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應該極有神效。”
他淡淡道來渾不著意,越棲見卻猛的醍醐灌頂,喜不自勝道:“真的?”
蘇錯刀冷眼瞧他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活像左腳踩著少林寺右腳踏著赤尊峰千秋萬代一統江湖了也似,只不耐煩道:“什麼真的假的?天黑了山路愈發難行,還不快趕路?”
知自己的一葦心法多半能治他的內傷,越棲見心中大定,自然不計較他的惡劣態度,道:“也是,早點兒上峰頭,尋個可以棲身的山洞再說。”
蘇錯刀突感一陣入骨的倦,靜靜伏在他瘦削卻溫暖的背上,在他的起伏竄躍間,嘴唇偶爾會觸到他汗溼的髮絲,不知怎麼就想起了葉鴆離。
阿離打小兒就心思狠毒,但那種狠毒裡不知什麼緣故,總透著一種純真或是明亮的意味。
那兩年自己不良於行,阿離就這樣揹著自己,幾乎行遍七星湖的每寸角落,他摔過跟頭,白玉般的手心現在還留著淺淺的傷痕,為自己的腿急得大哭,生怕以後再也恢復不了,甚至異想天開的要偷偷去斬崇光的腿給自己續上。
那時他還是個孩子,身條細細弱弱,像是蓮葉下的枝梗,就連耳畔頸側的味道,都清新雅潔如蓮。
越棲見半晌不聞蘇錯刀出聲,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眉目含笑生情,滿臉溫柔之色,這樣的溫柔,是水中乍現的月亮,憑空殺出一條血路驟然降臨,緣僅一面,便足以付盡一生。
腳下懸空絕險,身遭雲深蒼茫,越棲見只覺意料外的大歡喜,即便前路萬劫不復,此生也未曾白活。
☆、第二十五章
待越棲見登上峰頂,已然雪止月上,絕頂有一葫蘆狀的山洞,洞口細小,進去卻不逼仄,洞中甚是潔淨,更有些氤氳暖意。
越棲見在洞中深處將蘇錯刀放下,他一雙赤足著青木屐,已沾滿積雪,越棲見伸手給他拭擦,道:“你不肯穿上棉靴,這會兒可冷不冷?”
蘇錯刀搖頭,卻輕輕呻吟一聲,牙關咯咯作響,神色痛苦。
越棲見忙問道:“傷勢又發作了?”
蘇錯刀轉目凝視自己的左手,呼吸急促,將那股異種真氣強壓在丹田,本身內力艱難的行往膻中,再過肩井,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沉重而緩慢的,終於抬起手腕。
越棲見見他舉止有異,柔聲道:“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蘇錯刀丹田卻已痛如刀絞,忍不住咳出一口血,咬牙切齒道:“你幫不了……宋無叛這股真氣,冤魂厲鬼也似,我不能再任之由之……你去守在洞口。”
說著手指撫上越棲見的頭髮,輕輕碰了一碰:“去罷!”
越棲見心念一動,急道:“你想將異種真氣強行逼出?不行!決計不行……恐怕只會經脈爆裂內腑破碎而亡!”
蘇錯刀漫不經心道:“逆催內息這法子雖險,但死中求活也未嘗不可。”
越棲見再無猶豫,一掌拍出,與蘇錯刀掌心相交,低聲道:“我能助你。”
原本還抱有隱秘的一點私心,想著蘇錯刀萬一武功廢去而性命無憂,豈不是再也當不得七星湖的宮主?從此與自己江湖歸隱攜手同遊,豈不是神仙都比不得的自在逍遙?
但事與願違,自己錯估了他的驕傲與激烈,為了七星湖,他寧可玉碎,也不願苟活。
也罷,只成全他。
越棲見微微閉目,引導蘇錯刀鼓盪雜亂的真氣直入自己丹田氣府,氣竅玄關全然敞開,精純柔和的真元任由汲取。
兩人的真氣甫一接觸,即相互牽引著緊密咬合,流轉交融如陰陽魚,在兩人之間迴圈往復,從而生機千絲萬縷,連綿不息。
越棲見真氣與廿八星經大相徑庭,但進入蘇錯刀經脈氣府,一經吞~吐,卻精巧的達到一種平衡,這樣的平衡中,兩人宛如一體,宋無叛的異種真氣驟然如籠中困獸,左衝右突而不得縱橫之處。
蘇錯刀目中神采盡出,不過半個時辰光景,內腑經脈已不復劇痛,四肢百骸也有了知覺,越棲見抿著嘴唇,心無旁騖,一點一滴的力圖往外抽取異種真氣。
此番施為,卻是折戟碰壁不能奏功。
他一葦心法再玄妙,內力卻失之淺薄,如用三尺小溝去洩江河之洪,或以蚍蜉之力撬動山岩,縱然法子對路,傾其所有真元內息,終究還是力有未逮。
良久,兩人真氣在體內又送出返還一個大周天後,蘇錯刀主動撤掌,笑道:“好極!”
越棲見徐徐撥出一口氣,調勻內息,只覺不但沒有半分流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