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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四喜緊握著拳頭,強壓下胸中怒火,想起陳玉兒出嫁前的期盼神態,又怒又悲,只緊咬著嘴唇不出聲。
柳晉腳尖點了下地面,語氣不容置疑地道:“過來,跪到這裡。”
四喜狠瞪著他,一動不動。
柳晉嘴角輕揚,神態中浮現出魅惑顏色,以帶著蠱惑的嗓音低低地道:“你聽話些,我便對陳玉兒好些。或是,你打算反抗我?”
四喜嚥了下口水,手心冰涼得幾乎失去知覺,雙足灌了鉛般挪動到柳晉身前,在他座椅前跪下。
柳晉鳳目微眯,薄薄的嘴唇輕抿,露出顛倒眾生的誘惑微笑,抬起四喜的下巴,低下身覆上他有些乾裂的雙唇,入口盡是血腥味。
14
柳晉喜歡女人,柔順的、乖巧的、不哭不鬧的、懂得安安靜靜地待著的女人。
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他離理想還很遠,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床上的玩物之上。
一年多前,文秀來投他。
文秀酒後說,他愛上一個男人。
柳晉笑得死去活來,季文秀算是他的同窗,在京師時,一同師從國子監丞金老先生門下。文秀自小好學問,善權謀,素有大志,年不及冠中舉,乃坊間美談;想不到竟陷於男風,柳晉以此狠狠地取笑了他一番。
而後,名為王子元的大漢尋了過來;四月的天氣裡,穿著簡樸的麻衣,敞著胸膛,赤著胳膊,瞪著牛眼,直視著他喝道:“小白臉,你將我文秀兄弟如何了?”
柳晉看著那大漢威武的氣勢,因出汗而散發的白色霧氣,以及毫不迴避的、直刺人心的純粹眼神,腹中一片燥熱。
文秀不肯見王子元,柳晉索性將王子元養在院中;然後去剝了熟睡中的文秀的衣裳——若以外表計,文秀自比王子元強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自己真的也有男風之好,理應對文秀更有反應才是。
結果是:他對著赤條條的季文秀硬不起來。
冷靜地觀察了王子元一陣後,柳晉理解了自己的反應。
是本能。
征服強者的本能。
身量高大、體格強壯、精肉結實、又擅拳腳、胸懷堅志、眼神堅定而純粹的男性,只要與之對視,柳晉便會有徵服對方的慾望。
王子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惜,是文秀的人。
而名為陳四喜的這個下人,無論志向或武藝,較之王子元皆不如。
不過在以陳玉兒威脅他時,他狠狠瞪過來的眼神,很不錯。
柳晉舔了下嘴唇,將身下人翻過身來。
與女人上床時,柳晉無疑是最溫柔的床伴。
但與這人卻不需要溫柔,或者說,四喜忍耐痛苦時緊咬的牙關、額頭上鼓起的青筋、微微發抖的健壯的手臂、沉重的喘息聲、以及偶爾壓抑不住時脫口而出的慘呼聲,無一不是激發他瘋狂獸性的催情藥,使他忍不住想要弄傷他、聽他的慘叫、欣賞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四喜不記得暈厥過去幾次,除了某個部位如潮水般的疼痛還在繼續,下半身已沒有知覺,眼中所見的景物亦模糊一片,除了咬緊牙關外,已沒有餘力做其他動作。
柳晉發洩完後全身舒暢,不用春藥雖然對方沒那麼主動熱情,但這種生澀的掙扎和反抗卻令他更加有快感。
下了床批上衣裳,此時也不過才剛到亥時,並不太晚,柳晉精神正好,出了房門便往季嘯所在荷園行去。
荷園中點了幾盞氣死風燈,季嘯披散了頭髮,解了腰帶,以極為閒散的姿勢躺在庭院中的躺椅上,手中捏個酒壺,王子元則趴在一邊的竹床上呼呼大睡。
季嘯見柳晉樂呵呵的,抬了下手算是打招呼:“揀了錢了?樂成這樣。”
柳晉笑著捱了季嘯坐下,自行倒了杯酒,看了一眼睡得跟豬一般的王子元,嘖聲道:“這頭牛被你收拾得這般溫順,我都快不認識他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季嘯面無表情:“你想知道?”
柳晉點頭。
季嘯道:“我灌了他酒,讓他先上我一次,再讓他負起責任。”
柳晉“噗”地一聲,噴出了口中酒水。
季嘯語氣平緩得沒有一絲波動,緩緩地繼續道:“之後想要將他搓圓還是打扁,便看我心情了,他是不敢拒絕的。”
柳晉猛咳了半天,神色複雜道:“你……你倒真是幹得出來。”
季嘯飲了口酒,淡然道:“人到了這一步,總會走出去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