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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你是皇上,所以我必須每夜等著你來臨幸;因為你是皇上,我必須忍受你夜夜在不同的宮殿留宿;因為你是皇上,我必須笑著恭喜其他女人懷了你的孩子?
「賀蘭若明,憑什麼你是皇上,卻要我去承受那麼多隱忍那麼多?我也是個男人,是個有尊嚴有感情的男人!」楚熙然說著說著,覺得這一齣戲演得太狠太真,連心也都跟著一塊疼了,眼裡也變得模糊,彷佛有液體滑過臉龐,溫溫的、鹹鹹的。
他聽見自己麻木的聲音說:「賀蘭若明,為什麼我要進這後宮?為什麼我偏要遇上你?為什麼我會愛上你?」
賀蘭震驚的看著楚熙然帶淚的容顏,伸手,想為他擦去淚痕,可卻因為對方的閃躲,生生停在了半空。他看到楚熙然忽然展開笑顏,還是那般明亮燦爛的笑,彷佛前一刻哭泣的人根本不是他。
「好,從今兒起我會好好做你的妃子,守好楚妃的本分!」
那一抹釋然,那一抹放棄,讓賀蘭若明來不及抓住,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賀蘭看著他自發解開睡袍、赤裸裸站在面前,第一次有了想逃的念頭。
可楚熙然沒有給他機會,他一邊為他寬衣,一邊說:「皇上,讓臣妾伺候您。」
永和宮的燈滅了,又是一夜的顛鸞倒鳳,又是一夜的糾纏不休,只是那一夜,有人親手下葬了一樣東西,他管它稱作:心。
那夜後,楚熙然還是那個楚熙然,可又不再是那個楚熙然。
賀蘭每次看著朝自己笑得妖媚,卻見不著眼底一絲笑意的楚熙然,就莫名悶得慌。
「瞅什麼呢?」楚熙然笑嘻嘻地把玩著手上的夜明珠,調侃著賀蘭若明。
「你覺得今年的秀女怎麼樣?」賀蘭注意著楚熙然臉上的表情,卻未發覺一絲異樣。
「還成,有幾個姿色不錯,想必會合皇上的意。」楚熙然的語調永遠是平靜的。
「今年都是女子呢。」賀蘭說道。
「呵呵,是啊,這後宮的妖孽有我一個就夠了。」楚熙然抬起頭看著賀蘭道:「皇上,可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吶!」
「吃醋了?」賀蘭笑著拉過楚熙然坐進自己懷裡。
「是呀,這醋可大著呢!」楚熙然靠在熟悉的胸膛上,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自從容妃流產後,賀蘭再也沒用過麝香,因為太醫說容妃因吸入過多麝香,又服了紅花,因此不僅胎兒不保,以後更難有孕。
當然,這話只有賀蘭若明知、楚熙然知、太醫知,此外,便是封了口無人知曉。
因此,每次看著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容妃,他總是在心裡替她感到悲哀,也就故意讓了她三分。
楚熙然心裡冷笑著,把臉埋進了賀蘭懷裡,問道:「皇上今夜要翻哪個新進秀女的綠頭牌?」
「不急,明兒個再說,今夜我留你這可好?」
「你已經接連三日留我這了,儀妃那可還懷著龍子,你也不去看看?」楚熙然嘴上這麼說,手卻不安分的在賀蘭胸口磨蹭起來。
「這也是,的確好幾日沒去看看小儀了。」賀蘭故意起身,拉開了楚熙然。
「你!」楚熙然頓時氣得瞪圓了眼。
「看你還裝大方,嗯?」賀蘭笑著勾起楚熙然的下頷,輕柔一吻,道:「我可不記得你有大方過。」
「哼,別用賢良淑德那一套來框我!」楚熙然邊說邊扯過賀蘭若明,狠狠咬上對方的唇,到出了血印子才滿意的舔了舔舌頭,道:「反正是妖孽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小野貓。」賀蘭用手指抿了抿自己出血的嘴唇,看著驕傲瞪著自己的楚熙然,忽然迷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新進秀女的入宮,無疑打破了這後宮三足鼎立的穩定局面,一切又變得波濤暗湧,定數無常。三年一個輪迴,或許,註定這樣的債會越欠越多。
「別宮有動靜麼?」楚熙然仔細擦拭著自己的琴問道。
「回主子,尚未有任何風聲。」小順子接過楚熙然遞迴的絲絹布。
「哼,我倒要看看,誰先忍不住。」
楚熙然坐直了身子,用手指撥弄著琴絃,霎時,一曲《美人吟》流洩而下。
之前冷對後宮的男子已不見,只剩個安靜的琴師,低垂著臉,散落的髮絲遮蓋著兩頰,看不清容顏。
琴,是近一年才跟宮裡的一個樂師學的。誰讓這後宮裡的生活太過枯燥,他又不能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