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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呢?沒審就用刑啊!”
“還用審?”林蓬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想到考前希誠還那麼放心不下,文體書法這個那個地囑咐了你一大堆,我都替他覺得寒磣。你小子,騙人不打草稿啊,還一騙那麼多年!──世衡,你是學律令的,你說他該不該打?”
鍾聿寧略作思考,冷臉道:“合法不合情理,家法懲戒無妨。”
“靠!”沈約大叫一聲,他好容易撐著牆才站起來,再打就廢了!鍾聿寧平時話少,大家都服他,他都這麼說了,這幫子人今天不打死他才怪。“槍手啊,我找槍手的啊!帶小抄!寫在袖子內側!我爹找人的!作弊沒聽說過嗎?”
“做你的大頭鬼弊!”蘇寶生一通臭罵夾槍帶棒地砸下來,“一開始我們都不相信,希誠還怕你作弊作得過火,特意去崔大人家拜訪,人崔大人說你半個時辰就寫完了文賦,策論考到一半就睡著了,他在你身邊親自看的卷面,不是你寫的才有鬼!抗拒從嚴,兄弟們給我接著揍!”範希誠重重點頭,又是當胸一拳,揍得沈約佝下腰捧著肚子鬼叫。
林蓬走到他跟前,盯著他那張臉左看右看,恨不得就地給他印上個大黑輪。“哥幾個等你解釋等多少天,快一個月了!任暉上門幾趟?我現在知道他上次走前幹嘛打你了,太沒義氣了你。”
“不會試我也能繼承爵位,又有綠橙樓的抽成,誰想做官啊?上班煩得要死,同僚各種無趣,肉吃到撐酒喝到吐,你當我想當這二蛋的王八羔子嗎?”沈約氣得跳腳,抖著嗓子翻開衣袖,“你們看,全青了!一群野人!”說著嘴巴扁扁,幾欲落淚。
任暉最看不得這套,當即不耐煩起來,“沈約你有點男人樣沒有?把你那副孬種樣給我收起來!”
沈約當場蔫了,心中鬱悶非常,同樣的招數,晴弓使就管用,他耍就噁心,人和人的區別怎麼就這麼大捏?
鍾聿寧涼涼下了判決,“裝蒜博取同情,罪加一等。”
“好了好了”,蘇家嫂子實在看不下去,“寶生啊,你也給秣秣和小雪做個好榜樣,別動不動就打人,武趴趴的沒地嚇壞了小孩子。”
“扯淡吧。”說到這個蘇寶生就來火,“要真有誰能嚇住那小子就好了。”蘇寶生一兒一女,蘇秣雲名字雖然文雅,性子卻不隨是當教書先生的外公,自能爬起就愛同貓兒狗兒打架,娘養的鴿子尾巴給他拔的精光,有了妹妹以後更是會欺負人,兩個小子合夥將家裡整得雞飛狗跳。偏偏老婆老孃都護著,想賞頓皮鞭炒肉絲還得把兒子帶出門,於是秣秣現在一聽到阿爹要帶他去逛廟會就跑。。。。。。
“爹爹爹爹,報告!”蘇映雪小手舉地高高的。
“說!”蘇寶生拉起沈約,回頭看著女兒。
“蘇小雪!不許你說!”一直不說話的小壽星蘇秣雲此時霸王本色一展無餘,從凳子上跳下來,單手叉腰作勢要打,只是妹妹在阿孃手裡,這才敢怒不敢言。
蘇映雪有恃無恐,朝哥哥做了老大一個鬼臉。難得撈到一個反身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當下拖長了嗓音,“哥哥怕──”
“我知道!”一個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眾人此時看蘇家兩個寶貝鬥法看得熱鬧,早忘了沈約,看他舉手,任暉立馬掰下來,“沒你說話的地兒,你還沒審完呢。”
“誒,讓安仁說說看嘛。”林蓬笑嘻嘻地插嘴。剛剛打了蠻爽,他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
蘇映雪睜著圓滾滾的眼睛,驚訝地問道:“你也知道?”沈約悽苦地點點頭,心道為了拯救你阿約叔叔的屁股,秣秣你就犧牲下吧。他以一種同情的神色看向蘇秣雲,罔視他求救的眼神,毅然決然地向他老爹出賣了他,“你兒子怕任暉。”
“是嗎,秣秣?”蘇寶生很是詫異,他說兒子今晚怎麼這麼乖覺呢,吃飯時大氣不敢出,看到沈約被揍也不敢笑,原來還有這一層。任暉確實兇,煞氣也重,但也沒來家裡幾次,怕他未免有點奇怪。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蘇秣雲,那娃娃也不吭氣兒,只梗著脖子,用無限悲憤的眼神盯著妹妹。
大家又望任暉,任暉偏過頭,似乎在回憶什麼,“別問我,沒想起來。”
林蓬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臉揶揄地看向沈約,“你怎麼知道?莫非是你小時候的經驗之談?”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的確,很有可能啊。
沈約默然不語,伸出手臂讓蘇家嫂子推藥酒,這怎麼說,難道要說任暉是個連小孩兒都打的正義使者嗎?蘇秣雲見大勢已去,也跟著低下了胖乎乎的小頭顱,承認是有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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