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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不多了。
☆、卷五十九 戰廬中
次日,劉徹在中朝與此次派遣的武將商議過策略後,眾將領無法在關內過冬節,徑直奔赴各自駐守的邊關。
一旬之後,上谷郡在白日裡升起三縷狼煙。
劉徹在早朝中聽到這個訊息,一改之前的愁眉不展,拍案叫好:“胡人又犯我上谷,來得正是時候!”
殿外飄下雪花,算時日,離長安最遠、離上谷最近的公孫敖和路博德也一定到位,正好支援。一見狼煙,四路兵馬分別北出,直奔上谷。先前已布好陣,就算匈奴不進犯,他們要先圍剿的,是雁門關外的單于本部。李廣、治焯正面對抗,駐軍於雁門東面代郡的公孫敖、路博德,從長城出,自右路殺入,使單于大軍分心;離雁門最近,屯兵雁門西的雲中郡,公孫賀從左路攔截匈奴兵,衛青則帶武騎向北遠走一千里,從單于背後包抄。
四路騎軍沿長城將單于本部圍困,攻線形成一個“口”字,圍滅匈奴首領,如果勝,今後再以單于本部的地域作為駐軍地,向左攻擊樓煩王、白羊王,向右直取匈奴左賢王部。
若一切如排布般順利,大漢的整盤攻胡局面就會開啟。
現今計劃不如變化,匈奴自上谷郡犯入,但其實總體而言境況一致。那一點變化,他相信他的武將們能夠因地制宜,隨機應變。
雁門至上谷路途七百里,由於先行師皆騎軍,李廣和治焯的軍隊總共不出五日便可趕到。
然而實際狀況並不若劉徹所想那麼簡單。
軍中約定,狼煙一柱,表示進犯胡人在五百以下,三柱為二千以上。同時人走馬馳,分三路快馬加鞭沿邊關,同時向長安朝中通訊。
看到烽燧上沿長城傳來的警訊時,雁門附近縣尉立馬帶各地騎軍至,李廣誓師後便下令出軍。
“而今我等同赴上谷,各位惜命,也願有功有賞,我都懂!所以我等一定要把胡兒斬盡,將來才可有好日子過!”
治焯站在李廣身邊,聽到這樣一句話,心下一頓。
這種誓師之辭,的確符合很多將士的心聲。但他們收到加急軍報,說進犯胡人過萬……若是小仗,自然可以這種言辭讓士將同心,但眼下如果不調集同袍之義,把國難家難抬出來,士氣高時,自然可以助長士官更強的信心,但倘若出師不利,需要背水一戰,那時人人回想起此誓師一詞,萬一苦難中想,我不要功賞了,只求惜命,又該當如何?!
眼見演武場上,連同他的軍部在內,總共一萬騎軍,人人意氣風發的樣子,治焯緘口把心中的疑問按捺下來。
也許不循規蹈矩,也是李廣領軍的技巧?
可接下去奔赴上谷的兩三日,治焯對於李廣的疑問越發強烈。
騎軍顧及馬匹,每過一個時辰便要停下慢步幾里再疾馳,但由於國難當頭,理應星夜兼程,一萬騎軍,實則有一萬五千匹馬。五千材官照顧累壞的馬匹,並將休息完畢的馬與之相交換,盡所有人之力,以不誤戰機。
但由於天寒地凍,李廣心疼兵士,天色黑盡便命令駐營,天破曉才重新啟程。夜裡聽到軍營中,人人感念李將軍愛兵如己出,偏偏看到李廣還與眾士同吃同住,治焯感覺自己心焦得頭髮都要白了。
第三夜,馳傳傳來新報,說公孫敖與路博德的騎軍前夜遇突擊,一萬騎軍已損二千,殺敵數險險過百。治焯回望李廣正親手喂幾名凍壞了的材官飲藥,他眉頭一皺,上前求李廣到他營帳中商討。
“將軍威儀高貴,晚輩求將軍切莫再親自做那些事!尤其……求將軍莫再與士官同吃住!”
李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左軍將軍在營中賞罰分明,老夫還以為你是知輕重之人,誰知你特意找老夫,就為了吃住之事!”
說罷就要走,治焯趕緊攔住他,揖禮道:“將軍為一師首腦,士官食飲粗糙,營帳簡陋溼冷,萬一將軍不慎患病,豈非令眾軍無首而軍心大亂?”
李廣嘆口氣,說:“戰場之上,將士同袍。將軍若不愛兵,又憑什麼讓官兵為一個將軍戰死?”
“但是……”
李廣不耐煩道:“你也知道他們食住不佳,若要患病,我願與我計程車官同甘共苦。左軍將軍莫再勸,還有別的事麼?”
治焯怔了怔,向李廣稟報馳傳所說的內容。
“哦?如此不堪一擊,”李廣沉吟半晌,“接下去你我兵分兩路,我沿外長城帶主軍自匈奴西側攻入,與騎將軍公孫敖會師;左軍將軍帶你的二千軍騎繞到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