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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更增醇厚,活潑潑的充溢經絡,渾身說不出的舒適甘美,不由得奇道:“你又渡真氣給我了?”
蘇錯刀搖搖頭,若有所思。
越棲見沉默片刻,道:“你是心急……宋無叛那股真氣雖被鎖在膻中穴,但不能徹底化解,留著總是隱患,是麼?”
蘇錯刀長身而起,大步走到山洞外,但見天空灰白朦朦,曙光已現,山體輪廓影影綽綽,側耳在山風呼嘯中,聽得一滴水珠滾落山石的清音。
“操之過急,只能兩手空空。”
蘇錯刀含笑緩緩道,他袍袖翻卷,容色生輝,月牙峰之高之峻,亦不及他此刻睥睨神飛的英越,越棲見目不轉睛,心中莫名的歡喜與酸楚,已是痴了。
葉鴆離近日雖頗操勞,心情卻很不錯,待蒼橫笛從少室山回來,更是笑開了花:“大和尚們怎麼說?”
蒼橫笛不眠不休疾馳數日,但在葉鴆離面前一出現,卻已收拾打扮得像剛刷過毛的白鶴:“出家人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自是願意成人之美的……懷龍山大會之事,如公子所願。”
葉鴆離點了點頭,道:“據說大和尚不可誑語,否則唸經時容易歪嘴。”
蒼橫笛忍不住笑:“公子高見。”
葉鴆離笑眯眯的說道:“只不過女~色亦是妨礙修行的大忌,少林的和尚既能跟女道士私奔,那這不打誑語也得打些許折扣了。”
蒼橫笛正色道:“是,屬下不會掉以輕心。”
葉鴆離點了點頭:“懷龍山大會時,白道畢竟人多勢眾,咱們萬萬不可疏忽,水陸兩路,都得安排妥當。”
懷龍山大會本就是江湖白道十年一度的盛會,自腥風血雨大作、道消魔長勢顯後,為了壓制赤尊峰等邪派,更是集整個白道之力,除了少林武當白鹿山與唐門四席不動之外,另增設三席,由近十年出色拔尖的宗派執掌,若有事宜,七席共同裁決,若有行動,亦是七席一體。
這三席新秀,不單要武功服眾,更需原本四席的一致認同。
而蘇錯刀所求,就是白道七席之一。
這等異想天開,即便傳諸江湖,也不過徒增笑耳,但一旦事成,至少能為精英凋零的七星湖贏得十年的安寧以休養積蓄,而十年之後,無論外三堂亦或內堂,自有簇新人才濟濟一堂,七星湖重回盛時亦是水到渠成。
若懷龍山一會不能如意,那也必須截住北斗盟的路,宋無叛對七星湖虎視眈眈,若能位列七席,必將煽動白道各派大舉進犯,到時戰火一起,七星湖本身又不乾淨,隨便揭一件往事都能澆油於火上,與整個江湖的仇怨只會越結越深,七星湖將永無寧日,而以殘破疲憊之軀要想再行崛起,只能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七星湖十年之內的生死存亡,往後數十年乃至百餘年的興衰榮辱,只在明年的懷龍山一會。
想到此處,葉鴆離不禁有些出神,半晌道:“陰堂主若能隨行,定然萬無一失。”
蒼橫笛目中有不忍之色,道:“我師父……陰堂主他……”
陰燭龍惡名昭著,卻有一段傷心慘烈的身世,自進七星湖任絳宮堂主之日起,宮外既無有恩之人,更無有仇之人,孑然一身,孤魂野鬼,又因苦修煉人為蠱之術有違天道,原本斯文清俊的一張臉,日漸龜裂腐爛不成人形,因此極少與人來往相交,更別提拋頭露面的行走江湖了。
葉鴆離神色凝重,打斷道:“陰堂主從未離過他的絳宮堂,本座也知道他的苦處……但萬一沒了七星湖,咱們所有人,包括他陰燭龍,都只能是陰溝裡的老鼠,整日東躲西藏,連個存身之地都找不著。”
正午陽光暖暖的透過窗曬在身上,葉鴆離煙水晶似的瞳仁幾乎完全透明,靜靜凝望著蒼橫笛:“你得在宮主回來之前,說服你師父,若他推三阻四……你就說,本座會把楚綠腰挖了眼珠賣到三文錢嫖一次的窯子裡去。”
蒼橫笛怔了怔,苦笑道:“是。”
葉鴆離嘴角一翹,低聲親密的說道:“你做十八天饞君的首座也屈才了些……嗯,好刀就得用來砍人頭,無漏堂主之位空懸數年……”
蒼橫笛立即搖頭:“公子,我不願去外堂。”
葉鴆離面色微冷:“無漏堂雖是外三堂之末……但須彌絳宮之主,一個是黃吟衝,一個是你師父,你怎麼也越不過去的……要麼等黃吟衝死了,或者你殺了你師父,你便是外三堂之首。”
蒼橫笛眼眸中帶著些許無奈,更有包容之意:“公子,我不會弒師奪位的,我也不想當外三堂的堂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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