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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不許漏的告知唐一星!”
那年輕人身不由己,領命回身就跑,跑到門檻處時,前腳鎖後腿,一跤磕倒,兀自不敢停留,做蛙泳狀往前遊了好幾尺,這才幡然醒悟自家有腿,忙又爬起來接著跑。
謝天璧、蘇小缺再加上個蘇錯刀……隨便一個名字放出去,江湖都是翻天覆地一片腥風血雨。
也正是為此,謝天璧才將爐間鐵草之事說得透徹清楚,一株藥草算不得什麼,但牽扯到七星湖被廢的宮主,更攸關自己的親傳弟子,其中還有蘇小缺與唐家的血脈親情,給與不給,由唐一星斟酌自主。
謝天璧行事,寬可走馬密不容針,抱著黃連敲你家門,送苦上門還能讓人不得不拱手畫押自登其船從此風雨同舟。
蘇小缺斜睨他一眼,狡黠神氣宛然初遇時,道:“聽說地獄有十八層。”
謝天璧大笑。
正相顧無需言語之際,唐家堡大門開處,一高挑輕盈的女子,像一匹發怒的猛獁獸一樣衝了出來。
蘇小缺忙退到謝天璧身後,並在他腰眼上捅了捅,示意他頂住,極小聲的說道:“這是我這一輩最小的妹妹,叫飛熊……兇、兇啊……”
謝天璧定睛看去,但見唐飛熊一張清水臉不施脂粉,眉眼細長微上挑,體迅飛鳧,飄忽若神,一條石榴紅夾嫩黃的七破有間裙,走動時粼粼若水波落花,明豔無比。
唐飛熊一手拿著只木匣,卻指著蘇小缺,道:“你瓜兮兮的笑個剷剷?”
蘇小缺低眉順眼,道:“小妹妹一向還好?”
唐飛熊不理,只問道:“蘇錯刀那憨包呢?咋個不敢露面?”【注】
謝天璧對女子一向偏好溫和柔順的,更不喜她對蘇小缺惡形惡狀,當下將蘇小缺擋在身後,道:“有勞唐姑娘,爐間鐵草呢?”
唐飛熊啪的一聲把木匣扔到他手裡,冷笑道:“怎麼?謝大教主收了個好徒兒,便不許我說他幾句麼?”
謝天璧神色自若,道:“說幾句怎麼夠解氣?唐姑娘真要教訓謝某的劣徒,斷魂砂儘可使出來。”
唐飛熊怒道:“你以為我不敢使麼?謝大教主不攔著就行。”
謝天璧微笑道:“我為何不能攔?謝某就一個弟子,他被唐姑娘打成蜂窩,唐姑娘心滿意足,謝某的長安刀卻要傳與何人?”
唐飛熊心緒本就激盪悲憤,當下乾脆不講道理了,道:“謝大教主武功絕世,這是來消遣我唐飛熊麼?”
謝天璧劍眉一揚,道:“我武功絕世,是我自己練出來的,唐姑娘被謝某消遣,亦是自取其辱。”
稍稍一停,道:“若蘇錯刀此刻不是傷重昏迷,唐姑娘敢輕言用什麼斷魂砂?”
唐飛熊只氣得俏臉煞白。
她自十八歲便立誓終身不嫁,當了唐家堡的管家姑奶奶,潑辣卻懂事,機靈而公正,暗器功夫好,相貌又生得俊,面面俱到,樣樣出色,因此唐門上上下下,無不敬重有加,不料這謝天璧成名多年一代梟雄,竟拉得下臉面,與她做這等既鋒利又無聊的口舌之爭,一時忍不住,數日來的擔憂心痛盡數湧上,眼圈已然紅了,哽咽道:“阿離過年的時候在唐家還好好兒的,養得白白嫩嫩回的七星湖,還笑眉笑眼的說小姑姑我明年還來……這才短短半年!我從湖底撈他上來,他一身血快流得幹了,哪裡還有個人樣?我根本碰都不敢碰他……”
畢竟是年輕女子,說到慘烈傷心處,眼淚已滴滴滾落:“阿離如今生死未卜,更身中劇毒,蘇錯刀這龜兒子還只顧著學長安刀?天魔解體……阿離被他們逼到了何等地步,才會對自家用這樣的邪術?”
謝天璧薄唇微啟,正待開口,蘇小缺已厲聲打斷:“天璧,夠了!”
謝天璧冷笑一聲,卻當真不說話了。
蘇小缺瞧著唐飛熊淚痕滿臉,想了半晌,柔聲道:“要麼……我去看看阿離的傷?”
唐飛熊擤了擤鼻子,砍瓜切菜也似呸的一聲。
☆、第七十二章
正躊躇尷尬間;遠遠的一條人影掠至,及至近前,與唐飛熊並肩而立;卻是一個輕衫薄靴的年輕人,這人拱手,氣質如陽光下一竿竹子,清雋勃勃,明朗英秀:“唐拙見過兩位前輩。”
謝天璧頷首,道:“罷了。”
唐拙則轉頭溫言勸道:“小姑姑,這事與人無尤,阿離自己傻,好在還有我們容得下他……老爺子正要召集大夥兒商量碧蘿瘴的解法;我們快些回去罷。”
將行之際,唐拙卻又含笑行禮:“爐間鐵草已贈出,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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