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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會跑得更快,你無論如何都要撐到那個時候。”
“你呢?!”庚延一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高伯山:“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已經沒有可以保護的人了,就讓我最後保護你一次吧。”高伯山拿起鞭子往馬屁股猛力一抽,馬聲嘶鳴,載著庚延一飛奔離去。
“伯山!”
高伯山向庚延一扔去馬鞭,笑著揮了揮手。
“給我追!”
“那就先擺平我再說!”高伯山縱身一躍堵住士兵。
“不用手下留情!”
沒有要保護的人了?呵。我高伯山第一次想保護的人,最想保護的人,就是你,庚延一。我曾問過你人為何要活著,何為歷經苦難還要活著,你告訴我,活著便能遇到某個最特別的人,這個人會告訴我活著的意義。所以我一直活著,即便始終沒人來告訴我為何要活著我也猶如行屍走肉般活著。可是,此刻的我似乎有些許明白了,我為何……要活著……
“高伯山!高伯山!!!”
所以延一,你也要活著……
“伯山!!!!!~”
☆、第五十三章
“高伯山!高伯山!~”
漫天黃沙被癲狂的風捲得到處都是,割在面頰上還有些許刺痛。儘管眯起眼稍稍側頭,卻還是抵不住讓風沙襲進了雙眼,有些許酸澀,於是止不住流下眼淚。
他隻身一人徒步行走於荒漠,嘴裡喊著別人的名姓。他不該是一人的,他此刻尋找的那人本是應該與他結伴的,可為何突然便就不見了?
連天的荒漠望不見首尾,望不見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高伯山……
“這個人都睡了快三天三夜了還不醒,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魯吉莫要胡鬧!”
“我幾時有胡鬧。都已經照顧他那麼久能用的藥全都用了也不見他有反應不是死了是什麼。”
“他雖傷得很重但仍有脈象。只是體質有些異常……”
“……啊,他動了,他動了他動了,耶爾齊你快看他動了!”
……是……誰……?
“你醒了?”庚延一睜開眼,赫然瞧見的便是偌大的人頭湊近自己的臉霸佔了全部視線。
“魯吉。”另一男子拎起被喚作魯吉的男子使他離庚延一的臉稍微遠一些:“你會嚇到這位先生的。”
庚延一掙扎著想坐起來,何曾想左手已然支撐不了他身體的全部總量,還未離床便又跌了回去。他抓住右邊空蕩的衣袖,低聲呢喃:“原來不是夢……”
魯吉雙手襯著下巴靠在床邊:“你為何不問這是哪裡?”問完他便高舉手臂開心自答:“這裡是我和耶爾齊的家。”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不謝不謝。”
耶爾齊端來湯藥:“這味藥是我們部落的偏方,雖治不了先生的頑疾但也可暫保性命。我已經試過了,不燙。”
“謝謝。”庚延一坐起身接過藥碗飲了些,忽而想起什麼便抬頭問道:“你們只遇見我一人?可有看見另外一名男子?他比我高一些。”
“我和耶爾齊狩獵回來就只看見你倒在地上,沒有什麼高的人。”
庚延一愣了愣,將藥碗塞給耶爾齊便掀被下床踉蹌著往外走。
“餵你,現在還不能亂動!”
他橫手扯開厚重的布簾,沒有黃沙漫天,沒有大風肆意,碧草青天得讓人不解。捱得不算太遠的大布包足有兩人多高,有人於布包前生火,有人曬衣,有人嬉鬧,有人談笑。遠處成片的牛羊正排成列往回走,穿梭於它們腳踢間的是奔走得更歡騰的狗。
“這裡是……哪兒?”
“爾古爾德~”魯吉說著便鑽出帳篷張開雙臂與右腳原地轉了幾圈。
“爾古……爾德……?不是大煜?”
“這裡離大煜很遠,騎快馬連天不停趕路也得花上五天。先生是從大煜來的?”
庚延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裡離召白城有多遠?”
“三天路程。可是以先生現在的身體恐怕是無法上路,不如就在此地休息數日再走。”
“沒時間了。”庚延一拽住自己動盪的衣袖:“沒時間了……”
“沒時間也不能讓你上路。”耶爾齊立刻板起了臉變得頗有些嚴肅:“萬一再遇上仇家受點傷,就算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的命!”
庚延一兀自笑笑:“我本也無幾日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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