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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快請起。”昭儀邊道邊上前扶起陳傳:“無外人的時候,哥哥不必行禮。”
“妹妹,你這麼急著叫我來,可是身子不舒服?”
“這倒不是。哥哥可有聽說烴娥已經懷孕了?”
“聽說了,早在宮中傳開的事我自然是聽說了。”陳傳轉念一想,才知昭儀就是為了此事而找他來,便又道:“妹妹你找我來,是有事商量?”
昭儀回到席塌上坐下:“我也是受了陛下招幸,可如今卻只有烴娥懷上龍種,我不服。哥哥能不能給我想個法子,讓我也懷上龍種?”
“這、除非陛下再次招幸妹妹,興許能懷上。”
“可是聽黃門講,陛下挑牌子都是隨便挑的,要等到再次被招幸烴娥肚子裡的孩子早就生下來了。”昭儀壓住滿肚子的怒氣,頓了頓又道:“若是妹妹我不能在這長卿巷站穩腳跟,對哥哥對陳家都是不利的。難道哥哥就願意只在太醫屬做個小太醫一直屈居在莫瀾之下嗎?”
這一席話剛好刺痛了陳傳的心,他慎重想了想厲害關係,終歸還是被昭儀那最後一句話說進了心坎。陳傳道:“妹妹可有什麼打算?”
昭儀鬆口氣笑了笑,叫來宮人備了他們兒時最愛吃的餅又端了蜜酒。昭儀邊為陳傳斟酒邊對宮人們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是,夫人。”
“等等,若是陛下來了,就通報一聲。下去吧。”
“是。”
宮人們走後,昭儀端起酒杯笑道:“哥哥,來,妹妹先敬你一杯。”
陳傳忙舉起酒杯:“謝妹妹。”瞥見妹妹如此,他也沒繼續追問。
昭儀拿了一塊餅遞給陳傳:“哥哥還記得這餅麼?小時候你我都愛吃,只可惜家不寬裕,娘也就只給我們五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個,而哥哥你總是會把自己的分一半給我。那時覺得,這餅可真貴啊。”昭儀說著看了陳傳一眼:“若不是父親硬將我送入宮做了良使,也不會得中敬太后喜歡,將我舉薦給太后封做了良娣。而今陛下即位我才被封為昭儀。哥哥,妹妹不想再過苦日子了。”
陳傳咬一口,沒怎麼嚼便吞了。
昭儀細嚼了笑道:“這餅還是這般好吃,哥哥多吃一些。”
“好,妹妹也多吃。”
昭儀抬起眼看著陳傳,莞爾一笑:“哥哥是在擔心?”
陳傳當即放下手中的餅俯首稱臣:“妹妹千萬要三思,此事可大可小。且爹孃年歲已高,他們再經不起任何變故。”
“妹妹又何嘗不知。可哥哥知道嗎,在這長卿巷中,陛下從不曾寵愛過任何一位妃嬪,我們這些夫人於陛下而言無非是宮中的擺設,他誰都不傾心任由我們自生自滅。這無可厚非是最大的折磨。可如今烴娥有孕,她懷著陛下的孩子,即便陛下再清心寡慾也不會再視她為無物。”
“烴娥就算為陛下剩下龍子,陛下也未必就會愛上她。”
“長卿巷的女人們都得不到陛下的心,從前也得不到陛下的人。可現在不同了哥哥,烴娥一旦誕下皇子,陛下便不會再理會任何一位嬪妃,唯有烴娥,得到了陛下的人。”昭儀夫人越說越氣憤:“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妹妹!”
“放肆!本宮乃是當朝天子的昭儀!”昭儀仰天大笑:“本宮是昭儀夫人,一人之下的昭儀!她一個小小烴娥也配得到陛下的垂愛。呸!痴心妄想。”
陳傳聽得心裡怕極了:“昭儀夫人,小心隔牆有耳啊。”
“這玄颸殿裡裡外外都是本宮的,本宮有什麼好怕!錢心眉,咱們走著瞧。”
自烴娥懷孕以來,幾乎驚動了整個長卿巷的夫人們前去探望,雖說這少洳館是熱鬧了,可烴娥心裡卻依然覺得空蕩蕩的,只因為趙元長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倒是派黃門送來兩隻步搖又加了俸祿。每每想起這些,烴娥悲了又喜,站在少洳館門口巴巴的望著。好事的黃門見了也心疼,一直都想找個機會稟報趙元長。直至有一日,在襄門外撞見庚延一,見他一臉笑意看似好說話又正巧只有他一人在,便鼓著氣上前將烴娥的事兒告訴了庚延一,希望他能轉述給趙元長。
庚延一笑著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黃門喜出望外,高高興興跑回少洳館稟報自己的主子:“夫人!烴娥夫人!”
“沒規矩。”烴娥身邊的宮人斥道:“若是給其他夫人看見,又該說烴娥夫人教不好下人了。”
黃門依舊了個不停:“如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