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一面讚賞霍去病,一面又莫名對牢中人充滿同情。畢竟有這般長相和氣韻的男子,無論在何處皆為罕見。對方昏迷不醒,他甚至不忍用刑強迫他醒。
“不用傳了!”囂張的話音未落,劉安便和他的近侍孫裕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淮南王殿下!”張閨俯身要拜,劉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那個人關押何處?”
“您是說……?”
“剛被關進來的人!”
見張閨迷惑,孫裕趨步上前,對劉安耳語了一句,劉安雙目一亮:“關靖,一個叫 ‘關靖’的人。”
得知對方姓名,張閨猶疑片刻,壯起膽對劉安道:“牢中尚有一人還未審問,此人身無傳符,姓名不得而知……”他對兒由使了個眼色,低頭行禮道,“殿下請隨我來。”
幾人來到一間逼仄的牢房前,看到臥在牆角的人,那副眉目,劉安記性再差也想起來了。
他側頭吩咐獄吏:“開啟!”
鐵鏈“嘩啦”一聲拿開了,劉安再對張閨揮揮手,所有人立馬退下。
推開門走進去,臥著的人並未因木榬刺耳的摩擦聲動一動。
劉安看著他,聲音朝外:“壯士長臥不醒,是受傷了麼?”
孫裕手裡拎著一桶水走來,會意到他的眼色,手一抬,把水潑到那具身體上。
一聲窒息後的猛咳,關靖眉睫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隨著灌頭的冰水流下,臉上的傷滲出了血。
“大膽!此乃我故人!誰準你如此待他!”
劉安怒喝一聲,劈手一耳光摑到孫裕臉上,後者立馬跪伏在地磕頭請罪。
關靖似在凝聚視線,眼中光點由迷濛散亂變得清晰。
劉安皺眉看著他,此人神志尚不清楚,但那窄長眼縫裡透出的目光卻讓人很不舒服。明明內斂卻尖銳的感覺,跟當年那個人一模一樣。
是鷹。一點也不錯。
“俠士,周亞夫是你何人?”演完戲,劉安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關靖感到一線細銳的光劃過他昏沉的意識。他望著這個頭戴金絲遠遊冠的人,隱約猜測到對方身份。
“不熟識?那好,關屈將軍又是你何人?”
關靖視線模糊起來,他索性闔上了眼睛。
劉安還不甘心,耐著性子繼續道:“是你生父對不對?大英雄啊!他的至交,名將周亞夫將軍,遙想當年,我等情同手足,怎奈二人都冤罪被斬……”見他不為所動,劉安索性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輕聲問,“俠士可是為他們而來?若不嫌,我處可為俠士供容身之所。”
“大人,”關靖闔著雙眼終於開口,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笑道,“您提的都是什麼人?若有人掛記他們,還能保命麼?小人命雖薄,但也不記得。”
“不記得?”劉安的臉瞬間拉下,他皺眉站起身,“是麼?既如此,算我記錯了。”
他轉身出牢門,見張閨一臉討好迎過來,一旁的獄吏也拿上鎖鏈準備鎖門。
劉安露出一副改變主意似的神情。
進了大牢可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囚犯死活誰也說不準。田汀�菜倒��裟欽媸且恢晃薹ㄑ狽�拿頹藎�肫淞糲亂�跡�蝗緦⒖探餼雋爍刪弧�
他上前逼近張閨,低聲問道:“他坐何罪?”
“霍侍中送來的,說是一名竊賊,被當場擒住。”張閨如實稟報,“請問他可是殿下要找之人?”
“哼,竊賊?”劉安哼出一聲鼻音,“非也,雖同名同姓,他卻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竊賊罷了!”不屑張閨詫異的目光,“我已審問清楚了。按法令應該如何量刑?”
張閨明白他的意思,卻也不敢亂說:“當領笞杖二十。”
“太少了!”劉安冷冷地看著他,“天子腳下還敢行竊,若不好好教訓,豈非讓人風更亂?”
“這……”
“笞杖三百!一杖也不可少!”劉安抖了一下蔽膝便走了出去。
兒由手中還拿著鐵鏈,為難地望向張閨。
“還杵著做什麼?”張閨皺眉,兩百下就夠要他命了,“此乃淮南王之命,少一杖,小心你我項上人頭!”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祝融神:火神。
鐵�В▂ǎn):為複合型炊具,下部燒水煮湯,上部蒸乾食。
之推燕:由麵粉和棗泥做成燕子的形狀,和柳環一樣,清明節用於紀念有功不居的介子推。
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