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開。
“徵兒,莫走遠了!”
阿香掩口一笑:“為人母可真不得閒!”說罷,又偷偷瞟了一眼靠在對面蒼綠的老槐樹下,心不在焉把玩槐葉的少年。
李氏順著她的目光,手裡勞作不停:“唉,只要他們父親一離開,立馬便能鬧翻天。”
“阿嫂,”阿香終於按捺不住問道,“說起來,他是誰?”
“不知啊!”李氏捋了捋散下耳鬢的頭髮,“昨日黃昏時就來了,晚上見他藏匿躲過北軍,想來是守了一夜罷!”
“一夜?”阿香驚訝道,“是等什麼要緊之人吧?”
“這可就更不知道了。”
被二人悄聲言論的少年,出神望著遠去的兄弟二人。兄長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若寅時過了還等不到我,天亮你就立馬出城,回去吧!”
他明白兄長的言外之意。
但他未如約離開,而是一直不甘地等著。可不管自己如何企盼,熙攘街道上,始終未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突然胸中湧起一陣難過,難道兄長真出了事?按大漢法令,會被梟首罷?那今後自己該如何是好?
“小兄弟,”對面人家年輕的婦人端了碗水過來,“喝口水潤潤喉嚨!”
他感激接過,少婦接下去的話卻讓他皺起眉頭。
“你等的人一夜未至,怕是等不到了!”她熱情邀請道,“若不嫌,你可至舍下坐一坐歇歇腳。”
“不了。”他再看了看街道的盡頭。說得不錯,此刻還沒到的話,他是時候該走了。他遞迴漆木碗,“多謝阿嫂。”轉身要離開。
“且慢走!”李氏再次叫住他,她快步走回去,粗糙的手捧出一小隻葛袋,“剛蒸熟的棗餅,若你要出城,帶著路上當乾糧吧!”
“駕!”少年用力地甩響鞭子。
馬飛快地跑了起來,長安城在身後漸漸遠去。棗餅還在袖中騰著熱氣,他覺得自己被道路上飛揚的風沙磨痛了眼睛。
不久之後,城南丞相府中。
一隻精巧的竹篾鳥籠裡,黑色雛鳥站在棲木上一動不動。
“丞相大人,淮南王來了。”
聽到湊到耳邊的稟報,那雙在籠邊盯著雛鳥的眼睛只單單眨了一下。
“丞相好雅興啊!”劉安冷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聽不出任何意味。
“呵呵,殿下!”田汀�獠嘔毓�恚�傲斯笆鄭�至⒓純椿亓四窳��傲街懷�穸��恢蛔駁攪�永錮戳恕!�
年近五十的劉安雖為王,卻一臉清瘦,絲毫沒有王侯氣宇軒昂的福態。大概還因為經常皺眉,額頭中央刻下了深深的“川”字。此時面對田汀�衙髕湟獾木俁��按ā弊窒蕕酶�睢�
“可是,另一隻卻飛走了。”
劉安終於聽出點門道來,他緩緩走上前,問道:“雛鳥而已,有何要緊?”
“雛鳥是不打緊,”田汀�醋帕�心裱壑猩了傅睦涔猓�呱釒�獾匭Φ潰�翱賞蛞皇淺�ツ兀俊�
“哦?”劉安漸漸皺緊了眉頭。
“那可就麻煩了!”田汀�逼鶘碸此��
“既然如此,何不趁現在殺了它?殺一隻是一隻,”劉安冷笑,“也省得日後翅膀硬了,不好對付!”
“殿下言之有理,但殺了可惜呀!”田汀�勱巧涎鐧奈坡菲納睿�耙酪林尚彼�裕�繕笨閃簟5�蟻耄�熱凰�歉業匠ぐ怖矗�遼俚ㄊ隊屑阜鄭�浼家燦屑阜幀H艨裳狽��箍篩傻閿杏玫氖隆��釹攏��鍘 �亍�D�苫辜塹煤穩嗽�鍘 �亍�俊�
他細細為劉安說清前因後果,劉安聽完目光一閃,疑惑道:“既姓 ‘關’,如何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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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略一沉吟:“您確定那是隻鷹?”
“您親自驗驗不就知道了!”他遞給劉安一方素帛,上面寫著“長安獄”三個字,“自然,若不合您意,殺之也甚好。”
劉安接過素帛,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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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獄中陰氣森森。
“他還未醒?”廷尉右監張閨問獄吏道。
“唯,興許傷得太重了。”新獄吏兒由尚不適應牢中痛病傷死,語氣擔憂。
“霍侍中年歲雖輕,武藝卻十分了得啊!”張閨輕嘆。
今日剛至廷尉,就聽兒由說霍去病連夜親自送竊賊至此。張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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