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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姓名也沒留下一個,報什麼恩呢?”
青年抬起頭來,望著敞開的窗戶,那一抹微笑又掛在了嘴角上。“我有預感,我們還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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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猜得不錯,練無傷的確是被嚇走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的問題,更沒有學會撒謊,況且,他也不願意對一個有恩於己的人撒謊,所以只好選擇離開。
想到這樣一言不發就走實在不合情理,也曾提起筆來想要留書一封。可是,寫什麼呢?總覺得字面的話語寫的再好終究嫌蒼白無力,而救命之恩也不是幾句話語就可以還清的。於是飽蘸濃墨的筆抬起又放下,最終只留下了幾點墨跡。
轉念一想,別人怎麼想我又有何干系?只需我牢牢記住這份恩情,總有一日加倍回報就是。
心意已定便不再猶豫,放下了筆,越窗而出。傷勢在這主僕兩人的照顧下已經好了大半,剩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可以輕鬆地提氣縱躍,不被發覺,只是牽動了痛處,仍是出了一身冷汗。
來到外面,這才發現這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兩層的閣樓,配有亭臺軒榭、假山池塘。跳出院牆,順著幽靜的巷子走出十來丈,終於來到大街之上。
他起先還在擔心會遇到那兩名道士,想了想,不禁啞然,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對付武林高手尚嫌不足,卻再不必懼怕他們。實在是這幾天吃了這兩人的苦頭太多,才會如此顧忌,想到此處,心頭微微一酸,但他很快的就把這種情緒平復過去。
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靜心修養了幾日,傷勢終於得以痊癒。心裡惦念著那對好心的主僕,忍不住偷偷前去打探,卻不料人影全無,只留著一個的老僕看守門戶。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謊稱是那青年的朋友,向老僕問詢。
“你問我家主人?他今天早晨收拾了東西,回家去了?”
練無傷一呆:“這裡難道不是他的家,他回哪裡去?”
老僕白了他一眼;“這裡只不過是一處別院罷了,我家主人是降龍堡的二公子,自然是回降龍堡去。”
“他……是降龍堡少主!”練無傷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還在昊天門的時候,雖然識人不多,見識不廣,卻也對“降龍堡”的大名如雷貫耳。十幾年前,倘若有人要問誰是中原武林第一門派,回答者不會說什麼少林武當、峨嵋崆峒,因為誰都知道昊天門、降龍堡、鳳凰山莊才是武林中最強大的三股勢力,這其中,又以昊天門為最。有道是“龍飛鳳舞,天下無雙”。三家互有來往,關係也是格外親密。現在,昊天門敗了,這兩家不知卻又如何,就要沒有往日的風光,想來也仍然極具分量。
而救他的,居然是降龍堡的二公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青年應該是叫做任逍遙吧。練無傷還記得,師父五十大壽的時候,任老堡主也曾經帶著他的兩個兒子去拜賀,當時的小輩之中,這位逍遙公子年級最小,博得的稱讚卻最多,都說他將來定非凡品,成就必然超過乃父。
想不到當年一個小小的孩童,現在也已然長得這樣大了。再一次,練無傷發現自己根本就和這個世界脫了節。
聽到他驚訝的語氣,那老僕眼睛一瞪:“你不是我家主人的朋友,怎麼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看你這副樣子就不象好人,滾出……咦?”顫巍巍的抓起掃把正想掄出去,眼前一花,人已經沒了。
出了城,望著方向截然相反的兩條大路,練無傷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該走哪條是好。一條是來時的路,從此可以回到山中,繼續過那與世無爭的日子。另一條則通往南方,降龍堡的方向。繁華熱鬧的地帶,多事的江湖人,想想都覺得心悸。
若依他性情,自然回山是上策,可是想到救命之恩未報,又不願意揹負著別人的恩情躲在深山一輩子。
他的心中有個簡單的信念,那是當年師父教的——要麼不受他人恩惠,倘若接受,定要傾力相報——
這些話他一直牢牢地記在心裡,和師父傳給的武功一起,時刻不敢忘記。
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降龍堡的少主是否需要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相助,只要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赴湯蹈火也不能推辭!當下展開輕功一路追了過去。
一直到了正午,始終不見那主僕兩人的身影,心裡微覺奇怪,又一想,對方身份顯貴,自然有良駒助行,自己腳程再快,只怕也是也終是遜了一籌。
正想著,遠遠只聽前方傳來打鬥之聲,心中一動,飛身上前,眼前的情景讓他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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