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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
越棲見這份機關圖繪得細緻,洋洋灑灑二十來頁,點燈熬油的連繪帶注,足足費了三個晚上,當下問道:“這麼快就看完了?”
蘇錯刀索然無味道:“我不太懂機關訊息。”
頓了頓,道:“阿離卻是個中高手,他所學甚雜,我不及他聰慧,只對武功有興趣。”
越棲見心念一動,臉色倏然蒼白,道:“你真的想學一葦心法?”
蘇錯刀眼睛一亮,道:“自然是真的,只不過……你肯教麼?”
見他坦言承認,越棲見眸中掠過一抹如釋重負的神色,靜默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錯刀……你說喜歡我,是不是為了這個心法?”
蘇錯刀露出奇特的神情,像是想笑,又像是不屑,卻一言不發的起身,步入另一間屋內,片刻即返,手中捧著十來本書冊。
一本本放到越棲見眼前:“蓮聚指法,小無相功,星變劍術……棲見,七星湖的優缽書閣中,這樣的武學典籍還有很多,窮你一生想必都學之不盡。”
他聲音比平時略顯低啞,透著明顯的失望疲倦之意,越棲見只聽得心揪成一團。
“七星湖與正道勢同水火,你對我心存戒備原是應當……”
越棲見慌忙道:“不,不是的……”
蘇錯刀伸指觸控他的嘴唇,打斷道:“我曾告訴過你,蘇錯刀此生只貪一個情字,至於一葦心法,我是想學,卻無需為之玷辱咱們之間這點兒真心。”
越棲見睫毛溼潤,視野裡蘇錯刀的臉一片模糊,他說的話卻一字字金鐘玉磬,益發鮮明有力的敲打鏤刻在心底。
“棲見,你喜不喜歡我,且由得你,信不信我,也由得你,蘇錯刀自有驕傲,不會求你施捨,但我卻想告訴你,無論如何,我不會騙你害你,不會傷你哪怕一分一毫。”
言至於此,哪怕是頭畜生,都得自行掏心奉上任由處置,越棲見心魂盡喪之餘,卻不敢忘掉最後的一絲疑慮:“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蘇錯刀一雙漆黑眼眸異常認真而專注:“是我喜歡你,我知道不就行了?”
蘇宮主一言九鼎,他既然說行,那自然是行的。
於是越棲見展顏一笑,眼睛裡晴空一色,連一絲的陰霾都沒有。
蘇錯刀低頭慢慢湊近,溫熱的鼻息撲到面頰,越棲見沒有躲閃,輕仰起頭,眼睫微顫。
門外突地有一個聲音稟道:“宮主,葉鴆離有事求見!”
吻落了空,氣息擦頸交錯而過。
不是越棲見避開,而是蘇錯刀轉過了臉,直視門開處。
葉鴆離輕衫如雪,步伐悄無聲息,如一隻慵懶名貴的貓,目光落在越棲見的臉上,略一盤旋,越棲見原本緋紅的臉頓顯蒼白。
他是真怕這個變態邪惡宛如妖魔的葉總管。
蘇錯刀似有所感,握住他冰冷的手,安撫的笑了笑,方問葉鴆離道:“什麼事?”
葉鴆離卻不言語,端詳越棲見片刻,嘴角一揚,柔聲道:“越公子也在……真是好極。”
“稟宮主,桑鴻正死了。”
“死得十分怪力亂神,一大把年紀,竟是快活得脫|陽而亡。屍體光|溜溜冷冰冰,活像一條被剝了皮又在大太陽底下曬了三天的醃黃瓜……傳言是被宮主你先奸後殺。”
蘇錯刀神色不變,隻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彷彿覺得很是有趣。越棲見卻是五雷轟頂般瞠目結舌,看著葉鴆離,澀聲道:“桑伯伯被人……殺了?還冤在錯刀身上?”
葉鴆離不屑道:“大驚小怪做什麼?桑鴻正還真是位可敬的蠢貨,自個兒風流死了還不忘給咱們七星湖頭上扣屎盆子。眼下他屍骨未寒,這屎盆子更是熱得燙手,我可不願意接。”
說著頗為同情的嘆了一口氣,道:“先奸後殺……真可憐。”
蘇錯刀順手把自己的茶杯遞去給他,問道:“誰可憐?”
葉鴆離咕嘟喝了一大口水,道:“自然是那位奸|殺他的英雄太可憐,就為了丁點兒內力,對著那溝溝坎坎的老臉老屁|股,可真豁得出去!要我說還不如去採了桑雲歌,雖也倒胃口,好歹比他爹強些……”
越棲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覺他字字骯髒不堪入耳,忙打斷道:“桑伯伯過世,與錯刀又有何關係?”
葉鴆離蹙眉道:“自然沒關係……桑鴻正三天前死在辰州家中,宮主這些時日從未離開七星湖,難道還能千里之外破人後門不成?”
越棲見實在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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