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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祛風止痛,又可健骨強身。”
“禮雖不重,也足見你的心意。”褚雲重讚許的點頭,揮手讓侍從們下去,到底與他親暱地鬧了一陣,直到水都涼透了,這才重又喚了侍從進來更衣。
金昭體元殿中,正是燈火輝煌。
季蓮生今日是壽星,倒也著實打扮了一番,穿著一身翠藍緙絲銀龍皮褂,腰間佩著明黃色的九龍丹桂福袋,一頭墨髮用蜜蠟質地的祥龍吐珠簪挽起,既顯尊貴身份,又見顏色精神。
筵席早已備下,案几也按著品級擺設妥當。每張小几上亦用青花雲龍紋螭耳瓶供著歲寒三友,雖不及凌太閣府的玉堂牡丹富貴,倒也極其清雅。其他諸位後閣的侍郎不敢怠慢,都早早兒的到了,只皇帝與宗赫還遲遲未至。季蓮生雖微笑著受著眾人恭賀,心中卻十分不快。
褚雲重與宗赫是在雲圖閣耽擱了時辰,此刻攜手而來,眼底眉稍,毫不掩飾彼此的愉悅情意。季蓮生見宗赫在自己這金昭體元殿還這般赤裸裸的彰顯皇帝的寵愛,心中恨意更深,只不好在面上顯露出來,只能笑著道:
“陛下與宗侍御姍姍來遲,合該罰酒三杯。”
褚雲重極其爽快的飲了,宗赫在那日醉酒犯事之後,本意是要戒酒,只是這樣場合卻實難推脫,說不得也只得勉為其難的飲了三杯。一時入了席,眾侍郎侍君雖內裡較著勁,表面上倒也其樂融融。
宗赫最不耐煩這種應酬場面,又被眾人連番灌了幾杯,一時酒勁上頭便覺有些發暈。抬眸瞧皇帝正坐在季蓮生身旁怡然自得地與他說笑,心裡頭更有些悶悶的,便捉一個空兒,拉著阿蠻到殿外頭來透透氣。
侍從們都忙著在大殿裡頭伺候,外頭正是靜悄悄的闃無人聲,宗赫從偏門偷偷溜了出來,拉著阿蠻便往後院閒逛。金昭體元殿的院子修整得鬱鬱蔥蔥,及目望去,遍是茂林修竹、古木藤蘿。幾座嶙峋的假山旁,又有幾株玉蘭樹,遠遠的望去,長得十分高大魁偉。
二月的天氣,花雖未盛,枝葉卻茂,微涼的風送過淡淡草木清香,甚是沁人心脾。宗赫深呼吸一口,頓覺神清氣爽,不由脫口讚道:“這院子倒好,要是在這裡頭備下案几、徹一壺茶,賞賞月色談天說地,倒也自在。”
阿蠻雖未喝酒,臉上的神情倒似有些魂不守舍,雙手一路撫過那幾株玉蘭花樹,口中喃喃道:“侍郎,這金昭體元殿的玉蘭樹花開的早,到四月裡結了花苞,你向季承乾討幾朵給我串了手鏈子戴,可好?”
到底是未成年的女娃子,有這樣的小女孩情懷,喜歡這些個花啊草呀的。宗赫正要笑她,不遠處,卻有悠揚的簫聲如行雲流水般隨風而至。那曲音溫柔淡然,簫聲柔和清幽,聽來卻是分外熟悉。少年心中一動,忙拉著丫頭循聲而去。
果然,倚在一株玉蘭樹下持簫而笑的,正是身著石青色七品侍御服色的晏南山。而他手中那管短簫,分明正是自己在女媧娘娘觀那夜遺下的。
晏南山向他揚了揚手中短簫,月色下,他的笑容清朗溫和,“早該還了你的,只是這簫音色獨特,是以心中一直有幾分不捨。”
宗赫爽朗一笑,“這簫是我老家那邊的人胡亂制的,音色不準倒叫你笑話了。我娘給我留下的那支才叫好呢,可惜被我落在海里……這管簫你要喜歡儘管留著,你的樂理比我強多了,在我手裡也是糟蹋了的。”
晏南山也不推辭,便苑然一笑,坦蕩蕩的將那短簫收在懷中。
夜色如畫,點點星光在樹影間婆娑搖曳,勾勒出墨綠蒼翠的色彩。宗赫與晏南山心情舒暢,正要就著月色閒談幾句,季蓮生身邊的大侍從鄧升卻從小徑鑽了出來,一疊聲地道:“原來兩位侍郎在這院子裡頭,倒叫小的一陣好找。快回席上去吧,陛下正問宗侍御上哪兒去了呢。”
“陛下對你倒真是上心,竟是一刻離你不得……”晏南山低聲笑侃著,便與宗赫結伴而去。阿蠻跟在後頭,見鄧升沒有即刻跟來,隨意的回頭一望,卻見那人臉上正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在斑駁的月光下,是那般的陰冷森寒,如烏雲瀰漫的深淵。
八、傲物自不群
驚蟄這一日,正是軍中一年一度的馬球賽盛會開幕之時。若大片場地周圍,各色軍旗迎風招展,獵舞飛揚,端的是場面恢弘。今日雖不過是宮中的開場秀,卻也有各軍中將領及馬球隊成員到場觀賽,按軍部等級高下,依次坐在球場左右。
中間搭起的一座高臺,卻是皇帝與皇太閣觀賽之處,其餘五品以上文官卻是不設座位,只侍立在兩旁。寶文宮的其他學子們,亦早早兒的到了,紛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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