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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葉鴆離至情至性?可錯刀若肯待我真心……我也不要多,只求他愛我能有葉鴆離的一半,我必然會生死相隨,對,一定是的……便是他待我不好,我滅了整個江湖後,還是會好好陪著他,不使任何心計,就這麼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計較也不在乎。”
三日後,越棲見傳來黃吟衝,一起參詳江南諸門派的勢力分佈,何雨師來精舍中求見。
見著黃吟衝,何雨師略有遲疑,越棲見卻道:“不妨事,說罷。”
又含笑道:“本座與黃堂主雖沒有十多年的情分,但黃堂主為人有義有責更有智,絕不會背逆七星湖之主。”
黃吟衝稍有蒼老之態,通身卻修飾得整潔隆重,頗顯敬意,亦微笑道:“宮主所言極是。”
何雨師便回稟道:“宮主,屬下著人日夜搜尋,但西一峰地勢太險,進展頗慢,蘇錯刀還未能找著。”
越棲見頷首道:“還是快些罷,拖得越久,錯刀的傷勢越重。”
何雨師道:“是……唐家有人進過南疆,昨日剛剛啟程回蜀中。”
越棲見道:“唐家的哪些人?”
何雨師言語中透出些許慎重:“唐家二少唐拙,還有唐家堡的管家姑奶奶唐飛熊……另有一人,卻是點蒼劍派的華卻邪。”
越棲見失聲大笑,突的轉向黃吟衝,道:“你說蘇錯刀他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說他假糊塗,偌大一個七星湖,拱手讓給本座,說他真糊塗,你瞧他對葉鴆離,卻護得滴水不漏,從不讓人有半分可趁之機……懷龍山上姓唐的給了個好眼色,回來就讓葉鴆離去了唐家堡巴結認親,這等眼力和用心,便是本座也遠遠不及!”
黃吟衝卻笑不出來,嘆了口氣:“錯刀不糊塗,只不過遇上情劫罷了。”
越棲見心頭怦的一跳:“情劫?”
黃吟沖淡淡道:“我看著錯刀長大,原以為他會是最讓人放心的宮主,他也確實一手將七星湖帶上了重回巔峰之路……可惜他偏偏與你糾纏不清,還動了真心。七星湖之主的命數,當真是誰也逃不脫。”
越棲見異常清醒而直接,笑意如暴雨天氣裡的松煙墨書於宣紙,縱然不浸水,卻也氤氳模糊了:“他對我,不過是始於血仇,再有欺騙,心存愧疚,有欲有憐,有知音之賞,眼前一亮,三年五載的新鮮罷了。”
黃吟衝搖頭,道:“宮主,蘇錯刀待你若非真情,你捫心自問,哪裡騙得過他?”
越棲見低眉垂眸,順手取過一柄玉如意撫摩把玩,靜靜道:“那他待葉鴆離呢?”
“自本座斷指,得他救回七星湖,其後種種變故是非,我在他心裡……看似能與葉鴆離平分秋色,只不過我甲冑齊全枕戈待旦,已用盡了氣力,十八般武藝一一使遍,葉鴆離卻只是舒舒服服的酣睡未醒,試想若有一日,他的阿離一睜開眼睛,他心裡還有我的立足之地麼?我縱是男子,豈能無妒乎?”
黃吟衝斟酌道:“蘇錯刀曾言,兩個都要,不分輕重的皆割捨不得。”
越棲見微笑道:“黃老莫要欺本座……我若不想騙自己,普天之下,誰能騙我一言半語?”
當局者迷,蘇錯刀與葉鴆離或許懵懂過躑躅過,越棲見卻打心底裡從未有過半分含糊不清。
自己是遙有冷香曲徑通幽處的一枝梅,葉鴆離是貼身貼心的棉花堆,自己紅泥小火爐綠蟻新醅酒,葉鴆離是日日離不得的水,自己是五采爭勝流漫陸離的海市蜃樓,葉鴆離卻是他的一畝三分地。
自己才華氣質乃至身世性情稍缺一樣,蘇錯刀投射過來的情苗欲~種便會如風中之燭,瞬息消止。
但葉鴆離……莫說碧蘿瘴之下容貌心智必損其一,且看他天魔解體成一堆血沫骨架,蘇錯刀也還會捧著愛著阿離阿離的喊。
極簡單的道理,自己怎會不明白?
因此唯一可行之策,便是出手毀掉蘇錯刀,毀掉蘇錯刀,一切迎刃而解,他只有自己,自己卻不會拋棄他,至於他的愛或不愛,自己不介懷不在意即可。
一時以玉如意輕擊掌心虎口,道:“黃堂主、何首座,此次江南一事,以三個月作為籌劃展布之期,三個月後,咱們就去拿江南的兩門三幫七派,江南各幫富庶,咱們只佔水路要道即可,至於錢財屋地等物,分由白道其餘名門大派,咱們一概不取。”
黃吟衝答應著,徑自去了。
當年越家地處江南,父親友善好客,母親嫻慧優雅,世交好友便有雁行門、虎丘劍派等,但遭莊崇光滅門之際,卻無一幫一派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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