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人陪著,吩咐小乙自行用餐,便關上了門。練無傷見那桌上擺著兩副碗筷,兩隻酒杯,不由暗暗奇怪。
只見任逍遙拿起酒壺來,先給對面的杯子斟滿,這才給自己倒酒。他舉起酒杯,揚眉笑道:“好風如水,好酒飄香,兄臺難道甘願學那禽鳥棲息於樹,辜負如此良宵麼?”
練無傷一驚,不知他所指為何,驚疑的看過去,正和他的目光相對。
暗暗一嘆,自己再怎麼小心,果然還是瞞不過真正的高手。
輕輕一躍,已從敞開的窗中跳了進去,拱手為禮:“任公子。”
任逍遙趕忙起身還禮:“兄臺不必多禮,兄臺仗義出手相救,又不辭勞苦護送在下至此,在下還要多些兄臺才是。”
練無傷淡淡的道:“公子不必客氣,在下本無意插手江湖紛爭,只為公子種下了善因,在下這才盡力以圖回報,並無他意。”
他口氣中的疏淡是聽得出來的,任逍遙卻不以為忤,朗然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明知兄臺這幾日暗中護送,乃是不願透露身份,但在下著實佩服兄臺的為人,忍不住想要攀交一番,這才冒昧點明,兄臺勿要見怪。”
想要“攀交”?倘若他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還會不會這樣想,“練無傷”這個名字,已被刻上了恥辱的烙印,掙不脫,洗不掉。澀然一笑:“山野匹夫,不敢高攀。何況在下習慣了一個人獨處,不慣與人結交。”
這大概是任逍遙生平第一個碰到的不願和他結交的人。如說先前他只是佩服練無傷的武功義氣,這時是則是真的對眼前的人兒感興趣了。他從沒見過這樣一個浮雲的一般的人,高潔縹緲,卻又無比寂寞,忍不住想要去探索他的內心世界。
於是,任逍遙一態反常的,做出了平生一次強人所難的事:“常言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兄臺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練無傷黯然搖頭:“世人都有苦衷,任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身子向後飛出,直躍上窗稜,“告辭了。”話音未落,人已消失無蹤。
“兄臺,兄臺!”任逍遙叫了兩聲,不聞迴音,只得搖頭苦笑,“看來我是把他得罪了。”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嘉賓已去,我獨沉吟。”悠悠然回到座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的酒似乎格外醉人,任逍遙喝了幾倍,似乎有些醉了,人伏在桌邊,不一會兒微微的鼾聲響起。
又過了一會兒,“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輕輕喚道:“二公子,二公子?”
見任逍遙沒有反應,他的眼中突然露出兇光,手掌一翻,一柄匕首直刺而下!
這一刺又快又狠,勢必要讓任逍遙血濺五步,來人顯然也下了決心。
可是匕首剛行到一半,他卻發現他刺不下去了——一把長劍正抵在他的脖子上,比他的匕首更快。
“你……你怎麼醒了?” 驚怒之下,他只能說出這句話。他不明白,酒中所放的迷藥乃是組織裡的獨門秘方,無色無味,藥效極為強烈,為何卻迷不倒任逍遙?
任逍遙指指酒杯,笑了笑:“藥是好藥,可惜在下無福消受。我該怎麼處置你才好呢?”
“任逍遙,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房門再次開啟,一個青衣女子當先而入,在她身後是四個蒙面男子,其中一名手裡的鋼刀正壓在小乙的脖子上。
小乙似乎是被點了穴道,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任逍遙可以想象對方是怎樣不勝其煩,最終不得已點了他的啞穴以圖個清靜。
那女子咯咯嬌笑:“任公子,出手之時可要三思呀。”
任逍遙看了眼小乙,又看看她,也笑了:“那倒不必。”反手一掌,將那名刺客打倒在地。
那女子面色一變:“你不要……”
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原本橫在小乙項上的單刀不知怎麼卻壓在了她的脖子。這一下變故太突然,眾人都是微微一愕,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名蒙面男子都已經被任逍遙放倒。
那女子又驚又怒,喝道:“ 老四,你想造反不成?”
任逍遙悠然道:“‘老四’不想造反,可惜他不是老四。”
蒙面男子點住了女子的穴道,這才將單刀拋在地上,緩緩拉開黑巾,露出一張淡然的臉孔。
“你不是已經走了?”
“他若不走,你們又怎敢動手?”
青衣女子臉色變了幾變,終於明白自己被人設計了。苦笑道:“咱們殺人向來憑藉計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