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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從上次匆匆一面,我就留意到你了,你這一身肌膚又細又白,都不太像個男人了。”
黑或者白,紅或者綠,對於杜雨時來講,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字眼,平日家人總是小心翼翼的,跟他講話時留神避過這些他無從知曉的字眼,其實他是真的沒有在乎這些的。齊逢潤語氣輕佻,他卻更是不痛不癢,只不答話。
第 11 章
齊逢潤口頭上卻是得寸進尺,不得他答話,也繼續說著:“我來猜猜,你肌膚生得這般白皙,應該是平日裡不出門不見陽光的緣故吧?你這麼弱質蒲柳一般,想來令尊大人連你碰一下摔一跤都心疼得不得了,就將你當作女兒養在深閨了。令尊既已逝世,你將來終身倚靠誰呢?”
這話無禮到了極點,既羞辱了杜雨時,又將他父親也一塊兒連帶上了;更可氣的是,這話說的也是實情,不偏不倚地踩準了杜雨時的痛腳,杜雨時就算涵養再好,這時臉上也怒色滿溢。但齊逢潤實際上就是杜家的衣食父母,杜雨時就算氣得想吐血,也只好憋著回家去吐,激動之下,手指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勉強回答:“真教齊老闆笑話了,並不是父親禁著我,只是我不想出了門給別人添麻煩。”
齊逢潤看到他臉上的怒色,真是說不出帶勁,說:“這麼說來,你倒是個真格兒的大男人了?不知道於飲酒擅不擅長?”
換了別的時候,杜雨時定要推辭說自己身子不好,不能飲酒,此刻被一口氣梗住,便硬生生地點了點頭。
桌上的瓷器微微作響,想是酒壺的蓋子晃動了幾下,隨即就是酒水入杯的聲音,還有一絲酒香沁入鼻端。這酒的味道並不烈,清淡之中帶著些異香,杜雨時雖不飲酒,但曾經研究過各種酒的氣味,一聞之下就辨認出這是所謂的秘釀杏花春,據說上口綿軟,卻有輕微的催情效用,因為其中摻入了少許提味的龍涎草。杜雨時反感這調調,欲待反口拒絕,卻已經有一隻冰涼的細瓷杯子塞進了自己手中。
齊逢潤不但將酒杯塞進了他手中,還趁機握住了他的手,瞧出來他想拒絕,就摟住他的肩膀抓著他的手,將那杯酒強遞到他的唇邊灌下去。
杜雨時初次飲酒,又被灌得急了,一下子就嗆住,咳個不停。
齊逢潤連忙假意體貼為他拍著後背助他順氣。等到杜雨時一口氣順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齊逢潤腿上,整個人被齊逢潤抱在懷裡,手也被齊逢潤握住了輕輕地摩挲著,想也不想就一把推在齊逢潤的胸口,人往後一仰險些摔到地上。
齊逢潤閒閒地說:“你長得這麼瘦,輕飄飄地沒什麼分量,我抱你一下也不費勁,用不著不好意思。”
杜雨時哪去管他這些瘋話,毫無章法地胡亂掙扎,卻聽齊逢潤沉下聲音說:“別亂動。這是我家的宅子,我的書房,你一個看不見東西的瞎子,掙出去了又能逃到哪裡去?平白教外面的下人笑話。”
杜雨時簡直不敢相信齊逢潤會說出這麼沒臉的話來,氣得呆住。
齊逢潤卻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接著說:“你說你,沒喝過酒就直說嘛,幹嘛偏要逞強呢?不論哪樣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你不會喝酒也沒什麼,我教教你就會了。”
話音剛落,杜雨時就覺得有什麼溼溼軟軟的東西觸上了自己嘴唇,楞了一下,才明白原來這是齊逢潤在親自己。那溫熱的嘴唇在自己嘴唇上輾壓一了刻,就有溼滑的舌尖伸進了自己的口腔,夾帶著酒水。杜雨時噁心得沒辦法,卻被齊逢潤掐住了下頜,那酒味的液體就直滑入了喉中。
第 12 章
杜雨時出門之前就猜到這一趟必然不大好受,左不過受齊家一番責問或者被強逼再壓價錢。不過生意上的事總是盡人事聽天命,想清楚形勢做完該做的事,餘下的,也並不必過於憂心。杜雨時眼睛看不見,卻不是傻子,在心裡琢磨了幾遍應答之辭,就覺得只要用心爭取過,不論結果如何,九泉之下的父親都不會責怪自己的。最不濟,杜家引以為傲的手藝不能流存於世,但這世上原本就沒有永恆不滅的東西。
他心中想得通達,卻自然料不到齊逢潤竟然會關上門對他動手動腳,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再被齊逢潤幾口酒渡進嘴裡,喉嚨燒得火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只覺得再也無法忍受。他雖然足不出戶,世情卻不生疏,早知道除了男女正道之外,另有些人專愛狎戲年幼的男孩子,不過這件事情若是套到自己身上也實在太可笑,自己睛眼又看不見年紀又大了,哪裡能作人家的玩物,恐怕齊逢潤還是憑空戲弄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