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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便是我們對你設的一個局。讓黃門四處宣揚自己見到了幕後人的模樣,而你卻不會對此坐視不理必定有所行動。”
“陛下又是如何知道臣妾就是幕後人的?臣妾自覺沒留下任何證據。”
“沒錯,你是沒留下任何證據,所以朕才不得不對你設這個局。”
皇后冷冷笑了:“那陛下又如何覺得臣妾便是兇手?”
“是你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朕的懷疑。”
“還請陛下告知。”
“你可還記得那日你來泰祥宮,說刺死烴娥的兩名男子也許就是翯城城門口發現的那兩具男屍嗎?”
“這句話又怎麼了?”
“朕可不記得有人說過是兩名男子,只是說下手之人是男子,而扮鬼之人並未說過他的性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皇后一愣,笑著走上塌席坐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怪只怪臣妾太過自信。陛下,您總是讓身邊的人覺得您高高在上,即便您笑得再溫和,卻依然讓臣妾覺得離您很遠。身為您的妻子,臣妾卻如同您的下人一般活著,只能日復一日等您來臨羨宮看看臣妾,哪怕只是說說話吃一頓再平常不過的晚膳也好。臣妾做錯了事,但臣妾並不後悔,因為您終於來了,雖說是來抓臣妾的,但臣妾還是覺得很高興,這是您第一次來臨羨宮啊。臣妾累了,陛下,臣妾真的累了。日後不能再侍奉您,是臣妾這一世最大的遺憾。”
皇后流下淚來,卻笑著。直到她咳出一口鮮血,趙元長才覺得不妙,衝上塌席後竟看見皇后的腹部插著一把匕首。趙元長摟著皇后對下面的人叫道:“快宣太醫!莫瀾!快去把莫瀾叫來!”
“不用了。”皇后靠在趙元長胸口,繼續道:“是臣妾該死,殺了您的妻兒。”
“你別說話。”
“只是怕不說,就沒機會再說了。陛下,不……表哥,我好久都沒像現在這樣靠在你身上了,多久了呢,十五年了吧,表哥身上,還是……還是這麼……溫暖……”
皇后死了,死在趙元長懷裡,至少她是覺著幸福的。
趙元長放下皇后的遺體走下塌席,庚延一陪著他回了泰祥宮喝了一夜的酒。酒醉了,趙元長便摟著庚延一狠狠吻下去。庚延一睜著眼看了趙元長流下的淚。吻夠了,也累了,趙元長便在庚延一的床上睡了。
庚延一摸著趙元長的臉幽幽道:“趙元長,我怕是不能應你。總有一日,你是會讓我走的。”
幾日之後,這場風波終於平息,只是長卿巷卻不再如平日那般熱鬧。沒有皇后昭儀來找婕妤,她也不知道該去找誰,便花了更多的時日在襄門裡。婕妤坐在窗下,聽得有人來,便抬頭向窗外望去,望見了庚延一進襄門的身影。
庚延一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他想要的冊子,轉過身來見了坐在窗下的婕妤便笑著向她招招手。
婕妤點點頭笑道:“沒想都竟又遇上了先生。”
“嗯,來找本冊子,可是怎麼都找不到。”
“冊名是什麼?”
“《天下手記》。”
“在第三張架子第二格右起十四本便是。”
庚延一走過去果真是找到了,他走回來笑道:“夫人真是厲害,難道這裡的藏書夫人都看過?”
“平日也無事可做,只有看些書冊打發時間罷了。”
庚延一笑笑。
婕妤道:“我先告辭了,先生請自便。”
“夫人慢走。”
走出襄門婕妤的貼身宮人便問道:“夫人不打算跟陛下說麼?”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那日見了皇后將步搖交與兩名殺手的,卻是婕妤與她的貼身宮人。
☆、第十一章
早朝上,程夜上奏安戈已被接入宮中,就住在考工令旁邊的院子裡。早朝後,趙元長卻是先回了泰祥宮。只是他回到泰祥宮之後,又不見庚延一的身影,問過黃門才知道,庚延一一大早就出門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裡。趙元長以為庚延一是去了襄門,便坐上輦車去襄門找他。
婕妤依然坐在窗下,見了襄門外停下趙元長的輦車,便起身拿了冊子走出去,向趙元長行了禮帶著宮人離開襄門。
趙元長叫住婕妤:“庚延一可在裡面?”
“回陛下,襄門裡只有臣妾一人,庚延一先生並不在此。”婕妤又向趙元長微微欠身:“臣妾身子有些不適,便不陪陛下了。”
“若是身子不適就去請太醫好好看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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