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庚延一看完之後便將書函還於趙元長。
趙元長將書信裝入封內命人傳他手諭給程夜,安戈的要求準了。
這之後二人卻並未讓延尉屬的查探,而只是讓他們保管好屍首,命了莫瀾前去驗屍。他們二人則去了竹林,在地上展開一張席,相互斟酒對飲。遂了趙元長的願,庚延一特意帶了骨壎吹奏,趙元長淺笑眯眼待到一曲盡,才又為庚延一斟滿一杯酒。
趙元長端起酒杯送到庚延一面前,笑道:“這次若是沒有你,怕是想破案卻是有些困難。”
庚延一接過酒杯道:“我無非是圖個熱鬧,有我沒我卻也並無多大差別。”
“差別可是大著。有你在,我便才能安下心來。”
“倘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那你豈不是無法安心。”
“別忘了,你可是打賭輸給了我,除非有一日我說你庚延一可以走了,你才能走。”
“若你一輩子不讓我走,那我便要在這皇宮裡呆一輩子?”
“不是皇宮,是我身邊。”
庚延一啜盡杯中的酒,入神望了離他最近的那片竹葉尖,順了眉眼不語。
趙元長側看了庚延一的臉,也是一口飲盡杯中酒,又為自己斟滿,道:“雖說對於誰是兇手我已心中有數,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單憑一句話也不能冒然去抓。”
“沒有證據那便製造證據。”
“聽你這般說,想必是有主意了。”
庚延一笑著點頭。
次日,從少洳館內傳出一句話,少洳館的黃門看見了與這兩名兇手交談的幕後人。這句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變傳遍的整個皇宮。太后派人將黃門叫到永安宮問了話,黃門雖然緊張倒還是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卻只說不大記得幕後人的樣子只知道是名女子。
婕妤是聽身邊的宮人說的這句話,剛聽時她便愣住了,心臟發了瘋似的狂跳,任由她怎麼按也按不住。宮人急忙問她可是身子不舒服,她卻擺擺手說自己只是累了讓宮人先下去。宮人走後,婕妤放下手中正在題詩的筆,起身走到窗邊透透氣,倒也覺得順暢了許多。
她望著平靜的天,心嘆道,今夜只怕又是一場雷雨。
入夜後,少洳館的黃門被叫到了臨羨宮。還未出少洳館他便出了一身的冷汗,跟在臨羨宮的黃門身後,不停朝四周望著。
皇后設了宴,讓人準備了一肘子豐盛的晚宴。黃門入了臨羨宮前殿,見了皇后便跪下行禮。
皇后笑道:“起身吧。”
“謝皇后。”黃門起身捏了衣袖擦去額上的汗。
“坐。”
“奴才不、不敢。”
“孤讓你坐!”
他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爬起來朝席位走去:“是、是!”
“知道孤為何要請你來麼?”
“奴才,不、不知。”
“聽說,你見過指使那兩名殺手刺死挺餓的幕後人?”
“正、正是。”
“如此一來,烴娥總算是能瞑目了。你說是嗎。”
“皇后說的是,說的是。”
皇后走下塌席來到黃門面前,笑道:“那你倒也說說看,那個幕後人長什麼樣?”
“奴才只知道,是名女子。”
“是麼,那你就是沒看見孤的容貌了?”
黃門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看著皇后:“夫人,指使殺手的,是您?!”
“你不是看見了麼,又何必這般吃驚。”皇后在酒杯裡倒滿酒,將酒杯遞給黃門。黃門卻驚恐地瞪著酒杯,嚇得全身發抖。
皇后見黃門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便道:“你是怕這酒裡有毒嗎?”
黃門全身顫抖,一張臉嚇得慘白。
皇后以袖遮面一飲而盡,特意將空酒杯呈現給黃門看,笑道:“孤不會對你下毒。若是你中了毒,孤必定會被陛下懷疑。只不過……”說著皇后又拿出了匕首:“若是用匕首,那孤便可以說是你想刺殺孤,卻在搏鬥間刺到了自己。”
“從傷口卻是可以看出匕首是怎麼刺的。”趙元長推開門走進來:“皇后,果然是你。”
“陛下?!”
黃門迅速跑到趙元長身後,庚延一拍拍他的肩笑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謝、謝先生,奴才告退。”
皇后看了看趙元長身後跟著的一大隊侍衛,竟笑道:“看陛下這陣勢,是早就知道臣妾會對黃門滅口,準備好要來抓臣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