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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錯刀看著他,神色微冷:“你又有何等氣度?”
第十三章
蘇錯刀看著他,神色微冷:“你又有何等氣度?”
越棲見一愕。
蘇錯刀淡淡道:“阿離堂堂正正打贏了你,是不是?他既不曾殺你,也沒有斬斷你的手腳,算什麼惡毒無恥?”
越棲見手心冰涼,本以為蘇錯刀雖為邪教之主,卻自有心胸氣魄,並非怙惡不悛之徒,不料他竟不辨是非不知輕重,完全不認為葉鴆離有絲毫的錯處,當即忍怒道:“縱然我武功低微,也算醫舍弟子,他毫無來由痛加折辱……”
蘇錯刀不耐煩的打斷道:“阿離就是這樣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渾然天成的沒心沒肝,面不改色,已傷人至深。
阿離就是這樣的,所以越棲見活該受辱?
越棲見習慣性的默默垂下眼睫,不再多說一個字。
真愚蠢,真笨拙。
這些年炎涼自知,早修煉成了百忍成鋼隨和如水,桑鴻正銳利警惕的眼神下,更懂得百辯不如一默。
今日卻是怎麼了?
蘇錯刀不知真假的幾句喜歡,自己就死心塌地如同無知幼童?連疏不間親這樣的道理都忘得一乾二淨?
葉鴆離行事跋扈陰損,連七星湖門人都視如犬豕,如今已不把楚綠腰放在眼裡,將來位愈高權愈重,蘇錯刀的臥榻之側,豈不是豢養了一隻噬主之獸?
可笑自己出言提醒,卻成了心懷叵測的宵小卑劣之輩。
正靜靜思量間,只聽蘇錯刀柔聲讚道:“你不在江湖行走,懂得的卻不少。”
語氣中有些安撫的歉意。
越棲見心頭一顫,抬起頭來,但見蘇錯刀微笑的眉眼,比斜陽更燻人欲醉。
蘇錯刀又道:“阿離和我……以後日子長了,我慢慢告訴你。”
原來自己的心意,他都明白!
登時一顆心彷彿鴿子振翅,越棲見輕聲道:“桑伯伯不喜歡我出門,所以只能埋頭讀閒書,江湖中的札記傳說看過不少。”
蘇錯刀道:“桑鴻正兩張臉皮的偽君子一個,收養你只怕沒安好心,你在我這兒,沒必要桑伯伯長桑伯伯短的叫得那般親熱。”
越棲見眼眸晶亮,卻道:“桑伯伯待我很好,衣食無匱供應無缺,我很知足。”
蘇錯刀笑著:“那你還回桑家麼?”
捉住他雪白剔透的手指,只覺指尖指縫間全然光滑細膩,一點學武之人的粗糙都沒有。
越棲見立即搖頭,直言相求:“錯刀,我留在醫舍,行麼?”
蘇錯刀眉梢微揚:“七星湖的名聲太好……你不怕將來正道人人喊打?”
越棲見道:“我只是在醫舍,並不會傷人害人。”
蘇錯刀嘴角含笑,聲音卻透著嚴冷峻意:“那也是七星湖的醫舍。若你只想學醫,我修書白鹿山孟自在,憑你的醫術,亦能有一席之地。”
堂堂越家獨子桑家教養,身世清白醫術精湛,自甘墮落的要明珠投暗,七星湖卻得了便宜賣一矜持自重的乖,搖身一變成了蓬萊仙島桃花源,端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嘴臉,把人往外趕。
越棲見訥訥道:“你……難不成疑心我要對七星湖不利?”
蘇錯刀嘆了口氣:“不是,我自然盼著你留下,但你我……終究殊途異路,我又難得真心喜歡一個人,更不想你將來後悔難過。”
拉著他起身,道:“此事不急,你再好生想想罷。”
一路回到醫舍,孔雀正立在溪水邊苦等,見蘇錯刀陪同越棲見而來,驚得一跤跌入水中,鮮綠的羅裙溼了個透,爬起身來,當著越棲見的面,卻不知該不該行禮。
蘇錯刀低聲道:“退下罷!”
孔雀明白他不再隱藏身份,當即依言退開,臨走卻小心翼翼的看了越棲見一眼,有些歉疚之色。
越棲見聞著空氣中的藥材清香,回到家一般心緒寧靜,笑道:“我進去啦,也讓楚姑姑放心。”
蘇錯刀嗯的一聲,卻不曾鬆開他的手:“對了棲見,我還有一事相求。”
越棲見道:“什麼事?”
蘇錯刀神色輕鬆,閒話道:“你練的內功心法頗有可取之處,有空便教了給我,可好?”
越棲見一怔,隨即臉紅了,十分慚愧:“我……我不能教……”
蘇錯刀奇道:“為什麼?”
他就像珍饈美味飽餐饜足後的人,要求再來一小杯酒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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