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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杞昭一路悶聲不響一臉心事重重,秦開不禁關切問道:“皇上這又是在慮得什麼?”
聽得一喚方才回神,卻是不答反問:“秦老將軍的傷,好些了嗎?”
少年也識愁滋味,想起家中一夜遭逢變故,秦開黯然喟嘆出聲:“僥倖撿回一條性命,卻也因此氣力大不如前。”
“靜養便好。”杞昭微一頜首,又不知所想地沉默少頃,才說,“朕確有一個難題,你鬼主意多,替朕好好想一想。”
“什麼難題?”
“朕想在身邊置一個人——每天朕闔眸前看見的最末一個人是他,每天朕睜眼後看見的第一個人也是他!你快替朕好好想一想,可有這麼一個官職,能讓朕如願?”
皂衣少年大咧咧一笑:“有啊。”
“有?”少年天子一臉不遮不掩的喜色,扶上秦開手臂,著急問道,“什麼官職?快說!你快說!”
“自然是……妃子啊。”瞳子似磨快了的刀一般鋥亮,皂衣少年面露一個不正經的笑,俯身湊近少年天子道,“皇上不單可以日日見她,更可夜夜交好,早日為我大周添得皇嗣儲君——欸,皇上,你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朕什麼時候說是姑娘了?你這妄揣聖意的小人!”杞昭抬腳便踹,所幸對方早有防備,一個機靈閃身,躲了開。秦開撓了撓臉皮,詫然道:“不是姑娘,難不成還是男子了?”驀然感到一陣心事為人言中的面紅耳熱,少年天子又故作鎮定地問:“為何就不能是男子呢?”
“皇上乃九五之尊,怎麼也不該——溫羽徵!”
話音未落,那人也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就在數步之外。
見得那張煞氣凜凜的俊美面孔,杞昭心有餘悸,一不留神便嗆入一口涼風——登時也如那鳥卵一般將他喉骨梗得生疼。而溫羽徵見了他,心裡同樣不是滋味:若說以前這小皇帝處處對他大哥心懷牴觸,他倒覺得自在無礙,而今見其與自家兄長這般親暱,反教他骨疼肉癢渾身不痛快。也不行得君臣之禮,只於不遠處冷眼注視二人。俄而,這俊美郎君噙起一抹古怪微笑,一步一步逼迫近前——駭得龍袍少年面色一凜,趕忙往後避去一步。
秦開挺身一步護於杞昭身前,瞠目怒視著來人。突然朝其身後投去一瞥,揚聲道:“溫商堯!”
溫羽徵猛一駐步,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哪有兄長的身影。
幾個宮婢掩口而笑,見得溫大將軍朝自己投來怫然眼神,忙又止了住。
“哼!”秦開心中愜意,刻意亮起嗓門讓那掉頭而去的男子聽了見,“紙糊的老虎,何用!”
☆、34、輾轉增上恆滋長(中)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好寂寞,求個評吧XDDDDDD
天已入秋,照理是該涼了。宮牆之外已是槐葉搖落暮色蕭瑟,而這宮禁深處卻仍舊一片芨芨草青叢叢錦繡。
著宮人在傍生清心殿旁的一片花囿之中置了一桌餚饌,少年天子方要令人去請正於甘棠殿內問安於溫太后的溫商堯,忽而看見一個人影在邑從花枝後探頭探腦,模樣十分鬼祟。
杞昭向身旁少年使個眼色,秦開當即一躍而起。待那人察覺為人發現之時,已是跑之不及了。秦開牢牢捏住來人的手腕,指下釋出五分力道,便已令其痛撥出聲,連連求饒。定睛一看,原是當差於甘棠殿的宮人,吳笙。
少年天子自然認得此人——這吳笙確也討厭,成日裡只識得跟於溫羽徵身後印�張穆恚��徊輝�炎約悍旁諮劾鎩N⑽⑿鋇醯難凵依淅湟豁��秸殉鏨�獾潰骸澳愫麼蟮ㄗ櫻�垢夜砉硭釧羈�佑陔蓿浚 �
數日不見溫羽徵進宮探望溫太后,箇中曲折原委,擅察言觀色如吳笙者自然明白。心裡稍一揣摩:若小皇帝此刻行算秋後之賬,自己無人袒庇定要遭了大殃,不若臨淵履薄小心周旋,許還能討個生路。一念兜轉,當即堆上一臉諂媚笑容,低眸躬身道:“陛下龍神虎態正是神仙在凡,奴才一時被陛下的絕世風儀耀花了眼,方才不慎驚擾。還望陛下恕罪!”
“聽你這般說……怕是見過‘神仙’了?”杞昭面色湛寒仍不見緩和,下頜微抬,背手道,“你何不與朕說說,你見的‘神仙’是風伯還是雨師?是地只還是天尊?”
“奴才……當然未見過……”
“好個信口雌黃的厚顏宵小!”秦開心領神會,當下板臉介面罵道,“你既未見過神仙,如何還說陛下是神仙在凡?!莫非是……有心欺君?!”
吳笙自知失言,嚇得叩頭在地。直把頭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