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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是最強的,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道:“此外還有兩件事須得公子知道,一是東鄉一地,數千織戶的工錢拖欠了兩個月,直到數日前才有人上報來;二是公子離家之時,老夫人替你做主納了一房七夫人,如今住在別院中。”
“東鄉是房玄安負責的罷?明日傳他來問話。那個七夫人是怎麼回事?”
“是夫人房中的大丫鬟梅兒,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是公子你的骨肉。”陳良道。
柳晉冥思苦想了許久才“啊”了一聲,驚訝地道:“是她?一次就懷上了?”
四喜日間回了府後,帶了所買的京城特產去見陳玉兒;陳玉兒一早精心打扮了與眾人一起在府門口等待了柳晉幾個時辰,結果柳晉忙碌得顧不上她,只匆匆見了一面,令陳玉兒有些失落,正在房中坐了,見四喜來,很是高興了一陣,又細細問路途上的見聞;四喜口舌笨拙,說得不甚精彩,但是假扮將軍、歸途上遇刺客等情節還是讓陳玉兒驚詫了好半天,前者是詳細問了扮將軍的細節,後者則是一臉擔心地問柳晉是否受到驚嚇;四喜見她對柳晉如此關心,心中頗感鬱悶,便不想細談,又見房中只有環兒與幾個小丫頭侍立,便問道:“怎地不見梅兒那丫頭?”陳玉兒一聽,眼中的神采立刻有些黯淡,笑容也勉強了些,不由自主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那環兒嘟了嘴道:“什麼丫頭,人家現在是堂堂的七夫人了,喜哥兒也莫要稱她名字,被人聽去了,要說咱們不知禮數。”
四喜雲裡霧裡了半天,才從環兒口中知道,那柳晉不知何時動了梅兒,到現在已有兩個多月身孕,老夫人得知後大喜,立刻將她納為柳晉的第七房姨太。
陳玉兒見梅兒害喜,心中極羨慕,可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是以悶悶不樂。四喜見她小臉上憂鬱的神色,暗恨自己多嘴,又氣那柳晉拈花惹草。
到了晚間,柳晉只差人送了禮物到陳玉兒房中,人卻去了別院七夫人處,陳玉兒得知後,又是好一陣傷懷。
柳晉雖與四喜做了那約定,但他依然忽視了一件事:他實在沒有時間。
回府後第二日,喚了那房玄安來,一番盤問調查之下,才知道不僅僅是東鄉的織戶,連下河的桑農、棉農的貨款錢也虧錢了一個多月,原因卻是出現在房玄安之上:這個房玄安是貧家子弟,十年寒窗,屢試不中;柳晉見他出身貧寒,雖文章不見得精到,但心智計謀倒是可取,便收了他來,打理一些事務。只是房玄安雖然不是貪財好色之徒,卻極為好賭,柳晉待下人一向極寬,他賭紅了眼睛,情急之下便動了布莊的錢,旁人知他是柳晉親信,也沒有來舉報他,是以拖了這許多時日,直到那些窮織工吃不上飯了,才捅了出來。
四喜已調到正房聽用,與柳晉的兩個貼身小廝在一旁服侍,聽了這些事後知道這房玄安是謀奪陳家產業的主力,忍不住的偷眼看他。
柳晉聽房玄安跪在地上斷斷續續說了許久,嘆了口氣,對坐在一旁的陳良道:“那些窮織戶不似棉農桑農,有田產在,斷了兩月工錢怕是沒飯吃了,文賓先支府中的部分用度出來,把工錢補了,再多加一成,安撫其心;桑農棉農那部分,由純和去做。”二人皆欠身應了,陳良立即起身出了門去辦理;衛夫對柳晉道:“那虎跑山莊的趙家老宅如何處理?”柳晉沉吟一陣,道:“賣了罷,先把布莊虧的現錢補上。”
房玄安面如死灰,那虎跑山莊是他好不容易等來的,如今便沒了,他卻也實在沒臉說什麼。柳晉看他一眼,又嘆了口氣,語帶悲切地道:“本柔嗜賭,我亦早知,只是你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為你一人賭帳,讓幾千窮苦人家斷了糧,本柔於心何安?”
房玄安悔恨不已,趴到地上失聲痛哭,柳晉長嘆口氣,道:“事已至此,本柔且先放下手頭事務,到下河縣去種幾年棉花;幾時心中憶起當日對我所言的雄心壯志,再來柳府見我。”
房玄安滿面眼淚鼻涕,衝柳晉重重磕了三個頭,梗嚥著道:“小人有負公子栽培,願他日能再為公子效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言罷弓身退了出去。
柳晉搖了搖頭,對衛夫道:“那些桑棉農,須得好好安撫,便說是店中發放款項之人私吞,今已追回,除補發原款外,多加半成;莫要把房玄安之名報出去,讀死書的人,若丟了這臉,將來便站不起來了。”衛夫點頭應了,復又招了數家門面掌櫃進來,一一相談。
侍立在牆邊的四喜偷看一眼柳晉,心中卻是極驚訝,向來侵吞主人家錢財之人,無不是亂棍打死或報官,看這柳晉的處置,卻像是保全了對方聲名,將來還要再起用一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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