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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四喜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毫不避諱地護在他身側,雖總是有些刻意地避開視線不來看他,但比起之前的冷淡疏遠好了太多,心裡倒有些感謝那個山賊了。
房玄安拿著名帖出去已過了兩個時辰,這折久年顯然不是那麼好見到的,柳晉合上手中的信件打了個哈欠,偏頭去看房中一側的四喜,見他雙手抱胸、合抱著他那杆鐵槍,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腦袋微垂,雙目緊閉,似是睡著了。
柳晉眨了幾下眼睛,放輕腳步走過去,到四喜身前蹲下,見他呼吸平穩,睡得正熟,不由覺得好笑;這蠢熊似乎是覺得上次他被擄走全是自己的責任,口中雖不說,但一天中至少大半光景都用來貼身護衛他,其餘時間又要一日不落地與眾軍士操練,幾日下來眼下�艘蝗Γ���行娜八�槐靨�栽穡�植恢�綰慰�冢�緩盟嫠�ァ!�
剛進九月,夏日的燥熱還未褪盡,四喜只穿了件暗青色的斜領單衣,前襟略敞,鎖骨下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眉頭微皺,似是睡得不太安詳。
柳晉仰頭看著他,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他刻畫分明的五官,他臉上的肌膚仍如四年前的夏夜在庭院中荷塘邊上四仰八叉睡大覺時一樣緊繃,入手略有些粗糙;柳晉一手扶到他膝蓋上,抬起頭迎上他緊閉的嘴唇,舌頭伸出舔了一下他有些乾澀的唇瓣,撫摸他臉的手移到他的下巴處,手指輕輕用力,舌頭也同時進攻,撬開了他的牙齒,深入侵襲進去;扶到他膝蓋上的左手則拿掉他抱在懷中的鐵槍,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身上。
四喜隱約覺得不對,睡得迷糊的眼睛緩緩睜開,入眼是一張非常貼近的麗而近妖的臉,那雙極熟悉的鳳目瞳孔中卻沒有那種幾乎能將人燒灼成灰的強烈情慾,而是帶點迷亂的、帶點憐惜的看著他。
……夢?
四喜腦中有些混沌,只是覺得嘴唇上的觸感和眼前這張臉都相當熟悉……不對!
四喜猛地清醒過來,發現柳晉居然騎坐在他的大腿上,將他按在椅背中,口中還在與他唇舌糾纏,腦中尚未做出反應,人已站起身來,一巴掌將壓在身上的柳晉推了出去。
柳晉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摔得結結實實,鼻中輕哼了一聲,撐手支起上半身,忍不住氣惱的去瞪四喜;四喜傻站在那,也是又氣又臊,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忽聽門外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四喜邁前半步將地上的柳晉扶了起來,眼中不去看他,只轉身拿起邊上的長槍,一腳踩到椅子上,翻窗跳了出去。
柳晉撲到窗邊,見那蠢熊從這二樓上跳下去,一著地就頭也不回的跑了,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說什麼好,此時房玄安已推開了房門走進來,畢恭畢敬地道:“老爺,折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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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在戒備的眾人奇怪的眼神中衝出了客棧,跑到了大街上。
路上的行人見這個大個兒面色不善,手上又拎著把長槍,皆紛紛迴避;四喜無心去管這些,悶了頭不看方向的大踏步直走,只想著離那客棧越遠越好。
這個混蛋……!
四喜腳步不停,彷彿是要跟自己的心跳速度比個快慢一般,臉臊紅得降不下來,既氣自己怎地在他房中打起了瞌睡,又氣那小白臉輕薄,竟然乘機動手動腳,更氣自己居然對這輕薄子的親密行為有了反應!
四喜腳步愈加加快,幾乎要跑了起來。
比起臉上的臊紅和下體某部位的隱隱欲動,他心情實在低落得厲害——他雖然強制自己隱忍了不去想、拼命想要忘了,但柳晉當年對他所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能輕易忘記的?
那混球笑眯眯的、全然不以為意地加諸給他的諸多傷痛恥辱、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撕得稀爛,這樣的侮辱,別說是四年,便是十年,又怎生忘得了?!
他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也知道此時這一批人,包括他自己,想要有一番作為的話,柳晉的存在是至關重要的。
所以他忍下一切不快,來保護這個他最恨的人!
柳晉絕不是個庸人,他是胸有天地的好男兒。
四喜也曾想過,若能與他像如與季嘯、王子元等人般論交,亦並非不能成為一樁快事。
不知何時已走到了沒有人的僻靜之處,四喜放慢了腳步,低著頭又行了一小段路後,猛地一拳揮出打到牆上,土牆給他砸了個面盆大的塌陷,拳頭指節處也破了些皮,血絲滲了出來。
四喜卻完全感覺不到痛,只是心底緊得厲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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