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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對抗計程車兵有了些許退縮,手上的力度亦比先前降了大半。高伯山只是微微翹起嘴角,毫不留情用劍刺穿了他的身體。再撥出來時,濺得滿臉殷紅。
士氣漸漸變得弱了,甚至已然聽不見有人喊的那聲殺。
風沙愈來愈烈,還能聞見鮮血的腥味,似乎還能聞見這些鮮血有些溫熱。刀劍相逢鏗鏘清脆,這激烈繁雜的聲音蓋過了風的嗚咽。隱隱的,響起一個如鏗鏘繁雜格格不入的聲音,沉長從容,卻依然是冰冷的,有些許刺耳。
士兵外圍後許多那地方,有一人緩緩走來,身形魁梧挺拔。他手裡提著大刀,刀尖垂在地上劃過很深的痕跡,就連風沙也不能徹底抹平。
庚延一用刀杵著地面稍作休息,發白的雙唇微張,有些許氣喘。他盯著來人的方向,站直身體拔出大刀:“劉名揚……”
見到劉名揚重步走來,士兵也都一一退到他身後。黃沙地頃刻間便空出來,立著庚延一與劉名揚正面相對。
“趙元長他根本就沒有來,也不會來了,對吧?”
“延一!”高伯山趕過來,豈料餘下計程車兵全都圍上來將他阻隔在外。
“對,不會來。你若想見陛下,就讓我去下人頭帶回去!”話音未落,劉名揚便雙腳猛踏地面騰空躍起。
刻了虎紋的大刀明顯要比庚延一手裡拿把鋒利許多,刀刃上寒光劃過後而凝聚於尖。庚延一自知若是勉強迎上去難免刀斷人傷,於是立刀往沙中一插,以手為支飛身倒立翻轉,等到劉名揚攻過來時將已然翻下的雙腳往他肩上一踏,又棄刀翩然跳出幾丈遠落地時勾腳撿起長槍轉身向著劉名揚。這些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庚延一隱忍咳了幾下,嘴角便滲出黑色的血。
劉名揚重新擺好架勢:“下一招,就不會再讓你這麼輕易躲過了。”
庚延一輕輕笑起來:“剛才只不過想換個兵器而已,不小心踩到你真抱歉。”
劉名揚臉色一沉,氣衝丹田大喝一聲便再次舉刀揮下。庚延一退步閃身躲過持搶刺去,劉名揚回手收刀擋住凌厲的槍法即而快速轉動大刀。庚延一一驚立刻受劍後退,可如風般轉動的刀尖還是劃破了他胸前的衣襟,掉落了匕首。
不等他再回去撿起,劉名揚便再次傾身衝過來,動作比先前更加迅猛。
庚延一一心掛念地上的匕首隻能招招退防心神不穩,待已退到離匕首有些距離時,他終於故意準備劉名揚雙眼刺去。劉名揚一愣,側身躲過。趁此空擋,庚延一藉著前驅的勢頭蹲身撿回匕首。
豈料劉名揚竟就著側身的姿勢一刀揮來砍在他肩上。
長槍在半空中翻轉幾圈啷噹落地,還有一物高高飛起,在長槍落地後才最終落到劉名揚腳邊。那赫然,是庚延一的整隻右臂。
庚延一覺不出痛,是隻右肩潺潺流下的東西十分溫暖,一如當初與趙元長一齊入浴時漫到胸膛間的水。
劉名揚看了看庚延一手裡的匕首,恍然覺得似乎在何處見過。何處呢?啊對了,在陛下那裡也有一柄和這一模一樣的匕首。他高舉大刀,對準庚延一的人頭揮下。
“延一!”高伯山用腳撬起地上的長槍對準劉名揚的刀身抬腿一踹,噗當兩聲,揮刀落下有了一瞬的遲緩。正是這微乎其微的遲緩高伯山才滾身過去救走庚延一。
大刀落下切開了地面的黃沙,這一刀若是落在庚延一身上,定也如這黃沙地般,裂了。
高伯山的手在離庚延一身體幾寸遠的地方停下來,有些許顫抖:“延一……”
庚延一捂住自己右肩笑起來:“這下只能用左手吃飯了。”
“等你有機會拿到筷子的時候才說這句話吧。”劉名揚拭去臉上的血,冷言道。
“延一,你還能不能站起來?”
“嗯,無礙。”
“好。”高伯山扶著庚延一站起來,雙眼直勾勾盯著劉名揚的舉動:“馬在什麼地方?”
庚延一四處看了看:“在你右後方約是十三丈遠的地方。”
高伯山拿眼掃過漸漸圍上來計程車兵,慎之又慎。
“不管你們在盤算什麼,都是徒勞。”
士兵越走越近,也不見高伯山有反抗之意,過了良久,他突然抓住庚延一腰間衣裳腳下用力跳起來朝馬躍去。
劉名揚心裡暗叫不好:“追!”
“伯山,我們這樣是沒辦法逃出去的。”
高伯山幾乎是強行將庚延一託上馬,他將韁繩放進庚延一手裡:“在往前五里路就是草原,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