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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履諾!”
晚膳後,小竇將燈盞移至兩張對置的漆木案邊,兩位大人對坐。治焯身後的重席至牆邊,堆了一小堆麒麟閣帶回的卷牘。關靖就著燈火,剛在竹簡上寫完最後一字,墨還未乾,他就追問起白天在宮中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事來。
治焯拿過他的奏章,仔細看過後,視線移向對面:“和親?”
關靖反問:“不可麼?”
治焯搖搖頭:“他最忌諱的事,就是提和親。”
“那還議什麼?”關靖面色一沉,眼中聚集薄憤,“聽聞先前 ‘文景之治’,即以和親保國。高祖至先帝皆勤儉律己,萬民休養生息,乃換得而今漢室興旺;他倒好,祖輩幾世累積之人財,揮霍不吝!胡人也是人,為何就不願犧牲皇室一女,令百姓安泰?非要殺人,非要勞民傷財,非要以命搏命才高興?”
治焯聞言露出一個笑意,勸道:“……子都莫怒,人主既是下詔議論,你自然也可有你的觀點。不過……你還知道 ‘文景之治’?”
關靖垂下目光,低聲道:“今日閱史得知。”
治焯放下手中竹策,褒讚道:“先秦起至今之史書,朝中先生博士無不累月經年研習。你倒是個文才……可惜了,若是當初有一位老先生悉心教導,如今也許已居九卿高位。”
關靖一怔,半晌道:“何人稀罕!反正無論文武,朝中為他效命之人,不都眾口一詞唯命是從?既然如此,百官又有何用?浪費糧餉罷了!”
治焯苦笑,屈指按揉額角:“你就那麼反對攻打匈奴?匈奴營中可有你故交?”
“庸客朱寬已死,只有阿斜兒罷了……”關靖神思略略遊遠,忽然警惕道,“你是何意?莫非你也贊同征戰?”
治焯見他怒火更盛,趕緊緘口,轉移話題到關靖的隸書書法上,指指點點,接著又邀約他稍後至梨落外相習劍法。關靖的目光卻從他臉上調轉到他身後的竹簡上,問道:“那都是些什麼書?”
治焯躲不過,只好低聲道:“……兵法。”
關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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