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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交融的吹息,令人迷醉。
也許待到陽光撥開雲霧時,園中會抽出幾枝綠莖,綻出幾叢新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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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造訪的痕跡讓郡守府著實慌亂了一陣。
但由於無任何傷亡,邸宅很快安寧下來。雖有“中丞主客同寢一室”的傳聞悄悄蔓延,眾人主要的精力還是回到治水諸事上。
“不知為何,遣去奏事的東郡謁者都沒有迴音。”
午前的陽光投到室外的園圃裡,金光中傳來清脆的鳥叫。治焯靜靜地看一眼身邊人的臉孔,一如過往裡無數個痴妄的夢。
身邊光影依舊,連忙碌的事也是先前的緊密接續,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你認為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關靖的嗓音拉回治焯的分神,“可目的是?”
“難說。”治焯跟他視線一碰,先前他只認為田汀�土醢彩淺騫鼐敢蝗碩�矗���妝壞陌瞪幣皇攏�倏囪巰露�に�汲�脅還耍��判鹽蜆�礎U餉創蟮氖攏��諧�頌鑀‘,誰能掩蓋?先前他懷疑劉安要反,現在反觀田汀���慮檳撓幸惶躒嗣�敲醇虻ィ�
“若真是處心積慮掩蓋,那藏在暗處之人可能有一個彌天大計劃。”
“要我即刻動身去長安麼?”
“……”治焯語塞,他回望關靖在重席上挺直的背脊。一夜繾綣後,他能負擔長途跋涉麼?
關靖看懂了他的沉默,不等應允便站起身。
“武藝如我,你大可不必擔心。東郡地形我不甚瞭解,跟那些什麼大人什麼名士的也不甚熟識。你留下助力郡太守治水,總比我有用得多。”
治焯望著日光中他離開的背影,不禁失笑。
“敬諾。”他側過頭對身後的郭渙,請他為關靖打點馬匹細軟,接著便執起耳杯,斟酒獨飲。
“大人,需要小人跟從麼?”郭渙已覺察到二人之間的變化,他們過去也相互關切調侃,但那種曖昧現已到露骨的程度。他自己的過去足以使他明晰,有些蛻變已在靜謐中完成。
“不必,此乃密報,輕陣要緊。”
“唯。”郭渙望著治焯遠視花草流動金光的眼眸,不知為何,此刻分外讓他動容。
“不過,還請你為他備一面旗。”
治焯低聲詳細吩咐後,郭渙便起身離開。
轉過迴廊,一曲悠然的樂音流轉而上。郭渙瞥見治焯手持一管黑漆橫吹,慣於持劍的十指按放音孔,氣息鼓動穿流出婉轉的聲音。
不知是哪一地的風樂,聞來只覺得溪躍蝶舞,春光怡人。
日光落在他英俊堅毅的五官上,暖風吹過庭院,鼓動治焯的靛色大袖。樂音隨風時濃時淡,令郭渙亦愉亦鬱。他恍然望著那名似無看客的鼓樂者,伸手摸過自己腰間繅絲繩結緊繫的一枚白玉。
溫潤的玉面上篆刻著一個字:“夫”。
那是於他而言極為重要的一個名字,它令他到了治焯身邊,也決定他即將參與的每一步行動。
☆、卷三十二 恆
“你看看這天色……”
劉徹抬起手指向天邊,回頭望見霍去病,怔了怔,“夏日甚好,”跟去病談論景美辰良總覺不合適,他話鋒一轉,“攘夷任重啊!”
霍去病似懂非懂稱唯,接著明白過來似的朝劉徹笑道:“陛下觀美景而心憂宇內,實乃大漢聖主!”
劉徹索然應了聲,接著問道:“去病,你有多久未見治焯了?”
“足有兩個月了。”
“兩個月……”劉徹收回天邊的目光。這些時日足夠從長安到渤海郡往返三次,治焯卻一點音訊都沒有。是流連山水忘返,還是出了事?
夕陽漸退的夜色中,各殿宮燈被次第點亮。初秋至,但宮中花苑卻夏意盎然,能工巧匠雕琢的假山也移步換景,雖常見,玩味起來也並不無聊。
忽然宦官李善趨步走近,對他說馬邑遣馳傳密報。等劉徹回到非常室,卻發現跪在殿外的人,身邊擺放馬邑駐軍將軍李息的軍旗,抬起頭來竟是治焯的門客,關靖。
“是你……假傳密報,大膽!”
霍去病執戟上前,劉徹卻抬手阻止了他。
劉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令他起身,也不令中郎上前。
關靖沉靜地望著劉徹,紗燈映照的夜色中,彼此對視別有深意。
“中丞何如?”半晌,劉徹開口。
關靖向劉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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