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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將牽連諸兄人頭落地?”
“什麼不慎,”路博德失笑,“如今我等為材官,居邊塞,人頭難道還在自身脖頸上?你可是人主心腹,莫非你以為我等志向就是劫道?我等來此,難道不是追隨你麼?”
“治焯何德何能?”
路博德搖頭道:“人活一世,就為活得有滋有味;我們兄弟十二人,就為尋一個可讓我們有滋有味的人,帶著我等好好體嘗一番崢嶸歲月。”他凝視著治焯,“因你一飯,我等認為,彼人非君莫屬。”
“既如此,”治焯再笑,“治焯的家書,路兄該什麼都知道了罷!”
“你欲誅丞相。”路博德目光如矢,接著失笑道,“你還鍾情一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武安:武安侯,田汀�暮罹簟�
☆、卷五十一 再展頭角
“你欲誅丞相,你還鍾情一個男人。”
治焯微笑點頭:“然。”
說罷就與路博德一同回營帳中,其間隻字不提要他保密之類的話,此舉反而令路博德頗覺訝異。半夜治焯隔帳聽趙破奴低聲追問路博德,路博德只道:“唯,大兄好龍陽。”
其餘什麼都沒有說,治焯在心中失笑,枕在環首刀上沉沉睡去。
不久後被一陣戰鼓聲驚醒,四周傳來“胡人夜襲!”的低語,他拿起刀便與同僚一起奔出營帳外。
善無縣材官五千、騎軍八百至演武場聚集,善無縣縣尉郭昌騎在馬上,舉劍向天道:“胡人喬裝行商,夜犯雁門郡。燒我大漢民宅,殺我雁門百姓!此辱可忍乎?”
士卒們氣貫長虹道:“否!”
郭昌道:“現我與諸子拔營前往雁門支援,起!”
說著親領騎軍先出發,身後跟著持弓箭、戈矛、盾和環首刀的材官往雁門行進,一時間馬蹄聲紛亂,四處黃塵滾滾。善無縣營距雁門不過幾十里,治焯被荀彘勒令運送輜重,身上只有一口刀一條鞭,還要顧及役馬駑鈍,行進速度堪堪超過徒步材官。
路上半夜寒風陣陣,身邊材官口中撥出白氣,一路走了半宿,到天快亮才趕到雁門,匯入郡太守的陣營。
眼見城牆外茫茫一片大霧,霧中不斷有傷兵被運送回來。長城內外無戰鼓喊殺聲,治焯跳下馬車,一路往前過問,才知道進犯胡人不足一百,卻個個是射鵰者,箭不虛發,以一當十。見援軍至,便起身上馬跑了。
現下他們撲了個空,雁門卻死傷近千。而他靠近太守營帳附近,聽郭昌請求追擊,郡太守卻道:“縣尉材官夜行,想必也睏乏不敵。強敵士氣高漲,追之折兵恐怕更多。不若先整頓軍馬,從長計議。”
治焯皺起眉頭,見路博德和趙破奴一行人也在旁邊側耳聽,便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到一旁。望著騎軍小憩的角落,馬匹噴著響鼻,精神抖擻。他壓低聲音問:“諸兄可擅騎射?”
路博德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頷首道:“我等在淮南皆為騎士,大兄欲 ‘伺機崛起’了麼?”
治焯點頭,說:“胡人殺傷我軍近千,可能箭已將盡,白白放他們走,我心不甘。”他低聲說了他的計劃,其餘十二人統統稱唯,應他安排前去準備。
大約一刻後,郭昌從太守帳中出來時,正好看到十幾人偷偷提著行囊翻身上馬。與此同時,就地休憩駐軍的空地上,荀彘正大踏步衝向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子,喊了聲:“治焯,你欲何往?”
十幾匹馬瞬間揚起前蹄,往城外衝刺,旁邊騎軍尚未回過神來,馬已絕塵而去。郭昌大驚,而視野中被稱作“治焯”的男子回頭看了荀彘一眼,便起身飛跑,邊跑邊從口中吹出嘹亮的哨音,數千軍騎中一匹黑馬應哨飛奔到治焯身邊。等他和荀彘翻身上馬前去追時,連同玄目在內,十三匹馬已成了北邊遼闊原野上映著朝霞的小黑點。
治焯騎在玄目上,與路博德他們在離雁門十里處匯合,接著便牽著馬隱入樹林中。
十三人細細商討接下去的計劃,讓馬休息一陣,用厚厚的布帛包住馬蹄,策馬穿樹林繼續往北追去。大約又追了五十里,途中遠遠看到那群胡人騎馬拉車,牽著數十個雁門擄來的百姓,往北慢慢走著。胡人大聲談笑,揮鞭抽打俘虜。治焯一行人離他們最近的時候,能聽到胡馬的嘶鳴和百姓哭喊。十三人恐打草驚蛇,便翻身下馬牽著馬徒步,之後才敢上馬繼續馳騁。又輕行了大約五十里,到達一大片延綿的密林中。日至中天,約午時,掐算著胡人行進路線和行止時間,勘察地形後,便下馬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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