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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任將軍和十三城門司,申請全城戒嚴,不管情況怎樣,不能讓刺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出越春城。聽明白了嗎?快去!”
範勤慌而不亂,饒是重重驚駭之下,指令下得仍是清晰明瞭,沒想到此言既出,肖錢二人俱都不動,範勤皺眉,“哪裡不明白?”
“可……可任將軍不是失蹤了嗎?”錢師爺好生疑惑,大著膽子問道。
“你──”,範勤氣結,這種人是怎麼混到師爺位子上來的?他耐下性子沒翻白眼,“是京都手備受統領任煒方任將軍。”
“是。”師爺大感惶恐,連道自己昏頭,忙尋了匹馬飛奔離去。
而那肖主簿卻微笑著將範勤拉到一旁,用較他冷靜不止三分的語氣道:“府尹大人,咱們不能太盡力搜人了。”
範勤瞥一眼不知所措的衙役們,心下打鼓,肖主簿和錢師爺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雖無異能,對他卻是忠心耿耿,且聽聽他的理由又何妨?
肖主簿沒有讓他失望,略一沈吟後低聲道:“聽說刺客是廖編撰的親隨。”
範勤腦門突地一跳,他能在這府尹之位上做這麼久,靠的就是在幾大勢力間一碗水端平,誰都不親近誰也不得罪,哪裡有了衝突還得負責和個稀泥,今日之事,若是他真那麼倒黴逮到了幾個刺客的同黨,豈不和廖相爺結下樑子?範勤斟酌下相爺倒臺和自己丟烏紗的速度差,讚許地拍拍肖主簿,“還是你考慮得周詳,這樣,我帶人去接太子,你去相府走一趟,將我們的難處說與那邊聽,有賊人混入相府固是大不幸,相信相爺還是能體諒我們這些下頭做事的。”
肖主簿兩廂一考量,覺得沒什麼問題,領命離去。
只是路過京都府後門時,悄悄向牆角打了個手勢而已。
未完待續
第十章(2)
待範勤與任蘇二人匯合之時,寅時已然過半,京都府再次體現出了其驚人的低效,作用之大甚至讓多次與之合作的任煒方都為之訝異。待禁軍撥出一隊人護送太子回宮後,這一點就體現地更加明顯。蘇寶生畢竟缺乏經驗,不明其中關竅,慣與高層打交道的任煒方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濃重的陰謀氣息。
縱是如此,他卻未加表露,微微冷笑後便任由衙役們一次次地彙報“缺船”“光線太差不能視物”“軍士不通水性”,一邊仔細觀察著蘇寶生的反應。一個好友重傷,另外還有兩個生死不知,原本就暴躁的蘇寶生此刻急火攻心,劈頭蓋臉地訓著軍士,任煒方暗暗評估,料想禁軍中層將領或有被買通的,這大統領卻因為太過耿直被對方排除在了籠絡名單外。
今夜的情況於家裡頗為不利,老爺子常說他敏銳有餘,應變不足,是以任煒方行事時慎之又慎,範勤一心想讓他和蘇寶生擔責任,甚至接了押人犯到大理寺的苦差也不願留在現場。他卻豈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既然蘇寶生如此熱心找人,任煒方自是不反對讓他領個首功。
從個人來說,他倒是很欣賞這剛直的年輕人,對暉兒的關心也很真誠。
可惜了,和沈家走得太近,倒黴是遲早的事。
辰時將至,天光熹微,東方透出暗紅。遠處,一湖碧沈沈的細波粼粼泛著微光,繞岸半里則是田田蓮葉,荷花雖未勝放,空氣中卻隱隱約約地漾著菱角清香,荷葉間細碎的水光影影綽綽。偶然風起,蘆花層疊如雪絮,漫起一天紛揚。絕少有人在這破曉時分光臨這越蓮湖,也就無福得見這奇異景象。
可惜岸上諸人誰也顧不上欣賞美景。
蘇寶生嚷了半夜,嗓子早已沙啞,他雖對水上事務一竅不通,卻也知道,無論是淹死還是凍死,幾個時辰都已足夠,若是再找不到活人,就得組織人手去蓮花間撈屍了。任煒方看他焦慮,沈聲安慰道:“說不定只是被水下什麼東西絆住了,這兒水草和網子挺多。”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蘇寶生忍住揍他一拳的衝動,悶聲道:“湖心已經搜過三次,現在只可能在某個小洲或……”他喉間翻滾,已是說不下去,自從看到林蓬抱著渾身是血的鍾聿寧,他的神經就處於高度緊繃狀態──在岸上負責朋友安全的就是他!枉他自信滿滿,竟讓朋友遇上這樣的意外!
蘇寶生是武夫,是硬漢,然而此時他聲已哽咽,眼眶已紅腫。
這是痛苦,更是自責。對於一個熱血漢子來說,沒有什麼比朋友的死更大的打擊!
或許只有一樣,就是朋友因自己的錯誤而死。
任煒方看得心已熱,胸口微微有些愧疚,他沒有二哥任煒棠那樣狠厲的手段、堅忍的心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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