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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助公孫敖引開匈奴攻勢,並與我遙相接應,如何?”
治焯一驚,勸道:“將軍用兵如神,可當初我們與其他三門將領約定……按照今日局勢,我們也該領兵自胡人西北側全力進攻,雖然騎將軍暫時落敗,但長城之內也有四周郡縣的王師支援……”
李廣一吹鬍須,怒道:“左軍將軍,你雖初為將領,也不該膽小如鼠,事事按計劃行事。且你既然初為將,剛才指責老夫不會帶兵,此刻又要教老夫如何打仗嗎?”
治焯無言以對,只好說:“李將軍征戰無數,治焯不敢。但也如將軍所言,治焯新為將,患得患失,還請不要兵分兩路……兩千騎軍由治焯領,恐怕一日也抵擋不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李廣笑了笑,“那就分你騎軍總三千,軍導和幕僚也給你最有經驗的人。”
“治焯……”
“莫再說了!”李廣伸手按著自己的額角,“此乃軍令,去罷!五日之後上谷郡外你來應援我!”
說完就走了出去。
治焯見勸解無用,只好心懷憂思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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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曉,李廣把約好的一千騎和數十軍導,以及等比的材官、軍醫、輜重等歸到治焯的兩千騎中,率主隊往東前進。馬蹄踢踏的積雪不久髒汙成泥,雪天下,治焯望著自己嚴整以待計程車官,重新梳理麾下部曲,可惜趙破奴等人都被分去了李廣處,眼下只有粗略相處了一年的人。
“諸位同袍義兄義弟,我等即將從北路以奇軍為李將軍做制敵牽引。臨行前,我有一言奉勸。”
他停了停,環視眼前凌然騎在馬背上的騎士,以及跟在馬隊四周的材官。人人口中撥出白氣,眼睛望著他。
“李將軍曾說過,建功受賞,話不錯,但那只是為留給勝仗之後,還活著的人。”
眼見眾人神色肅穆下來,他才接著道:“這一行,人人生死難料。但諸子與我既然身赴沙場,首要任務是殺敵,以保全你我的子孫後代不再受戰亂之苦。我們不殺胡人,就會被胡人殺。諸子可願因自身不慎,被他人奪命,或因一時貪生畏死,眼見同僚身首異處?”
大半人齊聲回:“否!”軍中卻有幾人面面相覷,表示不以為然。
那是從李廣軍中分來的幾名曲長,近一年來已習慣李廣隨和隨性的管制方式,其中一名叫範光,他斜著眼望著治焯,鼻樑皺起像是嗅到了什麼不好的氣味一般。
治焯掃了他一眼,接著道:“為了各位既能立功,亦能保命,我重申我軍約法三章。
“其一,以軍令為唯一行事標準。殺敵時,若見聞軍令為 ‘進’,則只可前行和左右殺敵,後退者斬;
“其二,謊報、瞞報軍情,私自脫陣,動搖軍心者斬;
“其三,今後起,以刁斗為信,卯時啟程,戌時駐營,亥時入寢。值夜、入寢時,無故四處遊蕩者,軍法處置;傷病者,輕傷照顧重患,康健者不得無故幫扶;炊食者,若讓我同袍義士因飲食害病,傷及十人以上者,斬。”
他頓了頓:“以上,記下了麼?”
“臣部有一事不明,”治焯回過視線,見範光果然開口了。他朝四周輕蔑笑了笑,說,“左軍將軍三章不離 ‘斬’,李將軍可從未如此對過我們。再者,若不是為了加官進爵,何人願提頭去為王師賣命!將軍不提功,只提過,究竟是為何?”
他話一出口,治焯察覺自己訓導一年的左右皆朝範光怒目而視。
範光問完話,還低聲跟自己麾下騎士說笑著什麼,治焯冷冷一笑,道:“理由我最初就說過,功與賞只有活著的人才能享受,死了即便家人受賞,也與本人不相干。軍中文吏將日日為各位記錄殺敵之數,立功者絕不會被虧待。同樣,有過者也絕不會被輕饒。範光,你可知罪?”
範光愣了愣,接著又環顧嬉笑起來:“將軍莫要駭我,若將軍容不下我,我請命跟隨李將軍去!”說著朝他一揖禮,帶著身後一曲百人就要走。
治焯朝自己的校尉趙食其望了一眼,趙食其立馬上前,以環首刀擋住範光去路。
範光訕訕笑道:“您不會要殺我罷!”他帶領的人跟著笑起來。
治焯正色道:“軍令如山,李將軍命你跟我軍部,你違令,當斬!我剛才就說過,私自脫陣,你自說自話就要走,當斬!此外,你身為曲長,卻說 ‘為加官進爵而入軍’,辱沒為國為民而戰的所有有志之士,動搖軍心!三罪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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