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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大法。
作者有話要說:註解:快雪時晴帖,這裡覺得用快雪時晴帖來比越棲見還是很合適的,捂臉,抄一段關於這個帖子的描述:於行書中帶有楷書筆意,以圓筆藏鋒為主,神態自如,從容不迫,起筆收筆,轉換提按,似山蘊玉,雖不外耀鋒芒而精神內涵,骨力中藏,識者有“圓勁古雅,意致優閒逸裕,味之深不可測”之評,而其平和簡靜,從容中道而以韻勝的書風已成為晉人之書的特色。
☆、第五十章
這一日風清日白,武當玉虛宮中貴客至。
明德真人生性懶散灑脫,正坦腹高臥,聞得何家大公子特意上山一會,忙披了灰色大褂,起身出迎。
他二人本是忘年故交,明德嘴雖壞,卻敢作敢當,性情頗為憨直天然,何逐空則有林下風,更風雅絕倫,雖來往不甚密切,但每次遇上,無論品茗鬥棋亦或談天說地,均甚盡興愉悅。
待見著何逐空,明德不覺一愣,脫口而出:“大公子何以憔悴至此?”
時剛入秋,金風微涼,何逐空頸中已圍上了紫貂,豐潤水滑的貂皮,更襯得他一張臉毫無光澤的慘白,唇色更是一片黯淡的紫。
聞言何逐空淡淡一笑,寬大的袍袖舒展開:“行路難罷了……但得以一訪真人,逐空喜之不勝,再難亦是有幸。”
他面容枯槁,氣質卻仍是澹然意遠,如朱藤緩步行松中。
明德並非世俗,又早知何家嫡系註定活不過三十歲,當即笑道:“且讓老道煮茶待友。”
何逐空道:“在下亦想與真人好生暢談一番,不過烹茶之事,還是容我一顯身手罷。”
他隨身帶著管家侍從,那侍從蝸牛也似揹著一大堆東西,此時有條不紊,依次取出熟銅小壺、淨玉碾、茶瓢、紫砂壺、茶盞及各色茶葉:“公子請用。”
何逐空枯瘦的手指在小巧的黑陶茶罐上一一掠過,低語道:“陽羨紫筍茶?蘭亭花塢茶?君山銀針?還是廬山雲霧?”
明德眉飛色舞,道:“自然是廬山雲霧,老道極愛那濃醇鮮爽之味。”
何逐空微笑:“陽羨紫筍罷……此茶優雅,又有蘭惠之清,我喜歡。”
說罷徑自煽風點火煮水沸茶,臉頰稍起血色,眼眸中淡淡的鬱色也隨之轉為悠然。
明德不禁苦笑,這位何公子重病體弱,行事卻是不容他人置喙的心志堅定。
待茶烹得了,何逐空一手執紫砂壺,一手輕提衣袖,注茶入盞,他心平氣和,火候掌握極有分寸,茶水傾出,青瓷盞壁絕無茶痕,茶花輕薄而細柔。
明德抿了一口,不覺搖頭晃腦,心神俱醉。
何逐空病勢沉重,本不宜飲茶,但心愛之嚮往之,也就不管不顧,一口紫筍茶飲下,略一沉吟,道:“此茶清澈明翠,令人塵心洗淨,但逐空心中,卻有一事沉沉墜著不得釋懷。”
明德不禁呵呵笑道:“你一向不涉是非無慾無求的,比老道都像個出家人,還有什麼事這般為難?”
何逐空淡淡一笑,藏著些許悲涼譏誚:“何家是從不問江湖是非……但真人覺得,江湖事可有善惡?可有黑白?”
明德正色道:“若不分善惡黑白,我輩又何須立足天地之間?”
“有真人這句話,在下此行便不枉了……”何逐空慢慢放下茶盞:“此事攸關一位命多艱厄的佛門僧人,更與七星湖北斗盟有關。”
饒是明德真人見慣了風浪,聞言也不由得一驚:“什麼?”
何逐空眼皮垂著,道:“數月前,一位行腳僧人途徑何家,特特求見在下,他說除卻天機閣,只怕白道無人能為他們方丈做主雪冤……”
明德眉毛軒動,他再怎麼直肚直腸,畢竟久歷江湖,已聽出何逐空要說的事大有玄機蹊蹺。
何逐空敘道:“他們方丈便是寶月寺的住持滄羽大師,滄羽大師早年誤入歧途,隨後迷途知返皈依佛門,卻不想死於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子掌下,殺他之人……則是北斗盟的宋無叛。”
看明德瞠目結舌,心中冷笑,不待他開口,又道:“宋無叛本就是白道叛逆宋千峰之子,更從滄羽大師處,偷偷習得廿八星經,不瞞真人……桑家桑鴻正之死,亦是此子所為。”
明德連連搖頭:“北斗盟這些年來,實為白道一支新秀,宋無叛更是隱約有大俠氣象,大公子這番話……不是老道不信,但眾口鑠金流言殺人,咱們可別冤枉了好人才是。”
何逐空不急不惱,彷彿明德的反應盡在意料之中,只靜靜喝完一盞茶,突然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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