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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自覺自己閱人甚多,也有一顆聰明的頭腦。但凡站在她面前同她說過幾句話的人,她幾乎都能將對方的想法猜中七八分。只是眼前這人,太深,她完全琢磨不透。
庚延一瞥見皇后盯著自己看,倒也裝作沒看見,端了酒杯自顧自喝酒。
酒盡了席散了,庚延一向皇后道了謝告了辭便回到泰祥宮。在穆彌殿裡坐了片刻,覺得有些無事做,便去定瀛殿裡找趙元長。守在門外的宮人告訴他趙元長已經睡了。庚延一在門外站了會兒,還是悄悄推開門走進去又關了門放輕步子走到趙元長睡覺的床邊,較有興致地盯著趙元長的睡臉。
庚延一正看得入神,趙元長卻突然開口道:“看夠了嗎?”
“原來你卻是在假寐。”
趙元長坐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衫子:“你在門口和宮人說話的時候才醒的。”
“抱歉。”
“坐。”趙元長往旁邊挪了挪,讓庚延一坐下,繼續道:“皇后找你作何?”
庚延一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前的地面笑道:“幽會。”
趙元長神情一變,冷冷地看著庚延一:“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庚延一襯著臉看向趙元長:“原來你生起氣來就是殺人啊。”
“我若是真生氣,你早已沒命了。”
“皇后是想讓我勸你去臨羨宮看她。”
“怎麼連皇后也找你做說客?”趙元長挑起庚延一的下巴尖將他臉轉向自己:“讓我來看看,可是你長了一張說客的臉。”
庚延一伸手擋開趙元長託他下巴尖的手:“興許是覺得我與你說話的機會多些,自然能幫她們。”
“這些女人。”趙元長搖頭。
庚延一所有所思,爾後問道:“程大人找你,是兵器已做好?”
“你怎會知道程夜找我是為兵器之事?”
“無意間在門外聽見了。”
“兵器並沒做好。倒是程夜在彥楠山找到可以做出兵器之人,我便命程夜即刻去招他入宮。”
“那人可是叫安戈?”
“你認識他?”
“不算認識,倒是聽過他不少傳言。他做的兵器的確是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麼說,他確實是人咯?”
“應該是的,若你有所顧忌,倒也可以試試他。”
“我正有此意。”
外面突然響了一聲雷,庚延一望向沒關的窗戶道:“打雷了。”
“你害怕?”
庚延一搖頭:“只是有人會怕吧。”
入夜了,唯有宮人們點的燈還亮著,卻被風吹得搖曳,使映在窗戶上的樹影有些森然。少洳館裡行夜的宮人們守在門外卻來了睡意,瞧見四下並無他人便小憩片刻。突然不遠處有了響動,宮人們便結伴了一道而去,尋了許久卻又未見有何人在。正當她們欲轉身回去,其中一人卻似受了驚嚇拽著她身旁的另一位宮人手指著她前方。剛剛明明還是空無一物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了披頭散髮看不清男女的影子,電光一閃,便照著那穿白色血衣的東西一閃而過消失了去。宮人們嚇得癱倒在地上一聲尖叫,引來了少洳館內幾乎所有的宮人們。膽兒大的尋了尋,卻未尋得什麼。尋了許久才換了黃門回到殿外守著。
烴娥住的內殿並未點燈,黃門覺得應該是烴娥睡下了。只是突然閃了雷電,只一瞬從窗子照亮了內殿。在被照亮的地方,現出一雙未穿鞋的腳。門外的黃門,被雷聲驚得一顫。
下雨了,瓢潑似的猛。
☆、第七章
趙元長上完早朝便在比暘殿與程夜周禮劉名揚商議了去接安戈之事。由於彥楠山並不在大煜統治範圍內,聖旨自然也是沒用的。一番議論之後,最終決定還是由程夜以大煜的名義去請安戈,衛尉卿裘桂則暗中保護程夜的安全,以免出了岔子。
出了比暘殿,繞過玉池邊,回到他那泰祥宮便直奔了穆彌殿。殿外的宮人告訴他庚延一還並未起床。趙元長含笑了點頭道句知道了,便讓宮人們都退下。他獨自一人輕輕走進殿內,伸手撩過了簾子走進去,卻見庚延一倚在床頭上微笑了看他,手裡還拿著昨日從襄門帶回來的書冊子。
他往裡挪了挪,正好給趙元長騰出一席可以坐的地方。
趙元長坐下拿過庚延一手裡的書冊子看了看道:“既然醒了為何不起來?”
“被子裡舒服,看會兒書冊子正好,我也剛醒不久。今日早朝怎麼這麼快便散了?”
“恩,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