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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唐家有訊息。”
越棲見微一分神:“進來說。”
何雨師斷了一臂,雖有越棲見盡心醫治,臉色到底有幾分失血的蒼白,越棲見看他一眼,溫言道:“你傷勢還得多多歇息調養,有事讓空圖來報不就行了?何苦親自冒雨跑一趟?”
何雨師感激的一笑,低聲道:“唐家的事,屬下不能怠慢……唐離碧蘿瘴殘毒復發,據傳已經目盲垂危,唐家正四處求醫。”
越棲見心頭猛的一跳,舌尖磕到了牙齒,嘴裡便有了腥甜的血味,卻垂眸思忖,良久方道:“是麼?”
語氣中頗含疑心。
何雨師斟酌道:“唐家少主唐拙原本已與蜀西薛家定親,為著此事,納采之禮暫緩。”
越棲見拈起一枚白子,道:“唐家還有別的動靜麼?”
何雨師道:“唐家將族中一些得力弟子,如唐棠唐鳳等都遣出堡外,守唐家各分堂,成拱衛之勢。”
越棲見點頭,唐家對七星湖已有提防,這一招撒網守株,若七星湖進犯唐家堡,各分堂便來個圍而困之甕中捉鱉,唐一星的手段倒是老辣深算,如此一來,唐家堡這塊餌隨時能化作穩坐中軍帳的巨蛛。
但這般一佈置,卻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態,唐家堡顯然並無主動出擊之想。
越棲見微微一笑,心神俱定,修美至極的兩指夾著白子,啪的一聲,正落中腹圍空之地,凌空飛點,直挖心肝:“八月十五,咱們趁月一遊白鹿山。”
第九十三章
何雨師領命;事已稟完,人卻不走,嘴唇動了動,似有言語未盡之意。
勝局已定;越棲見伸手拂亂棋盤;幽然嘆道:“逐空大哥去了;真正知我心意的;也只剩下你;你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直言?還是……我逼於無奈斷你一臂,你心裡還在怨我?”
何雨師又急又惶恐,道:“不,不是……屬下怎會怨公子?只是,只是這話怕公子不愛聽……”
咬了咬牙,開口直言道:“宮主,既然練了廿八星經,那便用些鼎爐罷!內堂中屬下已挑出資質上佳的男女各五人,採補雙修,皆如良藥一般。”
越棲見臉色一沉,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是嫌惡、羞恥,甚至陰冷的殺意。
何逐空低著頭,只作看不見,道:“屬下雖眼拙,卻也瞧得出靈鷲寺中,蘇錯刀的刀術造詣,只怕已不遜昔年謝天璧,宮主與他一戰,唯有內力遠勝……”
越棲見打斷道:“本座內力已儘夠用了。蘇錯刀半年內就算夜夜採補,也絕無勝我的可能。”
何逐空不肯就此放棄:“可……”
越棲見冷冷道:“我不願做那等事……無情而欲,太髒。”
何雨師無奈,只能先行退下,越棲見對武學頗不在意,對雙修又太過在意,原是個泥沙俱下不拘枝節的絕頂人物,偏偏這方面犯了犟脾氣不知輕重起來,心中著實不解而憂慮。
但到了八月十五之夜,看著許約紅五十招內死於越棲見刀下,何雨師終於略感放心,越棲見的內力,的確足以橫行江湖。
白鹿山江河日下,人力無可挽回,任盡望眼睜睜目睹最後一根可堪支撐的柱石轟然倒塌,面色如死,心中只存絕望之意。
自己殫精竭慮,處處逢源,如操舟波濤洶湧的海上,謹小慎微,並無弄潮之心,唯求平安渡水,不想還是浪急舟翻,守不住這百年聖地的白鹿山。
鳳鳴刀銀光冰鑑,貫胸不沾血,越棲見收刀入袖,眼神中微有驚色,只知許約紅劍法極高,卻不知他竟高到了如此高山仰止之境。
許約紅本就不問世事潛心劍術,兩年前與蘇錯刀一戰後,更是磨礪而突進,單論劍法,連明德亦遜色三分。
但只恨劍意高絕卻病入膏肓,滄浪劍偏又是險絕狠辣的路子,幾番立判生死之機,均是意到而氣不能至。
越棲見極擅把握機會,早看準了他心肺兩處臟器已是衰弱不能支,待他真氣經行肺俞穴,驟然以泰山崩壓之勢,一刀力斬而出。
這一刀如強弩破帛,內力直透許約紅新力未續之隙,輕而易舉的震斷長劍,再透胸刺入,一擊奏效。
許約紅緊握斷劍,胸口血如泉湧,枯瘦的臉上卻浮現出若有憾焉的神情:“一樣用刀,你遠不及……不及他……”
言罷雙目未閉,已氣絕身亡。
越棲見點頭,淡淡道:“何總管,好生收斂許前輩,厚葬。”
儼然已是白鹿山主人的口吻。
任盡望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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