在以前,練無傷越生氣凌烈就開心。可是現在他卻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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