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榮的範圍之外,他便立即醒來,伸手入被,將墨車重新撈進懷裡。
“公子,我們養只鳥吧,前兒個我去小廚房路過夫人院子,見了那大丫頭逗著個黃嘴的鸚哥兒,可愛的緊,看著怪喜歡人的。”朱兒也歪在草地上,手裡拿了方小帕子,正一針一線繡的仔細。
“不,不養鳥,關在籠子裡讓人看著心疼。”墨車索性閉上眼睛,長睫垂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淡色的陰影。
朱兒斜過頭靜靜看著他,這個白玉一樣的公子,彷彿一碰就要碎了,骨子裡卻總有什麼撐著,叫人捉摸不透。
聽著墨車漸漸平穩的呼吸,她就知道,準是又睡著了,著打哪兒睡哪兒的毛病怎麼養成的呢,朱兒嘆了口氣,回小樓找了毯子給墨車蓋上。老爺這樣寵著,他卻從不見喜,這樣淡薄的人兒,倒是和從前的公子逐漸重合了,誰說不是呢,真是越來越像了啊。
晚上,錢榮進屋,墨車正拿了本書坐在案前靜靜地翻著,渾然未覺著有人靠近,只有一燈如豆,燭火在他臉上映下明暗交錯的影兒,那眼中的神采叫人難以捕捉。
看著看著,他忽地撲哧一笑,眉梢眼角都輕顫起來,雙頰暈紅,如新荷般淡染新鮮的顏色,恨不得叫人從他頰上抹了下來,沾在指尖帶走。笑意未減,細蔥樣的手指抹上水色的唇瓣,一沾即走,隨即捻著書頁翻過,舔舔唇角,嫣紅細小的舌頭一閃即逝,留下潤澤的水漬。
錢榮像是入了夢,夢裡的墨車,又是他從沒見過的墨車,像是個專在夜裡出沒的勾魂奪魄的小妖精,卻偏偏純潔的一塵不染,叫人不敢褻瀆。一陣風從視窗掠進來,燭火晃了晃又停住,墨車縮了縮脖子,有些怕冷的樣子,便站起身去關窗,一抬眼,才看到坐在一旁的錢榮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子生?”似乎不確定樣的,對於這個隱於灰暗裡的影子,向前走了幾步看著。
“嗯。看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說著,長臂一展,將墨車圈到腿上坐著。順手抽出墨車手中的冊子翻回前一頁,是個半舊的手抄本。
“長短句?怎麼得來的?你以前可不愛這個。”嘴裡輕笑著,眼睛卻一行一行看下去,是稼軒的詞:
“醉裡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一口氣讀完,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就是笑這個?”
墨車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如水,倚在錢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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