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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有甜味,面色白如紙,看那蠢熊衝進來,一臉擔心的抱著刺傷他的人,卻用警惕、防備、憎恨的眼神狠狠瞪他,心裡又好笑又好氣,眼中似有什麼東西在試圖模糊他的視線。
攔阻四喜不成跟著衝進來的家人們見了堂中的慘狀,當即驚駭萬分,柳安邊衝向柳晉邊命人去請大夫,四喜卻無視了這些喧鬧,只是極心疼的摟緊了陳玉兒,龐大的身軀微微顫抖。
柳晉歪著腦袋斜靠在椅輩上,怔怔地看著那蠢熊,心底有什麼東西在漸漸死去,見柳安靠近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因痛苦而沙啞的聲音艱難地道:“刺客……驚嚇到了夫人……四喜送她去……清原寺……靜養……速速去……備馬車……”
柳安早就駭得不行,當即聽命行事;四喜將陳玉兒打橫抱起往外就走,在邁出大門時,不知怎地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柳晉。
柳晉癱坐在椅上,任由家人給他止血,那張飛揚的玉面上早沒了往日的神采,慣帶的儒雅溫潤笑容也消失無蹤,只是一雙鳳目直直地看著四喜,眼中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四喜不明白為何會停頓這一下,也不願意去想,心中只有讓小姐儘早離開此地的念頭,甩開大步去了。
柳晉目送著他走遠,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嘴角抽動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心底無邊的苦澀漸漸地瀰漫開來,知道再也不會看見那具龐大的身軀、那個深情款款的熊一樣的男人、那張堅毅英武的面孔,不知怎地,一滴久違的眼淚自眼眶中不聽話的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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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抱著失神的陳玉兒出了門直接穿過庭院往偏門處走,家人倉皇牽了馬在套馬車,四喜把陳玉兒抬上車,蘭苑中的丫頭小廝跑過來好幾個,皆神色不安,四喜讓環兒上了車,把其他的人攔了,自己跑回房去隨便拿了幾樣重要的東西,又把季嘯贈他的錦囊帶上;周管事聞訊來了,見四喜神色陰沉的往外走,拉住他道:“四喜兄弟,出什麼事了?”四喜停頓下來衝周管事一抱拳道:“周哥,萬事保重,後會有期。”言罷便乾脆地轉身離去,周管事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隱約覺得四喜這一次彷彿不會回來了,揚聲道:“你也保重啊!”語音未落,四喜已走得不見人影。
衛夫趕來時,家人們已把柳晉移回了正房起居室,柳晉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衣裳前襟剪開了,大夫正替他上藥裹傷;急忙走了過去,聲音都有些顫抖:“公子如何了?刺客呢?”
柳晉睜眼看一下衛夫,有氣無力地道:“純和莫驚,我無礙的;讓家人們封口,不要聲張,免得老夫人擔心。”陳玉兒無心殺他,幾處刺傷並不致命,只是血流過多讓他臉色不佳,上了藥便好了一些;衛夫見他確實無礙,心稍稍安定了些,拉了把椅子坐到邊上,等大夫裹好了繃帶退下了,家人亦盡皆退下後,才向柳晉道:“外院防範密不透風,刺客應是進不來的;公子可是有事瞞我?”
柳晉微搖搖頭,嘴邊浮了一絲苦笑,嘆氣道:“罷了……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明日起一切事務便勞煩你與文賓,我……先休息幾日。”說完閉上了眼睛;衛夫見他不願說,又面色極蒼白需要靜養,便靜靜地退了出去。
陳玉兒悠悠醒轉時已是第二日的天明,見自己身處馬車車廂中,環兒睡在一旁,回想了一下昨日發生之事,先是心中疼痛了好一陣,後又發起呆來。
忽聞車外有雞鳴狗吠之聲,爬起身來拉開車簾,見馬車停於一處鄉野道旁,遠處可見稀落村舍;四喜坐在車轅上,拿了什麼東西正看得出神,見陳玉兒醒了,便靠了過來,道:“小姐醒了麼?坐到裡面去,外間冷。”
陳玉兒見四喜頭髮衣裳上皆有露水成冰,知他在這車轅上呆了一夜,心中極憐惜,忙道:“你也坐進來,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面呆一夜,你就不怕病了麼。”
四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拍拍身上,坐到馬車裡來,這車是柳府裡除了柳晉那一輛特製的馬車外最大的一輛,三個人同坐也不覺得擠;四喜抖落了身上的露珠,坐到靠門簾的角落,陳玉兒見他仍然是那副拘謹神色,眉毛上沾了些水珠兒,坐在那裡真如人熊一般,不由覺得好笑,心中的壓抑也減少了些,柔聲道:“四喜哥方才是在看什麼呢?”
四喜聞言,從懷中取了個錦囊出來,道:“哦,這是季嘯兄弟以前留給我的。”說著解開了錦囊攤在手中,裡面裝了塊看去約有五十兩重的銀錠和一塊布帛。陳玉兒不解地道:“你那位兄弟怎地給你留銀子?”四喜抓了抓頭,也不知如何回答;陳玉兒伸手過來取了他手中的布帛,開啟一看卻是一封寫在布帛上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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