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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一時如墜美夢,心中兀自有些迷糊,喃喃道:“這就……逃出來了?宋無叛的北斗盟怎會這樣一擊即潰?”
蘇錯刀明顯有些心情欠佳:“若不是你這個累贅,以我的輕功和刀術,十個宋無叛也不至於……”
說著卻閉上了嘴。
越棲見急問道:“不至於什麼?”
想到蘇錯刀與宋無叛過招時,似有熱血淋在自己臉上,心口不由得突突亂跳:“方才……難道是你受傷了?”
凝神看去,見他臉色一貫毫無血色的蒼白,倒也沒什麼異樣。
蘇錯刀不耐煩道:“沒有。”
想來他從未如此狼狽逃竄過,這等氣呼呼的模樣倒有些可親可近,越棲見不由得笑出聲來,得到蘇錯刀憤然一瞪,忙忍笑問道:“咱們去哪兒?”
“南下回七星湖。”
越棲見道:“嗯,我也想回去……只是途中會不會有北斗盟的人設伏?”
蘇錯刀道:“我此行雖倉促,但以阿離之能,想必這一路上也安排好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越棲見心中卻是一沉,葉鴆離若已叛了七星湖,那多半有手腕把欣然而返的歸途安排成一條坦蕩無阻的黃泉路。
一時就急道:“錯刀……咱們,咱們先別回七星湖罷!”
蘇錯刀猛地停足,目光微動:“為什麼?”
越棲見遲疑片刻,低聲道:“我……宋無叛給我下了毒,得去雪鵠派的月牙峰尋一味藥……”
蘇錯刀道:“說實話。”
越棲見避開他的眸光,倔道:“我要去月牙峰頭。”
蘇錯刀笑了笑:“宋無叛逼問你廿八星經,你疑心葉鴆離在背後搗鬼,是麼?”
不待越棲見答話,自顧道:“你疑心錯了,不可能是阿離。”
話一出口,就感覺到懷裡越棲見的身體突地緊繃,低頭看去,只見他嘴唇抿著,線條仍然柔和,但對峙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忍不住嘆了口氣:“罷了……你真的要去月牙峰麼?”
越棲見心中一股氣,也不知是怒是恨,憋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輕聲道:“去。”
蘇錯刀感慨道:“棲見,其實你性子比阿離壞多了。”
越棲見氣極反笑:“我哪有葉公子視人命如土雞瓦狗的好脾氣?”
蘇錯刀靜默片刻,臉上神氣淡淡的,不再開口。
兩人正僵持著,只聽身後馬蹄聲疾響,踏碎山中幽靜,越棲見心中一凜,晨霧未散曙光甫出,如此荒僻之處,怎會有行人匆匆?
當下驚得聲音微顫:“北斗盟?”
蘇錯刀側耳一聽,搖了搖頭,抱著他閃身躲進路邊林木中,輕輕將他放下,神色平靜如水,瞳孔裡卻是星芒閃爍。
待馬蹄聲近在咫尺,蘇錯刀悄無聲息掠出,銀刀出手,匹練般橫空而過,馬上乘客一人當即斃命,另一人剛握住鞍邊鋼杖:“你是……”
此人本是江湖中數得著的高手,奈何蘇錯刀一則驟然偷襲,二則出手既快且狠,是字剛到舌尖,一招尚未遞出,咽喉骨格的一聲輕響,一泓血霧灑將出去,屍身已墜落馬下。
驚馬長嘶聲中,蘇錯刀伸手挽住韁繩,兩匹馬登時乖乖停足不動。
“月牙峰千里之遙,怎可沒有馬匹代步?”
越棲見勉力坐起,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你……你為了搶馬,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濫傷人命?”
蘇錯刀看著他:“你瞧不上阿離視人命如土雞瓦狗,可我和阿離本就是一樣的人。你若還不明白……月牙峰一行後,咱們就不必再見了。”
“棲見,我從來就不是好人。”
越棲見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喉嚨乾澀得更像是被火燒過。
蘇錯刀面無表情,挑開一具屍身的青布棉帽,仔細端詳著,隨口道:“你當著北斗盟,拼命維護我,我心中感激,若往後有所差遣,你傳書七星湖,我必報答。”
越棲見良久掙扎出一句:“我以為咱們有情。”
蘇錯刀道:“有情又如何?你迷途知返豈不是更好?”
越棲見澀聲道:“十年前你救我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或許你不當七星湖的宮主就好了。”
蘇錯刀聽而不聞,只顧著翻來覆去驗看那兩條死屍,突然放聲大笑:“真有趣!想不到此行還能遇上這等奇事!少林菩提院首座的大弟子,大文殊杖法的唯一傳人,居然跟峨眉派的玉成道姑雙雙俗家裝扮,清早並轡而行……看來七星湖得送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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