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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對公子提過胡大人秉性,說其清廉則清廉矣,唯過於迂腐,又好虛名,不喜與商賈之輩打交道,是個難啃的釘子,難為他過了這許多日還記得;處起事來也有分寸,既不刻意奉承,也不卑躬屈膝,以平輩禮儀應對之,倒顯得高明;此子心細擅記,又難得一顆赤子之心,有為之人也。”
柳晉目光閃爍,閉了口沒有接話,只把目光轉向馬車外。
衛夫心中嘆了口氣,斂氣屏聲,靜默不語。
對衛夫而言,做大事的人有些小毛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早前柳晉鍾情於王子元時,他只覺得好笑,並不多言。只是在識人辨人一道向來有些心得的衛夫看來,陳四喜只要稍加培養,是個不輸給房玄安之流的人才,且其人秉性剛正,雖見識不足,但本身並無太大瑕疵,人格上是完整的,完全可以善加利用,而不是隻當做床底間的玩物使用。只不過看柳晉之意,竟似對其已經有了多餘的感情一般,實是難以處理。
下午時分,四喜獨坐在正房分配給他的單間中,手上握著陳玉兒給他求的護身符,茫然地發著呆。
四喜的生活一向是很簡單的,天亮了做事,天黑了休息,閒暇時回憶一下與小姐共度過的一些美好時光,一天便過去了。
他從來也不是什麼有大志向的人,也不敢奢望能還能擁有什麼,在洪水滔天中他沒有死,在瘟疫、疾病與飢餓糾纏的逃難途中他也沒有死,最後還被一個仙童般的女孩兒救了,還守著這個女孩兒過了十年,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已不敢再多求什麼。
偶爾會幻想著陳玉兒捨棄一切,跟他回鄉,夫唱婦隨,生幾個孩兒,種幾畝地,白頭到老。
但清醒過來時,他只會把這些東西笑著丟棄掉,繼續去做事。
這一生,能守護著她,就已經是種幸福了。
可是,四喜忘不了。
忘不了披掛著將軍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街上時的情形,忘不了那兩個軍士對他提起塞外風沙漫天、與敵軍對壘時熱血衝殺、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時他胸中的澎湃,忘不了柳定國這個正牌的大將軍身上那種煞氣逼人、舉手投足間指點河山的威武氣勢。
四喜捏著護符的手抖了一下。
最近,他開始有些惶恐。
惶恐未來、惶恐陳玉兒的眼淚、惶恐柳晉。
不知何時開始,柳晉偶爾會用別樣的眼神看他。
那種說不清包含了什麼的眼神,比起酒醉後瀰漫了情慾看他時還讓他覺得寒顫。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了,四喜一驚,扭頭看去,見陳玉兒由環兒扶了站在門口,旁邊站了一堆的丫頭小廝,柳安滿頭大汗地正不住道:“夫人慢些;四喜在房中的,我喚他便是了,何必勞您走一趟呢?”
陳玉兒沒有盤發,只以一根木簪簡單地別了,身著一身素袍,見了房中的四喜,柔柔地笑著叫了一聲:“四喜哥。”
四喜見了她,又驚又喜地迎了上來:“小姐?怎地忽然回來了?”
陳玉兒沒有答他,只微微側頭道:“我與四喜有些話要說,你們全退出去。”
她柔軟的嗓音意外地帶著不可置疑的命令語氣,家人們皆戰慄了一下,掩了門紛紛退下。
四喜怔了怔,他是見慣了陳玉兒各種表情的,卻從未見過她如此氣勢,便像個真正的當家主母一般。
陳玉兒柔柔地一笑,牽了四喜的手,目光溫柔地在四喜青腫的面目上掃了一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語帶哀切地道:“四喜哥,你受苦了。”
四喜一愣,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頓時腦中嗡地一聲巨響,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兩腿一軟,險些倒下。
陳玉兒仍是溫柔地看著他,伸手來解四喜的衣裳,她身高只到四喜的胸膛,一雙柔嫩的小手廢了半天勁,才將他衣裳脫下。
四喜眼前一陣黑暗,腦子混沌得令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只像根木樁一樣傻站著。
陳玉兒越脫他衣裳,越覺得心驚,在看了他赤裸的上身後,再也無力支撐,以手掩了口,淚珠滾滾落下,喉頭悲哀得發不出聲音來。
柳晉留下的痕跡無疑是非常精彩的,四喜腰腹間青紫的拳印便有好幾個,柳晉雖然無心重傷他,手下留了情,但喝了酒之後對於內力的控制並不如清醒時那般精到;至於粗暴行房時的劃痕之類,則更不必細說。
四喜在陳玉兒壓抑的痛哭聲中清醒過來,見她垂首掩口,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又心疼,又羞臊,鼻頭一酸,大手輕撫了下陳玉兒的頭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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