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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週而復始,沒完沒了。齊逢潤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不停手,齊逢潤也只好站在窗下一直看下去,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完事。墨蟬收那好些罐子,又拿出一疊帳本子來,慢慢講給杜雨時聽,一邊又做些批註。到這個時候,齊逢潤就確定,這鋪子必定也有杜雨時的一份,而自己從沈珊珊處得來的那一小盒香脂,果然就是出自杜雨時的手。
待得兩人商量完各項帳目,日已過午,收拾好東西,出門上車,看來是要回去吃飯了。齊逢潤才發覺自己餓著頭昏眼花了,不敢放鬆,暗暗綴在那馬車後面。幾天下來,齊逢潤早知墨蟬不但是這牡丹園的老闆,還開了一家院子,叫做懷玉閣,只是無法確定杜雨時藏身何處。此時那馬車不緊不慢地,行不多遠,原來就是去往懷玉閣。墨蟬扶杜雨時下車,從側門進院子去了。
第 138 章
齊逢潤鬼鬼祟祟的,做賊一樣。墨蟬哪裡想得到會有人跟蹤自己,杜雨時就更無從得知了。
側門的守門人自顧自地打著瞌睡,墨蟬進門時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擰著他的耳朵罵:“楊勝你個沒腦子的,要你在這裡是守門的,不是來睡覺的,大門敞開著,你倒睡得跟頭豬一樣,我這些家當大白天的都能叫人給偷個精光。”
楊勝嚇得渾身一顫,還要強裝鎮定,說:“姑娘錯怪我了,我只是一時低著頭,沒睡覺,要真有小偷,我怎麼會看不見。”
墨蟬聽他居然還敢狡辯,火冒三丈,恨不得找跟竹板狠狠敲他一頓。
杜雨時聽得明白,在一邊說:“姑娘覺得他不合用,不叫他守門就好了,光是天天罵他,又有什麼用?”
在楊勝,自然是很滿意這差使,又清靜又省力,比巡夜看場輕鬆多了;在墨蟬,是看中楊勝虎背熊腰滿臉兇橫,放在這僻靜角落裡鎮得住場面。所以杜雨時此言一出,另兩人一齊閉嘴。墨蟬揣著火氣跟杜雨時進了後院。而楊勝,看到墨蟬走了,當即鬆了一口氣,在門後正襟危坐了片刻,禁不住睡意再度降臨,眼睛又一點一點地眯了起來。
齊逢潤本身就已經是身強力壯,可是看到楊勝一座小山一樣的身形,還是有些發怵。在門口猶豫了半晌,終於探出身子來,楊勝卻無巧不巧地恰在此時雙眼一睜,在他身上掃視了幾遍,一板一眼地說:“這位客人,這裡不是正門,您要找哪位姐姐妹妹,煩請往正門前院找去。不過這會兒還沒開業,您得再等等,看天黑了再來。”
這幾句話講得極順溜,既給了他面子,又顯出主人家的體面,大出齊逢潤的意外,只能摸摸鼻子自己走了。
回去得意樓,收拾東西結帳,灰溜溜地走人,再次去投奔一個朋友,求得一個棲身之處,冥思苦想。杜雨時看似隨和,其實軟硬不吃,怪不得齊逢潤一籌莫展。人已經在懷玉閣內,只是下一步不知該如何落下,腆著臉皮闖進去,多半隻能受他幾句奚落,從此再沒相見的機會,這不是齊逢潤想要的。思來想去,還是隻能故技重施,在杜雨時著緊的生意上動腦筋。
過得兩三天,牡丹園裡突然來了個青年商人,說要拜見老闆,有事想當面商量。墨蟬最近接下不少大宗的買賣,很是得意,聽到又有人上門,興沖沖地就趕了過來。這青年商人生得滿副斯文,自稱姓趙,一開腔就是一套套的恭維話奉上來,從墨蟬的衣著美貌講到聰明能幹講到生意紅火,墨蟬很懂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耐著性子一五一十地聽著,一邊還要適時陪個笑臉。那趙某當然不是平白故來找她閒話的,果然不多時就講到自家做的飾品雜貨生意,願意跟墨蟬訂購大筆的胭脂香粉。二人一路談下來,順暢無比,墨蟬得了這機會又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地把自家的東西誇了個天花亂墜,問到趙某的意向,出價相當豐厚。正到緊要處,趙某卻說:“姑娘真是個爽快人,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卻男人都清楚明白,跟你做生意,真是舒服得很。我只有一個小小的條件,想問姑娘意下如何。”
第 139 章
墨蟬從小混跡江湖,何時怕過什麼,笑說:“閣下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好了,總不至於會嚇到我。”
趙某說:“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我家在中都字號極響亮,前來淮揚,聽到貴店的口碑,也很是嚮往。不過恕我直言,貴店無根無底,突然說開就開,至今不過一年多而已,說紅就紅,讓旁人看了不能不生疑慮。
時下的店鋪,若想有想名氣,莫不是長年累月積攢下的信譽,揚州地界,本來就商號林立,百年老店數不勝數。自己的店全是靠著杜雨時的鑽研,可是杜雨時究竟是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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